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徐夫人一梗,脸僵了下,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
大意无非是楚帝这圣旨让他们这些有功之臣没了实惠,觉得利益被触犯了,过了河拆桥,让功臣寒心云云。
听完,林秀斜靠在榻上,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所以,你们这是在责问陛下么?”
第95章 尴尬
“不不不, ”徐夫人立马摇头。
下头命妇们也立马说绝无此意等等。
责问陛下, 谁敢?
“既然如此, 这朝中大事,自有陛下和朝臣们商议,咱们只要安安心心管好后院就是, 你们说呢?”
话虽如此,但陛下他不见诸位大臣啊!
若不然, 她们何须绕弯从皇后这里下手?
“可是娘娘...”
命妇们正要说当妻子的有责任规劝规劝,林秀抬手说道。
“徐夫人,陈夫人, 你们都说自个儿家中子息众多,可本宫看来,陛下这旨意却是再正确不过了,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rou,太学名额有限,你是给了一个,可另一个呢?”她问道:“其他人就不埋怨你们这当爹娘的?”
命妇们哑然。
她们想说这有啥好怨的,先不说这好吃好喝的给供养大了, 自然要先顾着家里头最聪明的或是最得宠的,就是其他的,凭着她们这些家里的条件, 还不能重新找个路子不成?
这些话就不好说了, 没的让人以为他们手眼通天呢。
“有啥好怨的,咱们这当爹娘的都不容易啊。”
这话一出, 妇人们顿顿纷纷响应。
“话不能这样说,”林秀不赞成的说道:“虽说都是你们各家的子弟,但他们先是我大圣朝的子民,再是你们各家的子孙,既然是我大圣的子民,陛下和本宫总要做到一视同仁才好,要是本宫和陛下都不能对所以的子民们公平公正,岂不是让天下臣民们更寒心?”
就为了这公平公正,楚帝爱惜人才,还特意招了今次的状元郎三个一叙,其实也没说啥大话,只把三人的试卷摊开让他们自个儿看,让他们懂什么叫输得心服口服。
晚间,两个人独处时,楚越说起这个,还跟她感叹。
说探花郎好学问,就是为人傲气了些,就是一块儿还没被打磨的玉,有些刮手,但雕琢好了,就更通透了,也更好用。
鲁状元的头名实至名归,其实这也得宜于本次考核的重点侧偏移到了经试上,他也是最有经验的一个。
比起来,探花郎文章锦绣,笔下设想还是偏理想化了些,不够务实,也缺乏了经验,且文里傲气可见一斑,楚越把他放到探花位置,一是鲁状元实至名归,二也是为了挫一挫探花郎的傲气。
科举场上,人人平等,无论是韶韶少年,还是迟暮老人,只在乎结果,好苗子只能说明潜力大,但在最求结果的科举上,现在的不行就是不行。
林秀把话一分,顿时分出了家国天下。
所谓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概括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国由家组成,家有国保护,林秀把家里头所有人都只当成子民,而非谁家的子民,在她的立场,说这话,恰如其分。
徐夫人可就被堵得回不了话了。
先前那话她收回。这泥腿子皇后,黄毛丫头,瞧着四六不懂,没成想,说这理由还一套一套的,夫人们说不出啥辩解的话,但一脸的不甘。
林秀也懒得对着她们这些拉长的马脸,随意说了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临走,她还特意加了句。
“诸位夫人也莫急,过两日就是朝会了,百官们个个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但若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咱们皇帝陛下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最是和气的人,定然能跟百官们商议个满意的结果的。”
已经退出去的夫人们险些一个踉跄。
说楚帝通情达理、最是和气,她们没听错吧?
哼,要真是通情达理、和气的,咋会跟朝臣们商议都不商议,直接就下了令的?
唬谁呢,打量谁不知道似的,如今这朝堂上,就快是陛下的一言堂了,除了几个心腹还能提些意见,别人的话,皇帝能听?
可那几个心腹之人谁能比得了?人家家中子息的事儿有心腹之臣罩着,后头还有当今皇帝站在后头,想去哪儿想做啥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他们哪能比得了。
林秀一句话,没安慰到诸位夫人,反而让人更气了,但在这宫里,到处都是林秀的人,连句回嘴都不敢,气冲冲的走了。
进宫一趟没替自家大老爷们讨个公道,反倒是吃了一肚子火气。
以前倒还没看出来,这乡下来的泥腿子皇后还是个嘴皮子厉害的,巴巴的不饶人,一寸一寸的打在她们身上,偏生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是回了,那不就是阻碍皇帝皇后对子民公平爱护么?
说了,那不就是不满楚帝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