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会儿看她胡吃海塞的,一个劲的往嘴里送,吃得多,担心晚上肚子要闹,又想起了她那个至今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忍不住就隐晦的说了出来。
不过林秀没领会到,她从碗里抬头,瞪了楚越一眼,“还不是怪你!”
楚越还不知今日她接见臣妇们发生的事,闻言看着人,一脸冤枉,还有几分果然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的无奈:“我怎么了?”
“雨晴你来,”林秀下意识说了一句,又想起他们用饭时向来不喜宫人在一边伺候,这会儿都在外室呢,便搁了碗筷,认认真真跟他谈到:“今日命妇们入宫,还没说话呢,她们全都对着我哭,又哭又喊冤,你说是为啥?”
楚越心思通透,转个弯就想明白了,就因为想明白了,他才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们...他们闹你了。”
这亏得是朝中大臣呢,找不到他这个正主,竟然想了这么个损招,怂恿一堆女人来闹事,都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秀蹙眉,见他还在笑,板了板脸:“正经的呢,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楚越翘着嘴角。
“哼,”林秀也懒得再跟他说,只又捧了碗,道:“我这是化悲愤为力量呢。”
楚越又制止她:“行了行了,朕相信我的皇后,这事儿我没提前跟你说过,不过朕想,依皇后的能力,那些夫人们离开的时候心里只怕很是悲愤吧。”
他目光在她手中的碗上撇过,意思是说难过的都是别人,就不用再划悲愤为狂吃了吧。
楚越平日里很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处理公务上,但他对林秀是身体状况很是上心,尤其是太医早前给林秀检查过,说她身子亏虚得厉害,要好生调养才行,于是隔上一段时日,他便招太医问询一番,比对自己的身子骨关心多了。
反正他一个大男人,身体强壮,怎么样都比小姑娘要好。
在他的干预下,林秀只得放了碗,等宫人们把桌上的蝶碗都撤了下去,奉了热茶上来,楚越才把他发下去的这道诏书说了。
“其实就只是改了下入太学的条件罢了,朕知道百官肯定会反弹,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捅到你跟前儿。”
林秀也是知道太学的举荐制的,就因为这里头太多不平,由前朝开始,科举变迅猛发展起来并广纳天下寒门举子,官宦子弟是不屑走科举之路的,他们大都还是蒙荫进太学,从尔入了官场,虽说大部分是挂个闲差,但也是朝堂的正式官员,大小也是个正经差事。
这些人再靠着父辈的庇荫,升官加职也是迟早的是,反倒是比寒门学子们走科举之路来得简便。
那十年的寒窗苦读,可不是人人都有那个耐心的。
“怪不得徐夫人他们要翻脸呢。”林秀啧啧两声儿。
说来这该怪谁,只能说他们运道不好,而他们大圣的皇帝陛下太勤快了些。
圣朝建国这才两载,如今的重臣们大都是随着楚越打天下得封的,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些人家也一一跃为大家族,而在大家族里头,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源源不断的有出息的子弟,这样家族才能长久不衰,对他们来说,走太学如仕是最方便简单的,便是前朝时科举发展旺盛,但太学也依旧火热,他们打下这江山,还没享受两年这能快速培养子弟的便捷呢,就被楚越给打碎了。
时日也太短了些。
“反正这太学,朕迟早是要动的,”楚越不在乎谁要翻脸,他如今身为皇帝,自然要站在天下人的利益去做事。
前朝为何灭亡,其中这些发展起来的世家功不可没。
依仗着太学,他们一步一步的稳固了自身的势力,逐渐变得牢不可破,到最后都能牵制皇帝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大患,他是万万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
林秀点点头,又问:“陛下后面又打算如何行事?”
楚越看了她一眼,替她揉着肚子好消化,倒是没隐瞒尽数说了出来。
“先这样一年半载,待明年业成定局,水花都隐去,再取消太学直入官场,并入科举之中,往后,要出官上任,都得经过科举一途才可成事。”
太学,为国之官学,原本就只应该成为优秀的学子们听先生教导之地,却白白沾上了那等追名逐利之事,蒙上了一层灰,沦为官场之人交手的场地,实在是不幸。
林秀听得眼都不眨了,好半晌才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这个可了不得。”
她家陛下这是打算一个劲的破了数代朝廷经营的制度啊!
先是科举放宽,如今还打把手伸到了太学,这可是直接动摇了朝臣根基,还不知到时会反弹成什么样子呢。
“也就是城中的官员会反抗罢了,各州府的官员们想必会拍手称快呢。”楚越埋头揉着,语气随和,就跟吃饭喝水一般说着话。
圣朝的官学沿袭前朝,在各州、府、县都有官学,在镇上之下倒是没有,但多数镇上、村里都有私塾,只要考取到童生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