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保住自己的女儿不去抚蒙。但做了太子,要看重的便不是一个王府,而是天下。若太子舍不得自己的长女,那别人呢,每年蒙古回来报丧的奴才一个又一个,格格公主们还不是接二连三的嫁出去。万岁莫非就舍得自己的公主?
李氏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她喃喃道:“这可怎么好?”
“额娘也别太急,我们这不是就在想法子。眼下翁牛特部虽已安排年纪相当的子弟入京,到底万岁还没来得及召见人,赐婚的旨意更是没有影。若我们此时想法给哈宜呼寻一门万岁和阿玛都看好的亲事,哈宜呼便能留在京城了。”
李氏骤然又来了Jing神,有点犹豫道:“那为何一定要是年熙,他的身子……”
因李氏在这方面的鲁钝,弘昐不得不给她掰开来细细解释,“一个,年家乃汉军旗出身,祖上本是汉人,但年遐龄与年羹尧父子皆政绩卓著。万岁如今要笼络汉臣,只是将汉军旗女子赐婚宗室尚且不够,若有皇家血脉下降,方才真正是皇恩浩荡。其二,要在万岁下旨之前给哈宜呼定亲,却不能触怒万岁与太后,否则让太后看来,岂非是看不上科尔沁。可若是年熙,便不一样。额娘也说原先乌喇那拉一族获罪,哈宜呼原本的亲事自然不算,说是别人,太后必然不信的,毕竟之前又无半点风声传出。但若说年熙,咱们大可对外宣告是额娘您与年侧福晋早就私下定了盟约。如今您与年侧福晋相处融洽,想来为东宫安宁,万岁与太后必会相信这番说辞。再有……”
弘昐看了看李氏,神色复杂道:“儿子听说,万岁已在暗中为阿玛挑选品性出众的贵女,想必东宫就要有太子妃了。”
李氏如遭雷击,唇瓣哆嗦看向弘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弘昐心中不忍,却不得不继续道:“阿玛是太子,岂能一直没有正室,皇家,原本便没有侧室扶正的规矩。”
当然,若当了皇上,那又另当别论。可太子,太子妃废了,死了,就只能另挑,绝不可能让妾室顶上。
“是啊,额娘,您想想,年侧福晋想要结这门亲,必然也是听到了风言风语。这将来的嫡额娘还不知道是谁,若您能与年侧福晋联手,至少东宫不会乱起来。”弘昀看李氏依旧脸色不好的,忙道:“额娘放心,那年熙我和三哥都打听过,真是才干出众,品性又好,断不会叫大姐吃亏的。”
“可……”李氏毕竟已上了年纪,如今最重的不过是儿女,之前一时没回过神,此时却不再把四爷要娶太子妃的事情放在心上。只她左思右想,依旧有些疑虑,“就算我不在乎年熙身子差,他毕竟比哈宜呼小了四岁,这……”
女子花期易逝,到时候哈宜呼上了年纪,年熙还正在盛年,就是哈宜呼身份尊贵,又如何挡得住年熙在公主府外寻欢作乐,岂不是让哈宜呼憋屈死了。
“这个额娘倒不必担忧。大哥答应过,将来哈宜呼出嫁,让额驸也住在公主府?”
“果真!”李氏眼睛都亮了。要真是住在一起,不是公主府和额驸府隔开,连见个面都要召见,倒是不担心有狐媚子作乱。
弘昐点头,“自然,大哥说的事,定是准的。”
李氏微一沉yin,看着弘昐,“太孙,果真如此看好年熙?”
“是,大哥的家信,提了四次。”
“好!”李氏横想竖想,对儿子的信任终究占了上风,“就是年熙了。总比嫁到蒙古去,一年难得见上一回好。”
李氏是个急性子,既然定下心思,又有蒙古人的压力在跟前,她立即就跑去找年氏提了提,年氏心领神会,趁着四爷来时提了两句,见四爷沉默不语,年氏心里便有了底。又过两日,待四爷再来问了一句年氏娘家人何时入宫请安后,年氏就知道事情已有□□分准了。等十五年羹尧继室慧敏乡君入宫请安的时候,就直接说了这事儿。
年氏当作没看见慧敏乡君不乐意的神色,告诫道:“二嫂回去就准备起来,等赐婚的旨意一下,便要Cao办起来,大格格是太子长女,哪怕如今没有封号,等出嫁时总是个郡主,将来更是和硕公主。万不可出甚么差错。”
慧敏乡君勉强笑了笑,“倒不是臣妇不乐意尽心,只是如今旨意未下,家里先忙起来,倘或……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这门亲事如此登对,李侧福晋与我都乐见,又有太子首肯,万岁默许,加上太孙赞成,如何会有变故?”年氏看着神色怨恨的慧敏乡君,冷笑道:“除非有人起了坏心,想要动甚么手脚!”
慧敏乡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年氏这是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年家别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唯独年氏她不敢不放在心上。年羹尧虽是年家顶门立户之人,但再怎么受重用都是皇家的奴才。
她忙道:“侧福晋,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妾身如何不愿意的,只是年熙到底不是妾身生的,他的亲事,妾身如何敢胡乱做主。”
年氏笑着看她,“并未让你做主,大格格是太子爷掌上明珠,到时自有旨意。”
慧敏乡君听出年氏这话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