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向司徒明,问道:“你还不认罪吗?”
而晋王看起来非常冷淡,他不开口,似乎打定了主意随皇帝责骂。端平皇帝看着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干脆叫秦高去拿鞭子,他要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呃,要动手了,贾琰作为在场品级最高的官员,看着皇帝面色通红、青筋暴出,未免真的让他把自己给气死,贾琰上前道:“陛下,晋王有罪,是否下部议?或召集三法司同审。”
端平皇帝吼道:“不用!朕明诏,现在就赐死他!”这话一出口,贾琰愣住了,但晋王似乎被赐死二字刺激了一下,他冷笑:“我为陛下皇子,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臣之别,父道尊严,陛下也不用赐死,就叫人勒死我,然后将我的尸首抛去乱坟岗,不知是否能稍解陛下怨恨。”
这话被他说得Yin阳怪气,对皇帝来说就是火上浇油,贾琰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从御座上冲下来,一脚将晋王踹倒在地上,拳打脚踢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畜生!竖子!”
司徒明满不在乎的擦擦脸上的血,还是一脸笑意,只是显着有些诡异:“我说错了吗?父皇眼中,三庶人死了就是死了,您乐得捧出老七。至于如今,好像只有老七是您老亲生的,我们都是外头抱来的。父皇说我有罪,那就有罪吧,至于罪从何来?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扑倒在地上,嘶哑的声音喊道:“至于罪从何来,父皇自三庶人之后,不准皇子入朝参政,将我这个疑似同三庶人来往亲密的人过继出去。如今我们的不甘心,这就是罪,皇帝您说是吗?”
贾琰听着青年看似自暴自弃,其实句句都是指责的话,他来不及、也无意分辨其中的种种复杂感情,他关注的是,“我们不甘心”,果然不管牵连深浅,晋王他并不是一个人。
皇帝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着话说不出,他瞪视儿子。而他的这个儿子毫不畏惧的回视他,司徒明的话还没说完:“您让咸阳去见我,带着她的儿子,不过是想给我提个醒:莫要让自己的儿女落到和她一样的下场。自幼被拘禁,十几岁的时候才能‘恩释’出来,您就是这个意思对吧?”说完他落下泪来。
司徒明擦擦眼泪,最后笑道:“您总算还惦记着两分父子之情,那么儿臣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陛下,您压着我们去捧老七,结果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这究竟是我们心太大,还是陛下您处事不公?立长也好、立贤也罢,楚王未必就是亲王中第一人吧?”
他的目光落在贾琰身上,谁让他是楚王属官……贾琰却假装没看到,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大殿一角。而皇帝此刻也冷静下来,他安坐回御座上,简洁的告诉了晋王一句话:“朕已经决定立贵妃为后,至于你,行为不端、当年为你的嗣父居丧不谨,回府禁闭。废黜司徒明王爵,令他闭门思过,日期,等到朕想放他出来那天吧。”
说罢,皇帝令贾琰捆上司徒明回府,随即召禁军、京营守备入宫。就在这个夜里,晋王府不复存在,庶人司徒明一家被迁往京郊一处废弃府邸,就此被圈禁。因为没下部议,没有审判,只是皇帝出于家法对宗室的惩处,虽然京中小有议论,但曾经的晋王还是被大多数人很快忘在了脑后。
因为在废黜了晋王之后的第二个月,礼部左侍郎上书请立皇后,被皇帝允准,苏贵妃变成了苏皇后。大吴朝终于有了国母,自然是普天同庆。而作为朝臣,这样的时候必须要上贺表。
贾琰哪有那个功夫,晋王,不,庶人司徒明虽然全家被禁闭了。可是原晋王府的检查,审讯不代表也结束了,主子们被软禁,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换了一批。原来的下人,包括从宫中带出来的太监、宫女,都被贾琰按着人头名册抓了起来。
不过这个审讯就不归他管了,全部交给秦高负责,内监宦官的事情,贾琰并不愿意插手。等这些都交接完成的时候,上贺表的日子迫在眉睫,贾伯衡傻眼了。
不止这个傻眼,在连着一个多月没工夫回家之后返回家中的贾参军发现,虽然媳妇对他一如既往,可是他家几个月的傻小子贾非,显然已经不认识的自己的父亲了。贾琰抱起儿子,贾非迷茫的小眼神透露出的都是:这个陌生人是谁啊?
新爹上任的贾琰很受伤,不过很快,他一贯靠谱的老婆就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封后来的突然,黛玉一看若是等贾琰自己写贺表,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就自己动手,先写了一份贺皇后笺。如今贾琰只需要自己动手抄一遍,就可以将这种官样文章送上去。他看着黛玉写出来的文章,四六骈文,尤其是这种喜庆文章、官样贺表,讲究的是文字华丽、用典Jing当,对仗整齐。
而这篇文章可称文采斐然,用词绮丽,格调风流。写的太好了,贾琰击节赞赏,他愉快的抄了一遍,然后递了上去。他将此事就抛在脑后,专心在家休息,陪着妻子儿子。他绝对没想到,这种平时只是应付了事,除非当世大家,不会有人关注的文章,还是惹出了一点小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给皇帝的叫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