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给他这个面子,下次再去的时候就拎了一袋子御厨腌的小鱼干,
老白猫带头打劫,
摄政王出来接他的看见小皇帝被几乎被猫淹没了,都扑在他身上喵喵撒娇,
摄政王费了一番周折才把他从猫球里解救出来,发现没给他带吃的,
当即翻脸作凶恶状:“谁家的小郎君细皮嫩rou,来给大王我做下酒菜?”
把小皇帝叼走啃了一通。
小皇帝仰躺在床上,摸着摄政王一身汗shi的结实皮rou,
怀疑自己被啃掉了一层皮,于是颐指气使地叫他滚出去,
摄政王看他这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模样,觉得可爱得心痒难耐,又抱着人亲了会儿,
在小皇帝气急败坏地想给他一脚的时候跳起来躲开了,给他拿了打shi的方巾过来擦身体,
小皇帝懒洋洋道:“礼部议了几个字出来,安定平宁清晏,都是差不多的意思,阿岑喜欢哪个?”
摄政王把小皇帝shi漉漉的腹部擦干净,扔到床边打算毁尸灭迹,闻言啃了一下指甲,
小皇帝叫道:“哎呀你别啃!还没洗手呢。”
摄政王入嘴了才察觉味道不对,不过啃都啃了,就大尾巴狼似的淡定地瞥了他一眼,
小皇帝和他对视了一下,脸红了起来,不自觉地扭了扭腰,
摄政王一本正经道:“小郎君要克制啊。”
小皇帝反唇相讥:“谁刚才说腰疼的?”
摄政王还没说话,财哥扒着窗户冲屋里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
意思是小鱼干吃完了,两位时间到了,
小皇帝不禁感慨道:“阿岑这是养了一院子猫祖宗。”
说到这想起来摄政王的猫宫图,又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摄政王又痒又疼,好险没崩了表情,连忙举手投降,
哄他说:“我明明只养了一个狼崽子。”让小皇帝在他胳膊上磨牙,
自己摸着头顶琢磨了一会儿,下决定说:“那就晏好了,这个字没人用过。”
小皇帝刚把“晏”字含在舌尖念了两遍,
听他说了理由,哭笑不得地在摄政王胳膊上留下两排整齐牙印,
摄政王嗷嗷地说:“好牙口好牙口!”
接着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道:“臣在偏殿书房书架的格子里落下一本书,小陛下次来的时候帮臣带过来好吗?”
小皇帝回去就翻到了柜子里的情书,捧着发烫的脸想:我好欢喜。
礼部第二天接到了小皇帝的手书,说“晏”字适宜,
便择了一个吉日良辰,令宰执们做正副使前去摄政王府宣旨,真情假意的都恭贺了一番,
晚上的时候京中勋贵都纷纷来摄政王家里拜山头,热闹了足足一个月才消停下去,
小皇帝已经办完了第二件事,一道口喻把新鲜出炉的晏王叫到了诏狱。
摄政王在大同遇刺后兵马元帅被盛怒中的小皇帝下了狱,
他的势力也算是盘根错节,三司会审了十数次才定下罪名,判了秋后处斩,
如今已经快到死期了,兵马元帅在诏狱中说要见摄政王,
小皇帝接到上泽军的禀报,准备去给他撑腰。
他昧下了摄政王的情书,有点做贼心虚。
摄政王一听是兵马元帅要见他,就戴上头套出门了,
兵马元帅在牢狱的栏杆后和他不做声地相对而立了半晌,
涕泪俱下道:“求王爷替我照顾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来世我做牛做马”
他向摄政王叩首,哽咽不止道:“来世我做牛做马、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摄政王离京前兵马元帅正在得志时,如今他回来兵马元帅已经鬓发俱白,老态龙钟,
他恻隐道:“世叔安心。”
算是应下了他的恳求。
兵马元帅处斩那日摄政王为他收了尸,
他的子女都被判了流徙,摄政王便每年往流徙处送上银钱请托监官照顾,
闷闷不乐了两三天,抓着小皇帝审道:“我的书呢?”
小皇帝知道他物伤其类,赌咒发誓说:“我若再负阿岑,叫我被天打雷劈。”
摄政王前些日子受人恭贺没少收礼,又有钱请溜出宫的小皇帝喝花酒了,
他故态复萌,在开凿出来的瑶池上租了一艘画舫,带着自己那一院子猫上了船,
画舫上胭脂水粉各有千秋,摄政王自己无福消受,就把这些妙龄女娘分给了猫,
老白猫跟着摄政王厮混得久了,早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轻车熟路地挑了一个艳压群芳的,把头迈进姑娘软绵绵的胸脯里销魂去了。
小皇帝上船来找他时发现满甲板都是与猫嬉闹的姑娘们,
刚想打翻一个醋缸子,就听迎出来的摄政王得意洋洋地道:“这回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