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个个都不康健,他在家里提心吊胆,唯恐外孙夭折,女儿悲痛熬不过来,又担心太子因子嗣体弱怪罪到女儿身上。如今,终于好了。
年遐龄哄着兄弟两问了几句饭用的香不香,额娘可好,对着边上的弘昀讪讪一笑,“四阿哥恕罪,老臣上了年纪,就有些唠叨。”
“您是长辈,挂心晚辈原是正理。”
弘昀已经十五了,说话做事极有章法,否则四爷断不能放心让他将弟弟们带出来。他看年遐龄盯着福宜兄弟两眼珠都舍不得转,想到出宫前弘昐的话,低声道:“听说府里有位十二岁便中了举人的少年英才,不知今日可在?”
年遐龄一听就知道这问的是自己的孙子年熙,忙道:“在,老臣这就令人叫他出来给阿哥请安。”
“自家亲戚。”弘昀摆摆手,“请甚么安。”他看了的一眼站在屋子角落,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两个少年,意有所指道:“说起来,这年熙,上回太孙写信回来时还提过。”
太孙。
年遐龄心里一突,再看弘昀脸上不见半分异色,自己的两个孙儿却一听到年熙儿子就咬牙切齿,不由暗自叹息。
次子胸怀韬略,可为人父上,实在叫他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明明是亲兄弟,偏要拉两个贬一个,贬的还是最有才能的嫡长子,且性情跋扈,如今不仅是幕僚兄弟的意见,就是他和宫里娘娘的话,都不肯听了。
这些日子,他观朝中局势,总觉着若年家有朝一日祸从天降,必自次子而来。难道,要他亲手废了辛苦栽培长大的儿子不成?
年遐龄压下一番思量,顺着弘昀的话接,“老臣那不成器的孙儿能得太孙看中,实在是教老臣惶恐。”
“年大人惶恐甚么,年熙十二岁便中举,放眼望去,天下能有几个。说起来,年熙这也算家学渊源,他是纳兰大人嫡亲外孙,纳兰大人是咱们满洲的大才子,他仅剩的骨血如此出众,纳兰大人泉下有知,想必十分开怀。”
听见这番话,再想想以前年氏让人传出宫的主意,年遐龄像是有些明白弘昀提起年熙的意思了,他没有立时说话。
见此,弘昀倒不催他。今日他来,只消将话说了就是,年家若有意,自会想法子求旨意,若无意,倒显得他们贴上去似的。
等到见过年熙,吃过宴席,年遐龄长子年希尧送弘昀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小臣斗胆,老父让小臣问四阿哥一句,太孙果然称赞小臣那侄子?”
弘昀看了他一眼,答了两字,“自然。”
年希尧便不再多言,恭恭敬敬送走了弘昀几兄弟。
一回宫,弘昀吩咐人把弟弟们送回各自的住处,就去了李氏住的西偏殿,果然弘昐也在那儿。
“额娘,我倒是把话说了,年家还没答话。”他有些担忧,“就不知道年家肯不肯答应,上回年侧福晋试探过,就没消息。”
李氏拉下脸,“再要不肯,这事儿就算了,原我就不喜欢,那年熙病病歪歪的,哪里配得上哈宜呼。”
弘昐没理会李氏的话,问弘昀,“你可是直接问的年遐龄。”
弘昀肯定的点头,“是。”
“那事情便有□□分准了。”
一句话没说完,李氏插话道:“□□分准,你的意思是定了就将哈宜呼许给年熙?这可不行,满京城那么多勋贵子弟,哈宜呼是太子长女,想许个甚么样的不成,还得Jing心挑选呢,哪能就这么定下。”
年氏来提的时候,想到年熙的病弱,李氏原本就想一口拒绝,是听了弘昐弘昀的劝说,她才答应考虑考虑年熙,可若要她就此定下人,她是绝不肯的。
在她看来,年熙十二岁中举又如何,哈宜呼可是太子的女儿,今后还是大公主。别说十二岁的举人,就是十二岁的状元,要配哈宜呼,都是高攀。再有,年家虽入了镶黄旗,根底上却像她,依旧是汉人。说是满汉一家,但谁不知道,就是选秀,满军旗的都要排在汉军旗的前面入宫门,哪能真的一样。她已经吃亏在出身上,不想女儿也嫁个汉军旗低一头。
弘昀倒觉得年熙不错,就道:“额娘,大哥不是说年熙的身子,等他回京后,会亲自给他诊脉。”
“便是太孙,也不是甚么病都能治的。”李氏怼了一句。
这话说的弘昀没法接。弘昐却瞧出李氏的心结不仅在病弱,但他不想点破,,只道:“额娘,哈宜呼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李氏古怪的看着他,“皇家的格格出嫁都晚,你这是着甚么急,连太子爷都没急呢。”
看李氏是半点不懂,弘昐与弘昀四目相接,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弘昀直言道:“额娘,你可知道翁牛特部已着人入京了。”
“那又怎么了,蒙古人时常入京请安,又不是甚么稀罕事儿。”李氏满不在乎的道。
额娘对这些事上的眼色,是真的不及年侧福晋,难怪年侧福晋这么些年病病歪歪的,依旧宠爱不衰。
弘昐心下叹气,提醒道:“额娘想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