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你的设计,我反正搞不了什么鬼。”
江斩笑了笑:“果然很小心啊,那这样吧,我带上人,你带上东西,大家桥心见吧。”
说完,示意了一下左近,有人一把揪住肥唐后领,推搡着往前走,到桥头时,又过来两个人,在底链上架上轮板,然后拿绳子把肥唐绑在上头——那是块可坐可趴的长板,底下装了卡轮,正卡住两根底链。
绑好了之后,江斩过来,抬起脚往肥唐屁股上一踹。
肥唐没命样尖叫。
铁链剧烈地震荡起来,卡轮滑动时和链条磕碰的撞声连绵不绝,肥唐身不由已,一路滑向桥心。
也是万幸,居然没有卡翻脱落,说来也巧,两边的高度基本水平,加上肥唐再瘦,也至少有个百十斤米袋的重量,到中段时自然下坠,钟摆样只在那一段滑来荡去,然后慢慢停下。
明知道不厚道,但见肥唐那么趴着,叶流西还是忍不住想笑:肥唐胆子本来就小,但这一路,最惊险的事基本都是他体验了。
被风沙的触手拖拽,被水舌裹缠,现在又被迫玩高空卡轮速滑。
都说久病成良医,假以时日,应该没什么东西能吓得到肥唐了……
只这一分神,江斩已经上链桥了。
他走得很稳,几乎如履平地,风衣边角偶尔掀起,说是扶着边链,实际上只是以手虚搭,叶流西变了脸色:普通人上这种链桥,想保持重心都难,江斩在链桥上走路都这么稳,动起手来,应该也不会差。
她打开昌东的包,取出兽首玛瑙,低声说了句:“昌东,他可能会在桥上动手。”
昌东嗯了一声:“你拖时间,尽量别太早让他拿到兽首玛瑙,我会想办法。”
叶流西吁了口气,转身上桥。
上了桥之后,发现没想象中那么难,虽然不如江斩走得稳,但练过的人,身体的适应协调性还是比一般人好很多,走到后来,她甚至觉得,万一真的情况有变,在这链桥上跟江斩过个两招也并非天方夜谭。
距离不长,很快到了中心,也终于近距离看到江斩。
他比她高了小半个头,个子跟昌东差不多,但因为偏瘦的关系,给人一种更高的假象,明明眉目清隽,透着儒雅文气,但转瞬间,又代以沉郁Yin鸷的压迫感。
他这样的人,生就一副易夭易折的骨架,是怎么在黄金矿山里活下来的?又怎么打碎重铸,站稳到今时今日?
祭祀坑的石壁上,凿刻的那个“青芝”真的是她吗?
叶流西提起手中装着兽首玛瑙的兜袋:“要先验个货吗?”
江斩盯着她看:“当初救你,没想到是引狼入室。说什么要被送到黄金矿山当营ji,身上连烙疤都有,只是为了博我同情打入蝎眼做的一场戏吧?”
他还救过她?
“羽林卫大举围攻胡杨城,只要再撑两天,援军就会到,我那么信任你,把西城门交付给你。”
“你玩的好一手里应外合,近卫跟我说城门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殉职,结果赶过去,看到你在城楼上对着我笑,下头门户大开,羽林卫像chao水一样涌入。”
叶流西有点不安。
江斩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全城戒严,胡杨城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些人假扮成老百姓,被带去你面前指认,叶流西,你一个都没放过。”
“蝎眼干将,112口,包括金蝎会长老,九个人,全部被吊死,我救不了他们,但我去行刑的现场了,我要记着他们死时的惨状,这样,我就不会忘记要复仇。”
他笑起来,明明是盯着她的,但目光似乎早就穿透她,重又回到那一刻的刑场。
“那么多人咒骂你,你让人用铁尺打碎他们的颌骨,闫长老连牙齿带血喷了你一脸,你一气之下,拿这根绳子活活勒死了他……”
他抬起手,手中垂下一根麻绳,绳身上有一片暗红,不知道是不是人血染就,叶流西后背发凉,底下的肥唐仰着头,早就听得呆了。
江斩攥绳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处森然泛白:“从头到尾,我看了全程,一眼都没漏掉。后来起风了,你们都走了,我趁看守不注意,捡来这根麻绳,还有一把沾血的铁尺,我对自己说,绝不假手他人,一定亲自报这个仇,就用这根绳,还有这把尺子。”
叶流西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定了定神:“一码归一码,凡事有先后,我是来换人的,你想翻旧账,是不是先等一等?”
江斩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根铁尺,把手处用布缠覆,方便握攥。
他答非所问:“你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我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不报仇,而是这一年,上天入地,我都找不到你。”
他垂下眼,看肥唐的后脑勺:“你这朋友说,胡杨城沙暴,你也受了影响,好多事情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一件件跟你说,免得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周身杀气大盛。
叶流西一手攥住侧链,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