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王妃没事吧?”
皇后道:“母后别担心,陛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正说着,一个宫女进来,附耳跟皇后说了几句话。太后盯着二人看,心里焦急,便问:“怎么了?”
皇后笑道:“陛下派去查探之人已经回来了,说吴王和王妃都没事,死的是两位淑媛和一个丫头 。”
太后更疑惑了:“好端端的,两位淑媛如何就死了?”
皇后垂下头说:“这,臣媳便不知道了。”
“你……”太后想了片刻,道:“皇后,我没记错的话吴王府里的两位淑媛都是你赐下的吧。”皇后听了点点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泡茶,一副不敢言说不敢抗争的样子。太后叹口气说:“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好性儿了,你是堂堂皇后之尊,大秦的一国之母,你赐下的两个人在吴王府,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你也不把吴王妃叫来问问,究竟算怎么样呢?”
皇后垂下头,满面难色,半天才缓缓开口:“臣媳在宫中多年,未曾为陛下生个一年半女,人微言轻,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来。”
☆、第 68 章
“皇后!”太后闻言不由板了脸, 十分看不上皇后的小家子气, 心里想你是皇后你怕什么,难道一个王妃还敢顶撞你不成?那也太不将皇家礼仪、威严放在眼里了。
虽然心里十分气愤,但太后到底还是留了几分面子。
“你是皇后,统率六宫, 约束各妃嫔的行为,便是皇子、公主、王妃等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一样有教导之责,岂可如此妄自菲薄?”
皇后娘娘垂首道:“母后教训的是。”然后便哭诉自己身为继后又不得皇帝喜欢如何如何不容易, 那些宠妃们如何如何在自己面前张扬跋扈, 皇子、王妃们如何如何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言语之间有意无益的给徒祺宇、林忆昔上了不少眼药。
太后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脸嫌弃状,后来皇后越说越说到她心坎儿里。同为继后, 同样不得夫君喜爱, 太后深深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两个女人一致的抹起眼泪, 唠叨起深宫的怨言来。
“有那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花枝招展打扮的跟个孔雀似的, 到处勾引人,最该大板子打死!”太后义愤填膺的说。
“母后说的极是。”皇后便顺着太后的意思引经据典, 说了许多褒姒、妲己、杨贵妃等朝因女人而误国之事。
二人一起把那些红颜祸水骂了又骂, 皇后见时机差不多, 趁势道:
“母后,您不知道,陛下刚禁了刘贵妃的足, 贾妃又把陛下缠的死死的。臣媳虽然不才,也知道陛下该修身养性勤劳国政的道理,几次三番劝谏,陛下只当我多事,几次怒目于我。母后,臣媳瞧陛下脸上的颜色,比前些日子又不好了些,不知眼圈更黑,形容也枯瘦了起来,在这么下去,身子岂不都垮了?”
“好孩子,你也看出来了!”太后一把拉住皇后的手,面色激动,“我的儿,真真的你说到我心坎儿里了,我原当你是个懦弱怕事之人,凡事都不留心,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也不知吭一声,只是一味退让,谁知道你心里竟是个有主意的,什么都看在眼里,竟是有自己的主意呢。好孩子,你既然说出这些话来,我也有些话嘱咐你。”
皇后右手叠在左手上,微微躬了躬身子,道:“有什么话母后尽管吩咐便是。”
太后道:“按理儿,这些话不该我说的,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该知道我跟你说的意思。我这里还有许多珍贵药材,你拿去,平日家熬些药汤什么的,给皇帝补补身子。我统共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看他如今被掏的瘦骨嶙峋我不心疼么?你平日也多劝着皇帝些,别总往那些狐狸Jing那里跑,好好保重身子才是。我只放心你一个,你可得把他给我看好,回头我告诉皇帝这些日子让他多往你那去,你可不许仗着这个便利再让他劳累?”
劳累,怎么劳累,还不是床笫间那些事?
一句话说的皇后红了脸,低着头绞那绣着淡淡梅花的手帕子,“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媳岂是那样的人?”
太后道:“我知道你跟那些狐狸Jing不一样,我不过是白提醒你一句,你千万被放在心里。”
皇后仍是羞羞答答的样子,用手抠手帕子上绣的梅花。
“母后放心……”半天才红着脸说。
一番交心之后,太后看皇后的眼神不一样了。
之前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懦弱无能,小家子气,无手腕无智慧无胆识,口是心非,心里明明喜欢皇帝喜欢的不行看见皇帝眼珠子恨不能黏他身上,嘴上却从不肯说出来,还要装成大度的样子劝皇帝雨露均沾,见了谁都笑嘻嘻的,哪个嫔妃都不得罪。现在再看,哪里是懦弱无能,分明是温柔善良,高贵孝顺,嘴上不说,心里却看得十分明白,有主母的气度,不跟嫔妃们一般见识。
嫔妃是什么,还不是妾,是奴才么,你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