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嘛,我学,我学……”“张哥”心知它要的不是狗叫,而是践踏他的尊严。然而在死亡面前,尊严又算什么?
叫啊……叫啊!你给我叫啊!
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嗓子,甚至不惜用手压迫,一声低沉的“汪……”叫了出来。
眼泪也跟着一起溢了出来。他跪倒在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汪……汪汪……”
小浣熊笑的很开心,甚至让他学狗的跪爬的动作,他照做了;让他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他也做了;让他用狗舔的方式舔小浣熊的脚,他也照做了。这样做的时候,他恨不能一口将它的脚咬下来。然而他没有忘记它那诡异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死全在他手。
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只为求得存活。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小浣熊满意了,他活了下来,回归了队伍。
可有些东西变了,比如众人看他的眼神,比如冷水心对他的担忧,还比如他自己对其他人的隔阂。
可是,这个游戏却不会停止。也许,它会一直持续到这里的人都死掉……那样的话,自己刚才的委曲求全又算是什么呢?才艺表现通过并不能让他免于继续游戏。
他绝望地仰趟着看着天空,不去理会周遭的一切。
他能明显地感到,其他人都在针对他。男生二号的头总是不多时就会传到他这儿。最初他还会配合地将其再次抛开,等发现头到他这儿的频率格外高后,他就不再配合了,而是消极地在这里躺尸。
非常幸运地,小浣熊一直敲着鼓,并没有干涉他的举动。
而这时,顾忌无人捡头就团灭的规则,总会有人再替他将这个烫手的头扔走。然而这样持续着总会有击鼓声停下的那一刻。
这次中奖的是一个善良的女生。因为她并不是接头的人,而是见“张哥”不捡头主动去捡的人。恰在她捡的那一瞬间,鼓声就停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而这故意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又害死了一个人。
可心死的他并不在意,只是冷漠地看着新的一个头又滚了过来。
呵……明明是你们故意要害我,现在只不过是自作自受。“张哥”这么想着,刚才的连番折磨已经彻底改变了他。
看着眼前被小浣熊Jing准扔过来的头,他冷冷地笑了,却没有去接。
既然注定要死,他倒要在最后自私一回,已经丧失了尊严和希望的他不介意他人对他的愤怒。
真可笑啊。当初冲出来想要保护其他人,除掉小浣熊的他和那个人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众人像是被他的笑彻底激怒了。这一次居然迟迟没人来帮他捡起那个头,众人像是要坚持到底,跟他同归于尽了。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不愿意动弹。他的心力似乎已经耗尽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了。
众人就这么僵持着。鼓声也这么持续着。
最后还是冷水心,还是他的这个朋友替他捡起了那颗头,重新继续这个游戏。
扔完后,冷水心没有逃离他这个危险分子,而是认真地看着他,挤出了一丝苦笑:“不要放弃啊,虽然可能最终还是没什么用。但我——”
“可是一直在想办法啊。你振作起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总是会有办法的。”
她的话语是真诚的。“张哥”听的十分动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她身后的蓝竹。他突然有了个大胆想法。
“蓝竹,我记得其他人一直在传你的记忆很好?”“张哥”不确定地问着。
“嗯,确实不差。”蓝竹并没有否认,“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冷水心闻言,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和急切地问道:“你之前有听那个小浣熊说规则吗?你靠记忆把那复述一遍,我们来找漏洞,也许……也许就能结束这个游戏了!”
蓝竹没有拒绝。他的记忆也确实很好,居然能将小浣熊说过的大部分话都复述出来。
自我介绍下,我是‘规则’……
顾名思义就是击鼓传花的玩法,只不过这次我们传的不是花,而是我的头……
一旦我敲鼓结束,这个头就必须在某个人手中……
就这样一轮一轮地弄下去,什么时候结束?抱歉,我暂时也不知道,想想就累,真希望有人能替我敲鼓啊……
如果鼓声结束,头不在任何人手上,嘿嘿……你们就团灭了哟……
哎呀,烦死了,那就撤销绿水吧……
所有这些话都被蓝竹重述了出来,除了让冷水心更熟悉规则外,也引发了她的思考。
她记得绿水的撤销是因为自己抱怨不好接头,小浣熊亲自撤销的。这说明它这个自称的“规则”确实能制定规则,也能变通地改变规则。
如果想解决这一切,着眼点必定在这一改变上。
而他们最大的优势,则是冷水心并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