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往日就是个只知道耍浑的。”
“要不然咋能连放榜这样的大日子都敢闹腾?”
素来敢在科举放榜日大闹的只有科举舞弊的举子,而能牵扯出这样的大案那也是人手头有些证据敢指正,要不就是放榜之时举子们或考上欢天喜地,或没考上失魂落魄,低声哭泣,吼叫一番,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无人会去说道。
但严氏却是过了,在当场哭嚎一番不说,还扯到当官的身上,扯到要保他儿子考上贡士身上,更扯上她公然行贿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行就行了,还没得让人知道,这是啥?
这是脑子缺根筋啊。
但也幸好,金成虎不是当官的,否则这两人都要下大狱。
如今这情形就是,下大狱虽说是不会,但他们一个敢拿科举报复,一个敢行贿,也是扰乱科举制度,赵天瑜在听完事情原委后,很快就有了决断。
“科举之事事关国体,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二人竟然如此儿戏,本官若是不罚只怕难以服众,来人,金成虎,严氏二人藐视国体,谅此事并非刻意做下,就判你们受牢狱三十日,廷杖三十,立即执行!”
“大,大人......”金成虎面如金纸,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不是有意的啊,”严氏直接吓尿了,在衙差们要执行廷杖时,最后还问了声儿:“大人,我的五十两银子...”
“充公!”
赵天瑜一锤定音,随着的还有木棍打在rou身上的啪啪声响,瞧着都触目惊心,先时严氏还能厮喊,后头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金成虎好歹是个男人,廷杖完后,眼珠子还能翻,赵天瑜让衙差把二人带了下去,退了堂,临走,还说牢房里头现在可以探监了。
人群一哄而散,今日这桩子事只怕又要让老百姓津津乐道许久了。
马氏几个被廷杖给唬得僵着身子动弹不得,好一会儿,几人才顶着shi透的背心溜回了租住的小院。
只要一闭眼,在他们眼前的都是严氏屁股开花,被鲜血淋shi的下身。
相比他们的惊惧,林候府的人就是一股脑的叹气了。一家人围在一块儿说话,还有当今帝后,赵氏最先感叹:“也不知道这老婆子整日闹腾啥,好好的日子不过,一个家都被拆散了还不消停。”
“谁说不是?”朱氏,如今的朝国夫人,当今皇后生母提及过往也是一脸的释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这不,报应来了。”
都不愿过多提及老林家的人,林秀回想曾经这些在她生命里占了很大部分的人,也是晒然一笑。
林老三几个是次日去的大理寺探望严氏。
彼时严氏还在昏迷之中,三人看过后就出来了,在城北又住了一月,等严氏被放出来后,再没耽搁,立马就返回安郡了。
林睿受严氏牵连,因为有这层母子关系,被剥夺了上任的资格,空留下一个举人名头。
一家子得意洋洋的上梁,最后却灰溜溜的回去了,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轰动城中的闹事案过后,立马迎来了殿试。
第94章 黄毛丫头
录取的这五百一十三位贡士在宫侍的引导下, 先是去了文德殿觐见楚帝, 因为人数众多, 这次殿试便被安置在了旁边的临华殿里。
考生们知道在这儿倒是格外高兴。毕竟这殿不是普通的殿,圣朝所有的科举阅卷包括他们的功名就是在这个殿里头排出来的,而如今, 他们却又重新回到了这里,进行着人生最后一场考核, 这种感觉很复杂,又很平静,几股情绪相交反倒让本来直视天颜, 心里忐忑的贡士们冷静了下来。
楚越事务繁忙,说是由天子监考,实际上又有那个帝王能从头到尾的守着?楚越也不例外,在殿中待了半个时辰左右,就离开了。
余下自有姚右相等人接替。刚踏出殿,平安就迎了上来,小声的禀报着:“陛下,周国公传了书信回来, 说他和赖侯爷已经到了淄珠境内。”
楚越点点头,上了外头候着的銮轿,回了御书房处理奏折。
贡院一事已被查出不过只是一场闹剧, 由严氏带来的影响很快消散了, 无论是贡士还是落地的举子,对朝廷短短几日就把案子的来龙去脉探查清楚, 无论是对朝廷办案的速度,还是大圣对科举的灵活和包容,甚至是在录取的人数上,都让身怀学识和能力的人跃跃欲试,期盼着有一展宏图之日。
由前朝衍变而来的靡靡之词,文人们注重藻词华丽,竭尽所能的高歌颂德也在楚越一道又一道的诏书和带领的文风下由华丽转变为务实。
但并非就此取缔了这些华丽藻词,在务实之中也需要别开生面的文风之气,如今,务实的风气吹在了九州大地,奢华之风虽弱,但朝廷并不禁止,任由它在这股务实的风气下缓慢生长。
人人都在为了过上好日子奋斗,大圣满目苍夷的大地上渐渐恢复了安宁、平和。
殿试问策,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