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佬感觉到了极大的挫折。
她冷笑:“只是搬来酒,可不够。”
“珍鼎丸,”段长生说,“我已经向宫中提请,今日入夜前,会送到我洞府里。”
殷情心道:是我的洞府。
段长生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殷情:“你已经很周到。我需要闭关,如果有这两样东西,我的确在哪里都一样。”
段长生做了个请的姿势,殷情走回自己的洞府,坐下。
“但是我闭关需要清净,你若是想在这里,就把酒与珍鼎丸另放一洞府给我,如果你懒得挪东西,那就麻烦给我腾下这个洞府,你可以出去了。”
殷情习惯于命令和赶人。
不过这回段长生不干了。“我是要罚你,可没说会惯着你。”
殷情纳闷:“什么意思?”
他突然往外站了几步,然后一道法术禁制,在两人身前出现。
殷情再往出走,却立即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她,她立即施法,用尽所有力气,确定:这是一道无垠境的隔离墙禁制。
她现在,还远远达不到冲破禁制的可能。
段长生站在外面笑,很清朗,看不出任何邪恶。
但事实却是,他把她囚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囚禁play,气死你~
☆、一年
殷情触摸着透明的禁制,看段长生随意地便向她伸进一只手,她只得抽手离他远点。
这禁制不好就不好在,下禁制的人随意都能出入,而她却被禁锢在这一方狭小的地方。
自然,闭关是够了。
但闭关要的是足够的安静,眼下他……
不对啊,此少年已经在她洞府外五年,殷情都不觉他会影响什么道心,当然现在也不会影响。
她硬着头皮盘坐在床上。
晚上这人身里的是色究竟,而不是自己,当下又松口气,凝神开练。
段长生虽然想禁住她,却绝对不会影响她大计。现在正好,每天都能守着她,和以前一样。
入夜前,果然有一箱又一箱的珍鼎丸被送了进来,她没有睁眼,但依稀听到有宫使在门外向段长生谄媚的声音。
殷情想到段长生的身份,那宫使的行为倒也不足为奇。
待那宫使走后,段长生将所有的箱子丢进来,他也不打扰她,就将鹿葱放在被禁制切了一半的石桌上,随后展开纸笔开始写。
殷情的灵力能感知到,他写的是针对每个弟子的教学计划。
正好枯木进来汇报找到了谷神峰内的藏册,段长生拿来放下,让他出去休息。
随后一边翻看,一边在每个弟子人名后加注书册、轻重缓急、要领等。
这一翻就过了子时。
段长生用剑把自己的批示送到枯木那里,随后转头看着里面。
殷情依然盘坐着,因运功,灵力外泄涌起旋风,将她的额发和衣角反复吹荡起,撩拨他。
段长生不会蠢到随意打搅她让她走火入魔,只是静静地观赏。从前他是进不来的那个,只能在外面坐着,抱着鹿葱遐想。
再从前,很多年前在修炼锻体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遐想了。
在他真正十五岁的时候,他还在墨斋里当一个小铁匠。斋主有一日接待了两位客人。一姿容绝世的道者,身后跟着一个少女,那道者请斋主为少女打造过一把剑。
斋主问了少女身世后,让她进了墨斋。
因为造剑要用她的血rou,分好几次,取好几回。若是一般的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斋主既然如此煞费苦心,自然是要为她做个好的。
那时曾见过她,只是她的样貌实在平平无奇,自己怎么去想,也想不起来。
因为取血取rou,那少女每日昏睡,为了不让她断粮,斋主命他每日给她喂食稀rou粥。
断断续续地,他们每天也能说上几句话。
再后来,不需要她的血了,斋主便让那道者将她接走,等接走她后,斋主却说:“我这次造的是子母剑,总不好我给他锻剑,把慕隐麟的徒儿送上当世第一罢?我的徒儿也得分上一杯羹。算来你也到了闭关锻体的日子,这把母剑就给你,不过这里头用的是她的血,往后你俩可就相连了。”
段长生那时还不知道师父这“相连”是指的什么意思,也还不知道锻体是受怎样的苦楚。当他进入熔炉锻体的那日开始,他才真正体会到了。
从血rou一点点烧焦,消失,到只剩下用灵气吊着白骨,最后渐渐挺不住。
体内那把用他人血rou铸成的剑,在他将死之时,向他的头脑灌注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他可以说是,感受着殷情如何长大,如何成为最强悍的道者,如何用这把剑击退傀儡之乱,再如何建立明台作为定所。
如此多少岁月了?
殷情闭关的时候,才是他锻体成功,出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