&&&&他没应,像是真的睡着了。
寒露蹑手蹑脚地脱了他的黑色卫衣,放在电脑桌上,转身自己投入浴室的怀抱。
哗啦啦的声音在扎着耳朵,林周言无法忽视浴室里她洗澡的声音,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脱了上衣,拿着打火机和烟在阳台上,拉上窗帘,独自盯着瓢泼大雨走神。
寒露出来的时候脸上微微泛红,本就光滑水嫩的脸上此时卸去了妆容,显得脸色比白天没气色几分,但那水灵的眼睛雾气氤氲。
“林周言?”阳台的窗帘掀动,将他的身姿影影绰绰显示出来,寒露捂着浴巾走过去,拨开窗帘,林周言双轴撑在栏杆上,神情淡漠地注视着某一处,脊背流畅的线条让她挪不开眼。
林周言叼着烟扫了她一眼,短及大腿根处的浴巾将底下春光若隐若现,胸前倒是一马平川。
“去洗澡吧,刚淋雨了,小心感冒。”寒露若无其事地说。
叮咚——,门铃响起。
“我订的蜂蜜柚子茶到了,先喝一杯暖暖身体。”她接过外卖员送过来的热饮,转身进屋掂脚想去拿壁柜上的玻璃杯。
春光乍泄,胸前系着的浴巾也有要散落的样子,寒露修长的脖颈在在柔和的灯光下,弧度好看。
林周言的呼吸在不觉中变热,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帮她拿下杯子,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周身,脖颈也在不经意间蹭到自己胸前。
他身体僵了一下,转瞬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抄起手按下玻璃杯后,也拿走一杯热饮,坐回床边套上自己的黑色卫衣。
豪雨模糊了窗外的世界,窗内的世界又有人作祟,叫嚣着要沸腾起来。
第8章 八棵树
淋了雨,本就不大好的身体立刻发作起来,寒露在半夜辗转反侧良久才睡着,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隔壁床已经人去床空,留下凌乱的被褥窝在一坨。
床头桌上隔着的玻璃缸内蓄满了烟灰,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滞留在床头,盖头开着,显示它被人用过。
寒露伸手摸到打火机,想了会儿,放进自己的包的隔层里,随手起身洗漱时发现林周言的黑色卫衣一如昨晚的挂在电视柜上面。
她笑了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刚收拾好自己,将卫衣套上,手机突兀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想。
寒露接起电话,一听对方是老态龙钟的声音,立马喊,“覃主任早,您这么早打电话给是有急事?”
覃烽说:“临时召开了个紧急会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就差你还没到了。”
寒露夹着电话,背上包推门往外走,“马上坐车,估计二十分钟。”
“那行,各个老师都在等你。”
“好,辛苦了。”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呼吸声断断续续传过来,覃烽嘟囔着什么,欲言又止。
寒露在外招手打车,轻松拦到一辆,“覃主任,还有事?”
“寒露,你原来在林家湾住过?”
冒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寒露愣了一下,才轻轻地恩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心情却一落千丈,蒙上一层灰。
“噢噢噢,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覃主任关心。”
啪嗒,寒露挂了电话,压低了声音报上研究基地的地址,自己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
寒露拿出手机,盯着联系人目录里林周言的电话,一咬牙,一个电话拨过去,嘟嘟嘟了七八次,没人接听。
她不死心,继续打,这次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不过是程抒在讲“周哥,有你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打了好几个了。你的那感冒药吃完没,赶紧接电话。”
电话那头模模糊糊传来,“替我接着,老子快难受死了。”
程抒领命,笑yinyin:“哪位呀,周哥发烧,有什么事直说。”
沉默半晌,寒露张嘴,“外套我有时间就送过去,昨晚谢谢了。”
程抒一激灵,觉得手机烫手,立刻扔给林周言,“周哥,你这电话得自己接了。”
语毕坐在一边数着拍着桌子上的蚂蚁,眼神时不时瞟着林周言,乐呵的不得了。
林周言正擦着脸,手机忽然扔过来,亏他反应快,反手抓住手机,夹在肩膀上,“有屁快放,时间宝贵。”
半晌没人说话,浅浅的呼吸声刮着他的耳朵,像根鸡毛在耳边挠痒痒。
林周言没工夫和她耗,“不说挂了。”
“等等。”寒露出声,平和地讲,“给你道个谢,昨晚谢谢你。”
“没了?”
他重复一句,“没别的?”
“没……”
嘟嘟嘟——,余下断线的声音在寒露耳边轰鸣,他不假思索地掐了电话。
另一头的林周言却是在掐了电话后随意将手机甩在床上,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系好自己的皮带,随后抓了把薄纸片装屁股口袋里。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