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亲都说了,那你就去好好睡一会儿,等待会儿开宴席了,再找你过来。”
卢小莲扭扭捏捏地点了头,便准备去小睡一会儿。
绿兰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戏台上花花绿绿的伶人们,还是跟着卢小莲转了身。
卢小莲道:“你既然喜欢,就留在这里看吧,这里也没外人,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闻氏看了眼绿兰,笑道:“这倒是真的,今儿别庄就我们几个人,剩下都是婆子丫鬟,小莲自己过去也没什么的。就是刚才我指给你看过的门口有一丛竹子的院子,里面热水衣裳都有,也有丫鬟在那边等着,你过去且好好休息吧!”
绿兰红着脸道:“那我看了戏,再过去找娘子。”
卢小莲晃晃悠悠起了身,便出了戏园子,往旁边的小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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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闻氏说的那样,这园子大得好像迷宫,卢小莲转了两个弯,就被面前一模一样的红梅给绕晕头了,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哪里来了。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激灵,方才喝下的那一杯酒猝不及防上了头,只觉得连前后都有些辨不清了。
硬着头皮往前又走了些许,卢小莲想找个下人来问问,却左顾右盼都看不到人,她有些忙乱又有些糊涂,她只记得方才闻氏指给她看的地方门口有一丛青竹,这会走来走去都只看到梅花,看得多了,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当时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竹子了。
左弯右绕又走了好一会儿,她穿过了一个两边都是松树的走廊,又推开了一扇门,然后便到了一个青竹院前。
她有些不安地站在门口看了看,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走到的这个地方是不是自己就要去的那里了。
门口没有人,里面看起来也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并不似闻氏说的有丫鬟还有热水的情形,卢小莲这会儿觉得脑袋晕晕乎乎,那杯酒的后劲加上冷风让她觉得有些头疼了。
咬了咬牙,她推开了那扇门,心中想着这反正也没有别的人在,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了,也是无妨的——于是她进到了那竹院当中,随便推开了一扇门,见里面有张铺得十分暖和舒适的大床,便一头扑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想着这床榻之上有些拥挤但也算得上是暖和,于是随手扯下了身上的斗篷,便扔在了床里面,自己则安心地睡了过去。
斗篷之下,一个人形蠕动了好几下才慢慢从床里面爬起来,那人烦闷地揉了揉眼睛,正想开口斥责是什么人会闯进来,然后便看到了卢小莲那张红扑扑的俏丽小脸,再然后就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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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洋有些傻眼,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到别庄来画画睡觉然后就忽然之间卢小莲出现在自己床上来了。
淡淡的女人香混合着酒味,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傻傻地抱着被子坐在床里面,崔洋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了。
作为一个在京中小有名气的画师,他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也无数次跟着同僚们一起跑去秦楼楚馆风流快活,但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就连要不要叫醒卢小莲都有些迟疑。
如果叫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床上有个男人会怎么样?
会尖叫?会痛哭?还是会寻死觅活?
他认真想了一想,觉得她大约是不会风情万种还和他你侬我侬的。
但如果不叫她醒过来,等她自己睡醒了,发现床上有个男人?
崔洋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有种裤裆里被抹了一坨黄泥巴的感觉,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很有可能就要被冠上一顶对良家妇女不坏好心的帽子了。
而就在这时,卢小莲翻了个身,大约是想要找个睡得更舒服的姿势,又或者是被身上厚重的衣服缠得有些不自在,她伸直了胳膊,一下子就把他给压在了怀里。
崔洋僵硬着看着卢小莲的手,他不太敢动。
这姿势又微妙又尴尬,他半坐在床上,而下半身被压住……
此时此刻他开始担心要是自己被蹭来蹭去……出了点意外怎么办?
那就不是裤裆被抹了一坨黄泥巴了,那就是自己给裤裆里面抹上黄泥巴。
做男人有点难。崔洋忽然发出了这么个感慨。
旁边的卢小莲睡得很是香甜,大约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她嘴边上有一丝丝笑。
崔洋轻叹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把卢小莲挪到旁边去,然后自己赤脚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胡乱穿了衣服,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
他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到别庄来也没让下人近身伺候,此时此刻这倒都成了好事,没人知道卢小莲来过,也没人知道他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上。
出了竹园,往湖边走了好一会儿,又穿过了迷楼,他便看到了闻家人正在戏楼那边听戏,忽然之间他就恍然了卢小莲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看到崔洋,闻家下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就去和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