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而倔强地拒绝离开,却又盯着地上的那个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上前。
“大家现在都怕我,跟我保持着距离,你怎么不跑?”“张哥”颓然地问着她,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无力。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冷水心无视蓝竹的警告,仍是强行保持着两人往常的相处模式。
“你太有自信了。”“张哥”自嘲地笑笑。
“我是对你有信心。”
这话一出,“张哥”突然就沉默了,良久,他才给出了回应:“我不值得你这么相信我。但我可以试试。”
说着,他又一次地捡起了地上的头,只是这一次是男生二号的头。
“你又打算牺牲自己了?”蓝竹突然发声,他的声音没有嘲讽,却也不平静。
“不是牺牲,是打算赎罪。反正现在也没人愿意接这个头了吧。我也不想再害一个人。”
这一次,任两人如何劝说他,他都像是彻底下定了决心,再也没有动摇了。直到鼓声再次停止,他都死死地抱着那个头。
最后一秒,他却猛地抖了一下,面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第25章
只是这一次他故意和所有人保持了距离, 不给自己再逃避的机会。上一次他还会想他其实没必要牺牲,这一次他就只剩下坚定的赎罪信念了。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对死亡的恐惧。
他看着故意缓缓走来的小浣熊是愤怒的:这只小浣熊是懂人心的, 刚才就利用敲鼓声玩弄了他一次, 现在故意走这么慢又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给一个痛快?
然而, 他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矛盾的声音。那个声音在拼命诉说着他不想死, 畏死。那个声音让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反而更希望小浣熊走的更慢些, 甚至永远都不要走到这里来。
小浣熊似乎听从了他的心声,走的愈发慢了, 最后硬生生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张哥”面前。
这段时间,足以消磨掉“张哥”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志了。他最开始的愤怒,怨恨已经全数被死亡的恐惧所替代。
他看着小浣熊的眼神是那么的恐惧, 而那恐惧之中还掺杂这一丝希冀:小浣熊从没说最后接到头的就一定会死。只要才艺表演过关,它就会放过那个人,虽然目前为止都没人能达到这个要求。
可求生欲前所未有地强烈的“张哥”怎能放过这次机会, 不等小浣熊开口, 他就慌张地求饶了:“不要杀我,我可以表演才艺。”
“哦?你有什么才艺啊?”小浣熊的声音明明是电子音,此刻却通过故意地拖长音刻意将其中的讽刺、鄙夷放大。
“张哥”自然察觉了这点,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只能强忍不悦, 巴结般地试探道:“您想看什么才艺我就表演什么才艺,怎么样?”
“唉, ”小浣熊居然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么,怎么办呢?”
这只小浣熊无赖地将问题又抛回给了他,急的“超哥”是满头大汗,甚至下意识地回头朝冷水心望去。在他看来,她是唯一可能会帮他的人了。然而他却不知道她能帮他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找一个人求助。
冷水心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小浣熊顺着“超哥”的目光也望了过来。那一瞬间,冷汗浸满了她的背部,让她无比紧张。
没关系的,接头的人不是我,小浣熊不会杀我。
而且那只小浣熊好像一直对我格外仁慈,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也许……我可以说点什么。
冷水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让我们表演才艺,总要告诉我们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吧?”
果然,冷水心一开口小浣熊就没有再敷衍,而是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我喜欢小浣熊,讨厌狗,最喜欢听狗的惨叫啦!”
这是什么鬼回答?按照这个说法,他们该从哪里找一只除它以外的小浣熊呢?那岂不是没人能过关?
冷水心想着就有些替“超哥”着急,然而蓝竹适时制止她的手以及已经转身的小浣熊都提醒她:不能再多掺和了,这毕竟是“超哥”现在要面对和处理的事。
在这个危险的小浣熊面前,刚才没出事已经是万幸。接下来只能是说多错多,冷水心那一个问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超哥”则一直讲自己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听到小浣熊的回答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同样也败在了没法找到其他小浣熊这一点上。
小浣熊催促着,“超哥”急的都要跳起来了还是没想出办法,却又不愿放弃。
“我……表演画画的才艺,你不是喜欢小浣熊吗?不如……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说着,“超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其实并不会画画,然而这个时候哪容得他不会呢?
小浣熊闻言,接到身躯上的头颅面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也给出了它的回应。只见它打开了黑板前的办公桌,突兀地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