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不肯安分、如何要谋害她及腹中胎儿、以及自己如何关押了她们之事一一跟徒祺宇说明白,问他该如何处置。
徒祺宇一听这两个女人竟然敢谋害他的王妃和孩儿,气便不打一处来,怒道:“这种女人就该乱棍打死,还留着她们的性命祸害人么?!”
林忆昔抿了抿唇,道:“她们两个到底是宫里赐下的,不好随便要了她们性命。”
徒祺宇道:“宫里赐下的就能无法无天了么?要都这样,宫里随便出来个宫女太监岂不是都可以杀人放火而不被处置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她们算个什么身份!敢谋害皇嗣就应该知道该是什么下场,昔儿,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告诉太上皇让他做主秉公处理的。圣上便是问起来也没什么,二人罪证在那摆着,谁也说不出什么。”
徒祺宇虽然手段狠了些,林忆昔却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出气,况且二人当初确实不止一次想要加害于自己。虽然自己防备周密,没让她们得逞,但不代表她们做过的事就不算数了。便是秉公处理,也不算冤枉她们。
当即徒祺宇便至书房,命人传杨远辰。
不多时杨远辰就匆匆赶来来,徒祺宇吩咐他几句,杨远辰出来便直奔孙淑媛暂押的小院而去。
彼时,看守之人刚将孙淑媛及丫头雀儿一日的口粮,一碗水、一个馒头透过铁门上开着的一个小口子递过去。
孙淑媛早已不复昔日的光彩,主仆二人衣衫褴褛,头发枯黄且乱糟糟的,像是多年未曾打理过一样,比之大街上的乞丐有过之而无不及。
馒头一扔过去,两个女人便疯婆子似的一哄而上,拳打脚踢,好一阵忙乱,仅有的一碗水也被打翻了。
片刻后,孙淑媛瑟瑟缩缩的双手攥着小半块馒头,瘸着一条腿挪到一棵树下蹲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就着雪水啃那小半块馒头。
她很警惕,一边啃还一边死死的盯着雀儿,怕她突然来抢。
显然她之前吃过这方面的亏,而且还不止一次,所以才时时警惕。
铁门“轰”的打开,杨远辰满身甲胄的走来,一挥手,早有人上前将二人拿下。
孙淑媛先是吓得一声惊叫,已知道处置自己的时候到了,这一次,只怕小命都保不住了。虽然如今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或者总比死了好,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蛇蝎毒妇要害我性命,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不,不,我要见圣上,我要见圣上……”
她边喊便挣扎,奈何日日靠着半个馒头保命,有时候半个馒头都吃不到的她早已瘦骨嶙峋,身子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到,别说是想挣扎处身强力壮的两个大汉的挟持了。
杨远辰瞪了她一眼,命人将其嘴堵了。
一行人又去了周淑媛的住处,周淑媛虽然没了伺候的人,但到底没有短了吃食,人虽然看着憔悴些,倒不似孙淑媛那般歇斯底里。周淑媛见杨远辰押着孙淑媛、雀儿二人,知道定然不是好事,抱着床柱子死活不肯走。
杨远辰正要命人将其擒拿,不料周淑媛突然猛向墙壁撞去。
这一撞的力道极大,周淑媛当即两腿一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杨远辰伸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杨远辰即刻去禀报徒祺宇,彼时正院已经关了院门,杨远辰只得告诉守门的婆子,让她将徒祺宇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福保找来,告之于他。福保虽然是个太监,不必守男女大防那些忌讳,可到底是晚间,自然不好随便进主子的房,只好找个机会告诉慧香。
慧香知道周淑媛撞死不是一件小事,不敢迁延,便慢慢进房,看王妃、王爷睡了不曾。
林忆昔、徒祺宇二人晚上不喜欢人打扰,慧香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外间低低的唤了声“王爷”、“王妃”。林忆昔正同徒祺宇坐在床上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闻言便推开徒祺宇,缓缓开口,问是何事。
慧香便将杨远辰便将周淑媛触柱而死之事大概一说。
林忆昔与徒祺宇对视一眼,低声道:“子瑜,周淑媛虽然做了不少与孙淑媛同流合污之事,但到底她的心眼儿没孙淑媛那般坏,既然她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好歹弄副棺材把她安葬了。”
徒祺宇道:“既然你有此慈悲之心,罢了,就照你说的办。”
于是吩咐了慧香,让他告知杨远辰。
至于孙淑媛,她不是喜欢下毒么,别以为就她自己有毒。
徒祺宇一向秉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孙淑媛来说,用她当初给林忆昔所下之毒自然毫无意义,那种药主要是针对怀孕的妇女,对于孙淑媛那个现在没有怀孕以后也不可能怀孕的女子毫无意义。但这世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万分的毒*药可多得是,徒祺宇特意命人找了一种毒*药,名唤“断肠”,顾名思义中毒以后肝肠寸寸断裂,剧痛难忍,足足将中毒之人折磨四五个时辰才因体力衰竭而死。
至于那个助纣为虐坏事做绝的雀儿,不让她跟她主子同甘共苦岂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