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宫都在金明池,韵德公主怎么会在宫里?再说刘仙鹤与绛绡又不是同时出去行走的,一个往太医局一个往上阁门,怎么都同时冲撞了韵德公主?那李铭府人呢?我要跟他对峙。”
“他已经走了,最后证明了是一场误会,便把人放了。”
……
空气寂静了半晌。刘敏自己说出这话,也清楚这指向已经很明确,就是韵德指使李铭府把人给抓到内侍省来,耽搁了赵顽顽到生产,这若是人死了,几个下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便不了了之,但谁知道赵顽顽竟然顺利生产后还能站在这里。
“那绛绡为什么不放?”
“说是韵德公主有事要交代,便将她已经带走了。”
“带去了哪里?”
“应该是带去公主在外的宅子了吧……这是小的猜测的。”
赵顽顽咀嚼刘敏说的话。他的话里尽是把自己往外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或许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便是韵德就是豁出了一切,就要在宫里将她害死,而且半点隐藏也没有。
可是她没有死,韵德的诡计和狠毒暴露于天下,她当真是不要命也要害死自己吗?
赵顽顽不觉得韵德会是如此歇斯底里之人。
可谁又知道呢。
刘敏打断里她的遐思,“不过……小的想,或许荀驸马可以帮您?”
反正你们俩的关系……
赵顽顽望向他,他的眼神里有种暧昧的讳莫如深的意味,似乎在暗指她与荀子衣有非同寻常的交情。
他看赵顽顽感了兴趣,“小的倒是能替您给荀驸马送信,您看要不要我帮忙传这个话?”
赵顽顽不假思索:“那你就传吧。我要绛绡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回来。”
凤霞在后面看着,已经气愤难当。回去时对赵顽顽道:“公主,韵德公主实在欺人太甚。她差点害死了您和阿氅,咱们一定要禀告官家为您做主!”
赵顽顽摇头,什么也没说。
凤霞继续道:“其实咱们根本就不用找那荀驸马,有官家为您做主,她又怎么敢再伤害绛绡?那荀驸马没怀好心,咱们不应该再给他机会……”
她也早就风闻荀驸马对公主的意思,前日里那驸马还托人来问询关切,当日也是绛绡招待了那人。这么一来他更会明目张胆地求赵顽顽还他人情,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正想着,赵顽顽突然停顿了一下。
“糟了。”她瞳孔忽然张大。
下一刻,拼命向长兴宫跑去。
“阿氅……”
凤霞还不明所以,赶紧也跟了上去。一回到长兴宫,赵顽顽便用尽全力向卧房跑去,nai娘果真不见了。
“阿氅,阿氅!”
凤霞这时恍然。
对方是故意放刘仙鹤回来报信的。
刘仙鹤被打成这样,她们便料定绛绡也凶多吉少,这样一来赵顽顽不得不亲自去内侍省。
而对方知道没有害死赵顽顽,便想出这个调虎离山计,目的是为了……
偷走孩子。
☆、扫兴
凤霞见赵顽顽Jing神已经散了, 立即招宫人全来审问, 众人却全都一无所知。
“难道还能人间蒸发了吗?”
一个宫女仔细回忆:“方才不声不响的,我们也没听见。”
凤霞纳闷了,“没人闯宫, 她和孩子是怎么被抓走的。”
赵顽顽定了定心神, “太皇太后此回跟着去金明池,将护卫的侍卫调走了,夜里没人看守,有人进出也没人知道。是她带着阿氅自己走出去的, 你们没警惕心罢了。若要真有劫掠的,何必再带上她,只会带走阿氅。”
凤霞越想越可怕, “公主,我们禀告官家做主!”
赵顽顽脑袋混沌一片,连哭也觉得无力,苦笑一声, “怕是没用。”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 赵顽顽已经知道,想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头做事, 怕是赵煦不会不知道,没有他的默许,没人有这么天大的胆子。
即便是当年明节皇后奉命害死她母亲,亦是不露声色。后宫虽然手段Yin狠,却始终是在暗处, 谁也不能当着青天白日明晃晃地做着jian邪事!除非真那么傻,可韵德会是傻子吗?
她坐在床边上,手里攥着尚有余温的床单。那是啊氅方才躺着的地方。她还那样小……凤霞见她攥着床单的手一直颤抖,知道她是崩溃了,她急了:“这个时候您得挺住,您是阿氅的柱石,也是我们的仰仗,您不能垮。”但她也知道,如果赵顽顽说官家没用,必是已经深思熟虑,知道里面的猫/腻了。她转念一想,“太皇太后不会不管我们的!”
褥子渐渐冰凉了。
赵顽顽蹭地站起,“我们这就去金明池!”明知道赵煦与此一定有关联,但她也必须当面质问。若不要回她的阿氅,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
韵德今日从金明池向赵煦告假,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