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天自己的宰相带着儿子跑到自己跟前来哭诉的。
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崔相, 又看了看跟在后面默默垂泪的崔洋和崔海, 圣上罕见地觉得有些头疼,他问过了原因,便只好道:“爱卿放心, 这事情朕定当会给一个交代, 从来都没有公主仗势欺人的事情,这婚姻大事, 也不是朝晖自己随便说说就足够了的。”
有了这么一句话,崔相便收了眼泪, 低头谢恩。
圣上看了一眼崔洋, 想着他在画画上的才华,又想着自己那糟心女儿, 便又道:“崔小郎也是一表人才, 若有看中的女儿家,不如与朕说一说, 到时候由朕来给崔小郎指婚吧!”
这样的恩典并非人人都能有了, 崔洋心头一喜, 只磕了头道谢。
圣上头疼地让人送了他们父子三人出去,还没多久,便见皇后宫中的人前来请他过去。他大略一问, 竟然还是朝晖公主的事情。
“难不成朝晖还跑去顶撞皇后了?”圣上颇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宫人忙道:“是朝晖公主跑去辱骂了相爷夫人……相爷夫人在宫里面都要哭晕过去,请娘娘做主……”
圣上扶额长叹,道:“你且先回去,朕稍后便过去与皇后说这事情。”
那宫人应了一声便退下, 而圣上想了想,先让人把朝晖公主和张贵妃叫到了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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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正听着朝晖公主哭诉崔海胡言乱语,心中也正是烦闷的时候,听闻圣上召见,便厉声让朝晖公主闭嘴,起身就往殿外走去了。
朝晖公主感觉十分委屈,但又不敢与张贵妃顶撞——上一回她把张贵妃气得晕过去,已经受到了教训,差点儿被禁足宫中,这次长了记性,便乖觉了许多。
到了圣上跟前,张贵妃先抢先哭了一通——她是想以退为进先装个可怜,让圣上心软的——但大约她也是没想到,今日在圣上跟前哭过的人太多了,还有那在皇后面前哭晕过去的崔夫人,此时此刻见到哭泣的张贵妃,圣上甚至没觉得多么心软,只觉得有些厌烦。
“做错了事情,难道还要先装可怜?”圣上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一眼张贵妃和朝晖公主,“朕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重臣身上,从前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怎么今时今日,这样不识大体?”
张贵妃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在圣上严厉的目光下瑟缩着不敢开口了。
朝晖公主却并没有读懂圣上眼神中的意思,只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她眼睛眨了两下,眼泪就开始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端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细声细气道:“父皇,这分明是儿臣……是儿臣吃亏受罪,为何还要怪儿臣与母妃呢……”
“看来你是没觉得自己有错了。”圣上这一次没有被自己女儿这样的姿态而打动继而心软,语气中带着冷硬和不屑,“既然不知道错,那便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顿了顿,他看向了身边的内侍,道,“今日起朝晖公主在静宫中反省,不能踏出宫门一步,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去探视。”
朝晖公主一愣,下意识看向了张贵妃,情不自禁问道:“静宫是个什么地方?”
张贵妃已经被这旨意砸得要晕过去,此时此刻看着自己的女儿,只剩下了恨铁不成钢,她咬着牙道:“圈禁皇子皇孙的地方,你进去了,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朝晖公主顿时傻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就开始求饶。
然而此刻圣上已经是铁石心肠,根本不想理会自己这个糟心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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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从宫中传到宫外的时候,大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边甚至还带着几分浅笑。
蓬莱阁中瑶瑶拿着扇子掩嘴直笑,向鸨母道:“妈妈你看,这不就是笑话来了?这公主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久,这次可算是被处置了,喜闻乐见呀!”
鸨母一边忍不住笑一边又要指责她,道:“你快些把这些话收起来,再怎么也是公主,不是我们这起子人能挂在嘴巴边上说的。”
瑶瑶哈哈点了头,道:“知道的知道的,不过是说给妈妈笑一笑了。”
鸨母心情也仿佛极好,转了身便下楼,嬉笑着去招呼客人了。
瑶瑶回身进了房间,便看到瘫在床上睡觉的崔洋,用扇子捅了捅他的腰,道:“四公子又不是来照顾生意的,快快起来,别耽误了奴家挣钱。”
崔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天还说要帮我,今儿怎么就换了个嘴脸?”
瑶瑶哼道:“四公子那天说已经找到了毕生真爱,还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真爱难道一天之内就消失了?快快起来,奴家今天约了个比四公子还要风流潇洒的公子,四公子在这里,太碍事了!”
崔洋从床上起来,道:“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看看你有没有收到刁难,没成想好心当成驴肝肺,罢了罢了我还是先走了。”
瑶瑶又用扇子捅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道:“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