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认真的问她,“这样搭配出门比较好看吗?”
秦蒙突然不想去医院了,觉得就这么静静地离开人世挺好的,比被人气死要好。但她还是艰难的展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我身上这套衣服,就可以出门的。”
关键是陆子由还真的走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还可以。
“好吧,那我可以送你去医院了。”
“那可真是,万分感谢啊。”
到了医院急诊,明明是晚上九点多了,人却比平时白天更多一倍,试体温的分诊台小护士告诉他们,“最近榆城乙型流感很严重,小学都停课了,一家里有一个人得了很容易都被传染。”
说完她还很好心,拿出了个一次性口罩给陆子由,大概也是看脸的。
“还好高发期已经过去了,要是上个星期,输ye室都没座位。”
大医院急诊比较严谨,医生先开了个验血的单子,秦蒙伴着头晕,整个人靠在陆子由身上往化验室走。
化验室排队着几个人,还有两三个小孩子,针头一亮出来,孩子们就开始嚎啕大哭。明晃晃的白炽灯,加上聒噪的人群,秦蒙有气无力的仰在椅背上,喉咙干涩,太阳xue胀痛。
到了她,陆子由提着她的胳膊过去。
长袖往上挽一挽,露出藕节似的胳膊,在灯光下更白,血管脉络清晰,连护士都忍不住夸了一下。
酒Jing棉飞快地擦了一下,针头干净利落的扎了进去,针管里渐渐储蓄满鲜血。
陆子由在旁边看的眼神一跳,下意识去观察秦蒙的脸色,发现她面色平静,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
出结果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秦蒙在陆子由肩膀上睡得天昏地暗,好在他出门的时候长了个心眼,给她拿了件遮风的外套。
医生看了一眼,确定不是流感,只是普通的伤风,很快就开好了输ye单,让他们交钱领药输ye。
确实像那位小护士说的,现在已经不是高发期了,输ye室空了七八个座位。秦蒙云里雾里的,任由陆子由牵到一个座位上坐着,他站在旁边,直到确定没有跑针,他才坐下来。
输ye室比外面安静一些,有些人谈话,也会把声音压得很小。
秦蒙睡梦中觉得渴,也忘记了自己身边的是谁,哑着声音闭着眼睛道,“渴死了。”
陆子由从手机上抬起眼睛,继而缓缓起身。
“请问,哪里有热水?”他拦住一个步履匆匆的护士,很不自然地问道。
夜班的护士态度一般好不了多少,尤其是这种病人比较多的时候,被问到的那位正不耐烦的抬起头,却忽的脸红了。
这果然还是个看颜值的世界。
他顺着指路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了热水房,却发现这里没有纸杯,他们也没带水杯来。
沉yin了几秒钟,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搜索软件,飞快的打下了一行字——医院里没带水杯怎么办。
然而,这么无聊的问题,还真的有人问过。
这也是陆子由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大医院,是有24小时便利店的。
他沿着路标找到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又回到输ye室去,倒出半瓶,兑上热水。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秦蒙一瓶ye快输完了。
“喝水。”
秦蒙迷迷糊糊的拿过来,咕咚咚喝了小半瓶,才觉得舒服下来,估计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她开始有了意识。
天呐,陆子由给她买水,还是温水。
王牌终于长大了。
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她满心都是老母亲般的感动。
陆子由一直帮她看着输ye瓶,中间换药的时候秦蒙都没醒。第三瓶药的刺激性比较大,护士特意给调的很慢,花费的时间比前面两瓶还久,她终于睡醒的时候,是憋醒的。
任谁输了三瓶水,也得想上厕所。
她这时候烧退了大半,人也清明了,侧过头去看,陆子由正在假寐。
要怎么开口呢?她有点发愁。
正思索间,对面有位阿姨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自己来的,秦蒙见她把输ye瓶拿下来,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可移动的输ye架,估计是医院为了方便病人准备的,然后阿姨就孤零零的走了,从头到尾很熟悉很平静的样子,估计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眼睛转了转,发现自己隔壁就放了个闲置的。
秦蒙轻轻把自己的外套拿开,搭在扶手上,然后站起身子来去够输ye瓶。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也或者是晚上没吃东西有点低血糖,她仰头往上看的时候,突如其来一阵目眩,人晃了晃,后背有一只大手扶住了。
“你要坐上去看风景吗?”
她低下头缓了一会儿,再抬头是陆子由有点不开心的俊脸,紧抿着嘴唇,好像在生气。
站着的时候,吊着针的手会不自觉地上抬,又愣了这么久,陆子由看到的时候,她的针管里已经回了好多血。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