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驾驶座上,看着路灯把每一辆车都照的光华流转,从远远地黄豆大的灯光,到近处或华贵或普通的轿车,疲惫渐渐蔓延开来,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车门就被打开了。
侧头去看,是秦蒙回来了,跑的急了,脸颊绯红,喘着粗气。陆子由的车型高,每次她上来都费劲,像个爬沙发的小孩子,脑后的马尾漏下来几缕发丝,凌乱又有趣。
她关上车门,兴致冲冲,大眼睛望向他的时候有闪烁光芒。
“喏,吃点东西啊。”
他低头看过去,小小的手掌里是一盒打开的牛nai,另一只里面是一个饭团。
“因为太晚了,也没什么东西可吃,感觉关东煮那种你不会喜欢,”秦蒙收好了自己外套,顺手把安全带又扣上,“牛nai是加热过的,凑活吃点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饭啊。”
陆子由拿着饭团左右看了看,很无奈地说,“这个怎么打开。”
便利店的饭团真的是很难打开了,秦蒙以前还专门去网上找了教程,买了八个饭团回来试验,总算是做到了百分百成功。
所以当陆子由问出来的时候,她很是自豪地举手,“我给你弄。 ”
她接过东西,举起来给他看,“呐,看这里写着一二三,就按照这个顺序,先把中间拉开,然后这个角……”
她说得很激动也很详细,陆子由却听不进去。
刚才在这里等待的时候,他看见这么多的车,被路灯照耀,却都没有这张脸,更加的流光华彩。
这才是无价的。
“好啦,快吃吧,吃完我们再回去。”
软糯的声音把他叫回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去完医院的秦蒙,总有种很雀跃的情绪,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接过东西来,三两口就吃完了,从副驾的抽屉里拿出纸巾来擦了擦,便驱车回家。
秦蒙一路上都笑yinyin的,双手在膝盖上不安分的敲打,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陆子由期间偷看她好几次,怀疑刚才医院里开的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回到家里,雷达老早就趴在门口等,见两个人进屋,高兴的一直低吠,尾巴摇的快要上天。
陆子由安全把人送回家,自己也确实觉得累了,皱着眉头严肃地叮嘱,“早点休息,别乱跑。”
“这个时间,我能去哪啊。”
他翻了个白眼,很不相信,心想——你这个兴奋状态我怀疑你要去抓猪。
秦蒙挥手跟他作别,笑着问, “陆律师你明天早上几点上班啊,我帮你准备早饭吧。”
从蹭饭开始,陆子由也只是每天晚上在这里吃一顿,因为他浅眠,早上四五点就会醒,起来晨跑洗漱,出门的时候左不过只有七点钟。
而这个时间,正是秦蒙睡得香甜的时候。
他闻言自然心中一动,可能是秦蒙真的在他的食物里加了什么,让他再也吃不下任何的代餐粉,每天都靠那一顿饭活着。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他双手插兜,很漫不经心地问,“就明天?”
“每天都可以!”
于是两个人愉快的约定了,早上七点半,秦蒙会准时等待他来进餐。
然而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秦蒙就没有这么愉快了。
头天晚上的甜蜜就是假象,没什么可以与睡觉争宠的,什么心动悸动关怀呵护,统统都去见鬼吧。
她跟自己签了协议——今天这顿饭做完,早餐合约彻底销毁了。
万般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拉开窗帘醒神,阳光洒进来,不带着夏日的炽热,有秋天独有的清凉。
雷达也是第一次见她起的这么早,欢快地绕在她的脚边转圈圈。
它低头去嗅,又仰头去看。
秦蒙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培根用来水煮,难得早起,也给它加个餐。
她其实比较习惯在外面吃早饭,而且是偏中式的,包子白粥,或者馄饨油条。但是这种费功夫的伙食,她是不可能有力气早起去做的,犹豫了半天,她决定还是随便做点。
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方腿,磕上两个鸡蛋。
每个过油煎一煎,她告诉自己,能吃就行。
东西烧好,她去洗漱,等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在吃了。
秦蒙惊讶,忽而想起来,昨天他也是一声不吭就坐在自己床边的。
自己这个脑子,这么大的事就抛在脑后了,她穿着棉拖下,啪嗒啪嗒的走到他面前,尽量让自己凶一点的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密码的?”
陆子由不喜欢吃三明治,觉得嘴巴张那么大很丑,于是把东西都拆开,拿筷子一点点的夹着吃,一边吃一边回答道,“昨天问你哥,你哥问你姑。”
……
叛徒,一家人都是叛徒。
她拉开椅子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昨天是特殊情况,我也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能总是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