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槿这麽说,突然有一种突然想通了的感觉,给了妖狐一个淡淡的笑容,「而且,会坐上祭品轿子,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祈耸了肩,也叹了口气。
「看来也许我该对你改观,你倒也不像其他妖物形容的人类那样麻烦固执。」被祈软化下的态度动容,槿决定了如果他能好好的跟大家相处,那麽会抛开成见,好好的认识他是怎样的人。
「主人要你吃饱後自己去休息下,在房子里自由活动也是被允许的。」槿说着霜月离开前交代的话,边准备拿起叠好的碗盘去清洗。
「霜主人不在吗?」差点直呼霜月的名字,在槿的警告视线下,他迅速的改了口。
「主人大概在院子中。」印象中主人没有说不准告诉祈他的动向,所以老实的说了。
「谢谢你。」笑着道了谢,在槿转身进入厨房後,他才往院子的方向前进。
在离院子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雪妖美丽的身影矗立於雪地中。他的头微微仰起约四十五度角,双眼紧闭着,彷佛是雪堆砌成的艺术品般,美丽又带点不真实。
走近到能看清楚霜月的距离,祈便停下了脚步。停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祈其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他正想着反正他本来就是个孤儿,如果牺牲自己一个人,可以保住村人平安,倒也没甚麽好抗拒的。只是纵使他是个孤儿,他还是有依靠的。妹妹是他的精神支柱,几次被野兽攻击,以为活不下去的时候,是放不下梦梦的念头,让他努力的支撑下去。
不想让她伤心痛苦,所以挣扎着想留着一条命回去。但是现在知道了她再也不会为了自己感到难过後,很奇怪的,居然觉得有点轻松。如果能够确认她能过得好好的,既不寂寞又能幸福,那麽留在山上似乎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
「找我有事吗?」霜月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唤回了祈独自不停思索着的思绪。
「呃没没什麽事,只是想问问我能不能在附近走走?」虽然被突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老实的提出了问题。他根本不想休息,虽然走着路会摩擦到敏感的伤处,但只是稍微走一下应该不是大问题。
「我无法决定该不该答应你。」霜月耸了耸肩,「我等会要出门,不能陪你在附近走。你不知道自己伤势的严重度,过度的活动对於癒合没有帮助。」声音中满是犹豫不决的味道。稍为活动一下是很好,但只怕祈自己没拿捏好,过对身体造成负担。
「您在担心我吗?」非常的意外,祈以为处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在伤好以前受尽折磨,但从霜月的反应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否则你认为是什麽?」轻皱起眉,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让祈慢慢学习。
「抱歉,我不是要冒犯您。」感受到霜月语气中的不悦,祈柔和的轻笑着道歉,「我只是很意外,我以为所谓的处罚是造成越多的痛苦越好、伤势的癒合越慢越好。我不知道处罚结束後,伤害就跟着结束了。」霜月现在的体贴,其实让他觉得很舒服。
「处罚单纯只是处罚,不会变成伤害。而对於自主接受处罚的乖孩子,罚完後也代表原谅。原谅犯下的错、原谅做出的冒犯等等。既然反省了,我也原谅了,没必要再紧抓着不放。接下来的只要专心治疗、养伤,然後记好教训不要不停犯错就好。」在确认了祈应该是真的不明白,不是在挑衅或嘲讽後,霜月认真的解释着。
「但我平时的活动量很大,突然闲下来真的不太习惯。」反覆思考着霜月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所谓的处罚是针对事情,而不是针对个人,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好受很多。如果确认了妹妹很好,反正也逃不掉,那麽顺着他吧。至少看起来只要不要太过於忤逆霜月,他应该不会太难相处。
「好吧,我明白了。等下跟我出门,今天不会离开家里太远,应该还在你能负荷的范围。」老实的祈其实很讨人喜欢,他不是个固执难以沟通的人,而且他的笑容令霜月觉得很舒服,如同冬日阳光般,恰到好处的温暖。
「对了,祈,在出门前还有件事情。」带着祈进入屋内後,霜月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请问是什麽事情?」以为是霜月忘了什麽东西,或是要替他准备什麽,祈也停下脚步,认真的询问。
「你一直忘记对我的称谓呢,这已经是给你的最後一个机会,没想到你依然不珍惜。」霜月用着遗憾的口吻说着。其实以祈今天的态度,没有达到需要处罚的标准,现在单纯只是想要玩玩。
「啊我很自然的就忘记了,对不起,主主人。」在完全冷静轻醒下,要将主人这样的称呼说出口,还是觉得有些为难。
霜月摇着头,被这样的回答逗得笑了出来,悦耳的笑声蔓延了开来。这让祈听的有点着迷,也让在附近的几个小宠物好奇的探了头查看。
「自然的就忘了是什麽理由?你自己选择,要乖乖在家里休息,还是身上加一些小道具後跟我出门?」找了个理由,让祈自己决定要选择小小的游戏,或是好好的休息。
「唔」祈觉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