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意外,让他错失最后的良机,将自己看上的东西拱手让给了穆远,那是文商第一次和穆远见面,也是后来重重恩怨的起源。
买卖会上的意外失误,导致文商最后不得不重新选址,时间过去好几个月,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段,事情因此一拖再拖。
今天,那位房地产商正是就这件事情,过来找他商谈的,并告诉他一个最近得知的新消息:“文先生,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旧城区那片地方是被一个叫穆远的人拍下的么,可我早两天到国土局查询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文商顿了一下,继续听对方说。
“土地证上登记的土地使用权人是你舅舅,罗老先生。”那个老板又说:“我当时听你说穆远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觉得很耳熟,后来想了很久,才发现那个穆远不就是之前罗老先生收的干儿子吗?所以我就特意查询了一下,结果才发现这个来着。”
文商沉默,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穆远买地的巨款是从哪儿来的了。
“文先生,既然那片土地的使用权是你舅舅购买的,那么事情应该就好办了,要不你跟他老人家说一下,让他将使用权转让给你?毕竟那个区域很有升值空间,要是真的将商区定在那里,日后的十年里,一定会成为市里最有价值的区域。”
文商听着对方的话,内心有自己的想法。
等对方离开以后,文商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罗逸。
“阿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公司上班吧,找我什么事?”
“舅舅,西边旧城区的那片地当初是穆远替你拍下的么?”
罗逸想了想:“哦,你说那个啊,那其实是小远向我借钱买的,不过当时办理过户的时候,他的手续没弄齐,所以就让我暂时顶替一下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穆远他为什么要买下那片地?”
“是这样的,”罗逸解释道,“其实那个旧城区是小远长大的地方,前段时间他听说旧城区那里有片一直闲置的区域要公开拍卖,而且已经有开发商瞄准了那里,想一举拿下之后,对其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建设,那个区域范围很大,一旦动工了,老城区大批住户的生活必会受到严重影响,那一片大多都是老一辈的人,那里的邻里街坊都曾经在他遭遇困境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过他,他对那里很有感情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将那片地买下来,为的就是让大家继续安安心心地生活,不被打扰。”
文商不以为意,“旧的事物到底要被新的事物取代,就算现在保持不变,以后的五年,十年,二十年,迟早也会变,再说,他向您借了那么多钱,他还得起么?”
罗逸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他还我,我这条命是他救的,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阿商”罗逸在电话那头对他说道,“新的事物固然是好,因为它朝气蓬勃,但旧的事物也有旧的好,因为它有人情味。”
“人情味?”文商开着车,在座位上轻声重复道。
车子在老城区的小街小道间缓缓穿梭,跟干净整洁的新城区不一样,这里仍旧有很多小贩在街边摆摊经营,有卖咖喱鱼蛋的,有卖冰棍冷饮的,有卖热狗三明治的,其中有一摊卖碗仔翅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摆摊的是个年过五旬的大爷,他记得当年17岁叛逆期离家出走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吃过他的碗仔翅。
文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打算过去买一碗来吃,当时恰好是放学时间,一堆家长带着学生围在小食摊前面,水泄不通,文商最后还是做了放弃,掉头离开。
他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步行,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路过一家粤剧团的时候,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在二弦、竹提琴、高胡等乐器的伴奏下,两位表演者演唱的正是《帝女花之香夭》,文商跟着了魔似的,听见这音乐,脚步不知不觉就往前迈开,将他带进去屋子里面。
第23章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卓飞看见那位身穿西装的先生十分面生,既不是他们剧团的常客,也不像是来找人的样子,于是走过去问道。
文商将目光从舞台的彩排人员身上收了回来,他转过去看了看卓飞,对他说:“刚才我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在唱戏,因为好奇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
“不打扰。”卓飞连连摆手,热情笑道:“我们很欢迎每一位客人,这位先生,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在周围看一下?”
文商想了想,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卓飞一边耐心地向文商讲解鸿青粤剧团的历史,一边领着文商到屋子的每一个地方参观,从道具室到服装间,然后是练习室……
“鸿青粤剧团创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几经风雨洗礼,也曾经遇过面临闭团的危机,但最后都一一挺了过来,现在我们剧团总共有47名成员。”卓飞指着不远处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给新人们做指导的中年男子,告诉文商:“那位叫陆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