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处飞了出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再也不动了。片刻之后,另一人冲了出来,他见地上那人一动不动,并没有贸然探身查看。这时红叶帮众弟子赶了过来,众人手举火把,将二人团团围住。李若天借着火光,才看清站着的那人是叶长箫。
&&&&叶长箫接过一支火把,慢慢向那黑衣人靠近,到了跟前,伸指在她身上连点数下,防她诈死。他见黑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伸手把她腕脉,果然已断了气。叶长箫站起身来,长叹一声,神色肃然,全无获胜之喜悦。屋舍前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出声,只有火把烧得噼啦作响。
&&&&叶长箫发了会儿呆,对众人道:“都下去吧!”
&&&&红叶帮众弟子齐声应“是”,列好队伍,井然退下。没过多久,屋舍前只剩下叶长箫和那黑衣人。叶长箫喃喃念道:“韩夫人,你不要怨我……”过了一会儿,又道:“韩夫人,你丈夫死在日暮崖,我就把你也葬在那里罢!”说完,弯下腰来,将蒙脸的黑布小心翼翼地掀开。火光照耀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映入眼帘。叶长箫手一哆嗦,火把险些掉落,他急退数步,失声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面色可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若天和王朝雨听到叶长箫的惊叫,心中好奇不已:“难道那人并不是神女夫人?若不是她,这黑衣人又是谁?”二人正胡猜乱想,只听咔的一声,后院有东西响了一下。二人转过头,只见叶夫人提着灯笼出了后院。恰在此时,一名红叶帮弟子跑到叶长箫跟前。叶长箫问道:“下面情况如何?”那人道:“启禀帮主,苏堂主受伤了,杨堂主和陈堂主正在奋力抵挡!”叶长箫心道:“耿孝恭已被赵青打伤,苏峻又伤了,杨道成和陈婉之多半抵挡不住。”便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山。地上这个人给我看好了,多派点人,听到没有?”那人应诺一声,叫人去了。叶长箫飞身跃起,向山下赶去。
&&&&王朝雨大喜,低声道:“快随我下去!”
&&&&二人悄声落地,从破了的窗户钻进屋里,此时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木瓷渣。王朝雨道:“肯定在别的屋里!”拉着李若天向里屋走去。二人在剩下的几间屋里寻了一阵,却见各屋都有花瓶,有的在窗前,有的在桌上,还有不少在木架上。李若天道:“这么多花瓶,也不知是哪个。”
&&&&王朝雨想了想,道:“你把那些里面没花的全都拿来。”
&&&&李若天笑道:“还是你聪明!”
&&&&二人搜了几间屋子,只有两只花瓶是空的,一只又大又重,一只又小又轻。李若天道:“就这么砸了只怕有人听见。”王朝雨抱着花瓶,走进一间卧房,看到床上的被褥,心生一计,将那只小的塞进被子,运劲于掌,隔着被子拍下。被子里登时发出一声闷响,声音极轻,人在屋外绝不可能听见。
&&&&王朝雨打开被子,那花瓶已经碎成无数块,每一块大小都差不多,可见力道之Jing准。李若天愣了一下神,忍不住问道:“王姑娘,你打得过叶长箫吗?”王朝雨微微一怔,笑道:“我喜欢动脑子,不爱用蛮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跟人动手。”李若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王朝雨见那花瓶里什么都没有,便问他要那只大的。李若天低头向花瓶里看了一眼,道:“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王朝雨接过花瓶,翻来倒去观察一番,说道:“你瞧这瓶底,从里面看根本没这么厚!”说完,将被中碎片取出,把大的这只塞进被子。李若天跃跃欲试,道:“我来!”王朝雨将他轻轻推开,道:“你不行!”说罢,真气流转,挥掌拍下,又是一声闷响。
&&&&王朝雨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只见碎片中露出一块土黄色的丝绢,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字。王朝雨把丝绢拿到眼前,小声念道:“凝神无极处,真气聚丹田,袖中惊霹雳,发力摧磐岩……”念了几句,嘴角勾起笑容,双手捧着丝绢,嘴里直念“阿弥陀佛”。李若天好奇不已,凑过去看,王朝雨把丝绢仔细叠好,揣进怀里,小声道:“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二人溜出后院,急匆匆向下山那条路奔去。逃了没多远,道旁忽然闪出一人,拦在他俩面前。王朝雨急忙挥掌斜劈,那人抬手架住她手腕,笑道:“你要打我么?”王朝雨听是何淑清的声音,撤掌问道:“你没下山?”何淑清道:“我等了这么久不见你俩下来,以为出事了,这才上来看看。东西找到没?”王朝雨点了点头,道:“下去再说。”何淑清大喜过望,夸道:“师妹,还是你有办法!回去我跟大师兄说,这里头的功劳分你一半!”王朝雨不气反笑:“那另一半是谁的?别告诉我是你的。”何淑清看向李若天,说道:“我何时说自己了?他一直陪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然算他的!”王朝雨道:“这还差不多!”何淑清笑道:“然后大师兄肯定会问我:‘这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朝雨在一起?’我只好回答:‘唉……谁知道呢……也许……我猜……’”说到最后,渐渐笑出声来。王朝雨道:“算了算了,只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