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
“我的气息?”
“对啊,是......红烧rou的味道。”
薄尽斯扶额:“好好的气氛,你这么说破坏就破坏了。”
叶翎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一定是烧了红烧rou。”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狗鼻子真灵。”
“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马夫说的。”
叶翎正要问他怎么能比她骑马还快,眼角的余光瞥见江蓠正在不远处的树上,顿时都明白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叶翎说着拉住了薄尽斯的手向自己的马走去。
薄尽斯一面上马一面转头对江蓠道:“你善后。”
江蓠哼哼了一声作为回答。叶翎一面飞身上马一面道:“江蓠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这小子就这样儿,没事的。”薄尽斯从背后揽着叶翎,下巴抵在了她的脖颈间,“回头路不要走,我知道一条小路,我们走那里。”
“为什么要从小路走?”
“你跟陛下撒了谎,让他不要来接应,你以为他真的就不会派人来了吗?”
叶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调转了马头向小路走去。
一路上两人倒是不疾不徐,薄尽斯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你实在不该和陛下单独来此的。”
“为什么?”
“翎儿,他对你若是存了些别的心思,你要如何应付?”
叶翎顿了顿:“别的心思?你是说他想要利用我调查处黑骑军的下落?”
薄尽斯不知道对于叶翎这脑子是喜是忧,她能想到黑骑军,说明她还是有所警觉的。可是陛下对她,想必是有非分之想,偏偏她对于这些方面是半点都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若是他喜欢你,你该怎么办?”
叶翎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想多了?陛下他是姑姑的夫君,也就是我的姑父。他怎么会喜欢我?何况我和他差着辈儿呢。”
“容亲王与你不也差着辈儿。”
叶翎转头望着薄尽斯:“你是不是......醋了?”
他自后方握住了缰绳:“我是醋了,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你。陛下的脾气你不知道,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就连我有时候都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不会吧,我看他好像挺和蔼的。我之所以能成为王妃,后来从军,都是因为他的成全。”
“他当然乐见其成,陛下老早就想削掉叶家的实权。而你的做法刚好又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那这么说来,他是还想利用我?”
“我倒是觉得他如今觉得你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此刻接近你,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叶翎原本是不信,觉得薄尽斯多心了。可是他这么一分析,她又觉得实在是无可辩驳。
“那.....那我该怎么办?如今我住在姑姑宫中,皇上隔三差五就来。最近的围猎场上又时常会见到。我——我——”
薄尽斯揉了揉她的头:“只要不和他单独相处便可,还有,他递给你的东西尽量不要吃。”
叶翎点了点头,这么想来其实也挺简单的。
一骑白马自林间穿行而过,叶翎靠在薄尽斯的怀中。很快来到了薄尽斯的居所,她带着他飞身落在了院落里。
薄尽斯独居一处,此刻仆从们都睡了。两人进了屋,薄尽斯温声道:“你在此稍待,我去把红烧rou热一下。”
叶翎颔首,便独自一人留在了屋中。她走到书案前想看看薄尽斯最近在看些什么书,可是扫了一眼,却发现他书案上放着一本折子。
以前薄尽斯看奏折都是看完就放到了一旁,很少有不收起来的。她拿起来瞧了瞧,却发现这并不是折子,而是一份密报。
叶翎正要伸手去取,薄尽斯便走了进来。他将喷香地红烧rou放下,招呼叶翎来吃。她立刻轻快地走了过去,大快朵颐了起来。
薄尽斯看她吃得开心,嘴角也忍不住带了笑意。他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她的唇畔,那里还沾了些rou汁。
一碗红烧rou很快就见了底,叶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舌头:“明晚我还要过来。”
薄尽斯笑道:“你想来,我自然是开心的。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王府,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叶翎钻进了他怀中:“早知道围猎要和你近在咫尺又要假装不认识,我索性就不来了。”
“你不来我才不放心。”薄尽斯望着书案,呢喃了一句,“长安怕是要变天了。”
“长安怎么了?”
薄尽斯揉了揉她的头:“没事。”
叶翎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有事,他却说没事。不过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一切都无关紧要。
夜深了,她恋恋不舍辞别了薄尽斯,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第二天,叶翎才知道,陛下带来的御林军去找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