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许多。外人也定会说三道四,在背后指指点点……”
&&&&徐子期说得实际,流珠听着,虽有些不大高兴,但也知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抿着红唇,靠在徐子期肩头,定定地看着他那突出来的、时不时动上一动的喉结,边缓缓伸手,抚着那处,边有些无奈地道:“子期所说,儿也考量过了。若是闹得太大,只怕会对娘不大好。她现如今,早不是年轻时那个小荔枝娘子了,心中有许多畏惧及顾虑……所以,儿也不会张扬。说到底,还是娘过得好最重要。”
&&&&徐子期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峰,道:“二娘倒是岁数年轻,可心里头的顾虑却也不少,老成得很。”
&&&&先前他隐隐提了几次嫁娶之事,都被流珠那话拨了开来,但推托不言,徐子期心中不悦,可却也不曾直言。毕竟他才拿话儿说动了这小娘子,若是冒冒然地进一步强求,怕是不好。他生怕惹恼了她,这怪脾气的娘子又拿他不当个正经爷们儿看了。
&&&&流珠心中则暗自道:两辈子岁数加起来,你这小子,可要叫我一声大姐呢!你口呼二娘、珠儿,又哪里知晓我本名是个芸字呢?
&&&&她心底轻叹,但佯作嗔怪地伸出手来,欲要拧他胳膊,可徐子期那胳膊上全是硬梆梆的肌rou,结实得很,流珠使劲儿掐了半天,却惹得男人笑出了声来,但眯着眼,跟看个小猫儿似的,温柔地瞧着她。
&&&&看着看着,流珠心上一紧,觉得他那眼神儿愈发灼热,暗道不好。她微一咬唇,正欲借故起身,却被徐子期一把狠狠搂住,声音轻哑,低低说道:“别乱动了,二娘。”言及此处,毕竟这也是他头一回情窦初开,这青年心中也有些不大好意思,面上装着一派正经,两颊却已染了暧昧绯色,口中则咬牙说道:“我每日都忍得辛苦,若是二娘何时能可怜我一回,我肯定……肯定会好好待二娘,让二娘……让二娘同我一样欢喜。”
&&&&流珠被他顶着,也尴尬又窘迫,不敢言语,也不敢动弹。二人便好似是两尊泥塑人儿,和了水,重又打成泥,随后在干燥燥的风中,被吹干了,凝滞了,融在一起了似的。良久之后,徐子期低低喘着,似是要把流珠锁在怀里一般,紧得这阮二娘几乎透不来气儿。男人才一松手,流珠便跟逃也似的站起了身子,略一跌撞,连忙堪堪撑住桌子。
&&&&徐子期舔了舔干燥的唇,略略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随即挑眉道:“有情人,做快乐事,二娘怎么看我跟看着洪水猛兽似地?”
&&&&流珠稍稍掸了掸罗裙,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凝声道:“你留着这一丝念想,上了沙场,心里头总归算是有个盼头罢?”
&&&&徐子期一怔,而后哑然失笑,颇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小娘子,随即低低说道:“好,那二娘便与我一言为定。待我凯旋归来,二娘就要全了我的这番苦愿。”
&&&&流珠纵是两世为人,这面上也觉得火辣辣的,眼皮儿更是有些发烫,睁也睁不开似的。而那徐子期,俨然就像是一团火,她这目光一触及他,哪怕只是匆匆一眼掠过,也教她觉得窘得不行。
&&&&流珠阖了阖眼,连忙转过身去,假装去做旁的事情,口中则冷哼道:“快滚回去换裤子罢,你这小混账。看着正经得不行,净说些没皮没脸的话儿。”
&&&&徐子期偏又凑了过去,与她亲热了一番,这才离去。徐子期走之后,流珠抿着唇,低头望着手边灯盏之中那叠叠灯花,好一会儿之后才发觉自己竟是一直在笑,笑的时候也不知在胡想些什么事儿,既忘了白日里是如何受了那傅辛一番折辱,也忘了嵇氏子、邵氏女说了怎样一番仇怨,只就这样,脑中空空地笑着,实在奇哉怪哉。
&&&&她自嘲似地摇了摇头,又皱起眉来,逼着自己看了会儿账本子,可不知为何,倏然间又走了神儿。这一回,流珠不由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暗骂道:一把年纪了,竟还跟个思春少女似的,着实要不得。可敲打完自己之后,流珠又揉了揉自己愈发红润的脸儿,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晚膳时候,连氏与这一家人一同用饭,行止间甚是小心。流珠为了教她放松些,便让话匣子加小胖子徐瑞安打开了闸门,边啃着馒头,边一个劲儿地出声,汇报起复学日常来,嘟囔道:“今天有人笑我脸上的麻子来着,说我的脸,像是撒了黑白芝麻的大煎饼。我才不管他呢,我还活着呢,脸嘛,就不要紧了。再说了,反正现下阿郎也挺时兴傅粉簪花的,我长大之后,搽搽粉儿,就跟原来一样了,说不定也能跟大哥一样俊呢。”
&&&&连氏听着,眉眼儿果真舒缓了不少,不似徐子期说话时那般紧张,手跟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才好。倒不是连氏太过怯弱,而是这徐家大哥儿,如今的气度愈发令人凛然生畏了,眼神如刀,一扫就要伤人,语气冰冷而颇具威严,一入人耳就让人莫敢不从。
&&&&可流珠却知道这家伙有多闷sao,面上看着越是正经,跟冰雪砌成、美玉雕就似的,好似凛然不能侵犯,可到了私底下,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