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韵德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看,越发让他脸通红,但这一红,他脸颊就是红玛瑙的颜色,韵德便心身舒爽,浑身热了些。于是又坐下。
“你过来,坐到我身边儿来。”
“小的不敢。”
这李锦一抬眼,对上她凌厉施威的眼神,等式腿一软,也就缩着坐在床榻边上,紧紧靠着床帏。韵德将手放在他手上,他浑身一颤。
韵德已经不在乎什么了。宫中无论怎么变化,皇帝无论是爹还是兄弟,都不会在乎她的幸福。亲情是微不足道的。她不过是想要个和离,连这一丁点儿都不给她。
她想要两个小内监稍加宠爱都不可以,而那荀子衣,却能姬妾成群。
想到此,她就更讨厌赵顽顽。她凭什么就总是能如此单纯的被男人包围喜欢?
当初是荀子衣。后来是冯熙。
而她从未获得过什么爱情,从未有人真正认真的注视过她。
或许当初那个丑陋追马的安相之子,若是活着,能给她慰藉平生之感吗?
可惜他死了,可惜他的马也是当初她喂了惊胆药。真是错有错着,是报应?她摇摇头。给那姓安的马吃了些惊胆药,不过是想考验他的马技罢了。他依然是自己坠了马。这若是换了冯熙或荀子衣,或是换了她自己,也能轻轻巧巧的从马上跳下来。
所以,她所求的,不过是不要嫁给一个孬种,这又有什么错呢。
李锦的手变得滚烫,她看过去,他额头的汗已经滴下来。
太可笑了。她如今不过二十,却只能对着这没有下面空有其表的太监动一动色心,这辈子,就如此了?
门外忽然有个人影闪过。李锦蓦地一惊慌站起来。
韵德虽然颓然,但也不是无所顾忌。她警觉道:“外面说话!!”
外面人恭下身子:“公主,金明池那里叫您回去。说是陛下和太皇太后有急事宣您。”
“扫兴。”她让李锦给她换衣裳,开门带她去金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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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夜晚沁凉,池水和风吹过涟漪一片。
赵顽顽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站在金明池的明德楼外,这正是赵煦所住的地方,旁边便是太皇太后的小楼。
程子海听见她说的“抢子”二字,已经惊出一身汗,赶紧进去请示了。
赵煦听得这两个字,倒是未见得太惊讶,但也皱了皱眉抬起头来问:“十四妹自己跑过来了?”
“是啊,这刚生完便孩子被抢了,于是亲自过来求圣上做主。”
赵煦点点头,吩咐道:“此事务必不能传到西军。把近日的信使都给我看紧了。”
冯熙答应了他远走,若知道孩子刚刚出生即丢了,怎可能乖乖留在西边。
程子海答应:“小的有分寸,若有泄漏此事者斩。”
赵煦想了想:“光斩还不行,冯熙的那些个旧部旧友,不少是与他过命的。”
“那,若有泄漏诛两族?”
“诛个三族吧,威胁震慑总要有力度。”打完了哈气,慢条斯理地命宫女给他穿衣系带,这才走到正厅里头面见赵顽顽。
今日的她瘦削得不成样子,我见犹怜之态,令他忍不住叹了几声。
赵顽顽看得出他眼里的漠然,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装出来的手足情深。此刻他听完她的陈述,捶胸顿足一刻,正想搪塞她几句“一定立即着人找寻、一定严肃处理”,却见太皇太后过来了。
一进了金明池,赵顽顽就叫凤霞去请来太皇太后出面。她很清楚,如果不对眼前的这位大哥施加压力,她便可能永远失去自己的孩子。
太皇太后进了这明德楼,坐下来摁着一串念珠,冷冰冰地对赵煦说,“听说你这楼里供奉的一尊观音有日子没点上香了,这点对菩萨的虔诚也没有,不怕你真的断了香火?我过来瞧一瞧,看你有没有干什么断子绝孙的事。”
赵煦一愣,登时起身,伸出手指指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只是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再多看,也不多听,只一心默念着经。
她与赵煦并无真实血缘,只不过是被他请回来坐镇后宫堵住老臣之口的,她也很清楚这一点。而她为赵顽顽能做的,就是这口舌上的威慑了。
有了她这一句,赵煦也必得将此事圆满解决了。因为这是太皇太后久居佛堂以来第一次说出如此重话,亦是第一次提出要求。对于朝堂来说,太皇太后是英宗的皇后,他的祖辈,她说话便代表着他的祖父,按着礼法,他此时都应该跪下来扣头了。
赵煦忍不住朝赵顽顽看过去。她的眼里有怒火,赵煦可不想引火烧身。他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可他还得仰仗这人。因此……这事倒也好办。
“据内侍省的说,是韵德让李铭府搞鬼,偷了你的孩子。”赵煦痛心疾首,“这韵德,行事越来越无章法!前些时日是和小内监厮混,非要仳离,现在又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这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