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连的。”
秦湘握住她冰凉的手,轻拍两下,似在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叶大人不必怕,公子早有二手准备。”
“你瞧这……”她放开叶秋嬗,忽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人面皮来。
在她眼前展开,贴在自己脸上,虽然没抹胶膏不大服帖,但还是能瞧出扮的是谁。
叶秋嬗咽了一口唾沫:“你为何要易容成郡主,难道是……”
“没错,这是我方才照着白若虞的样子画的。早前出京的时候,我便觉得此行不大简单,所以悄悄问玉先生要了一张人面皮,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叶秋嬗暗暗纳罕:“你真是聪明,不过你易容成郡主作甚?难道要替她嫁入王宫?”
秦湘抬眼瞧她,难得地露出认真的神态。
“是,若实在查不出真凶,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定要替嫁的。”
“你不怕被羌王识破?一张人面皮能管一辈子么?”叶秋嬗急道。
“自然是管不了一辈子的,不过等他发觉之时,你们早已离开羌国。而郡主是在何时被替代的,已无人去追究了。”
“不行,我们走了你怎么办?羌王会放过你么?”叶秋嬗抓住她的手,听到她内心轻声叹息。
“我来此本就是为了保全谢家啊……况且我秦湘生时苟且,死却壮烈,不亏不亏。”
秦湘双目清明,一派安然,叶秋嬗竟察觉不到任何惧意和怨气,轻描淡写仿佛超脱生死。
“湘娘你不可这般悲观,我和谢大人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还有,你若留在羌国,九佘怎么办?他还在枢密省等着你呢。”
因她这句话,秦湘竟出奇地黯然片刻,低首看向别在自己腰间的锦囊,蹩脚的绣功绣的是一对鸳鸯,难以想象那个比寻常人还高出三个头的壮硕男子,竟愿意捻起绣花针为她绣锦囊,实在好笑。
好笑得秦湘眼中都隐隐泛起泪花,也就是片刻时候,下一瞬她便闭了闭眼从善如流地将眼中泪意连通情绪一道敛去。
“他那傻大个子心里能装什么事儿,还不是过个三五年便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
“好啦。”秦湘又牵起叶秋嬗的手,不在意地笑道:“知道叶大人舍不得奴家,可你忘了奴家的看家本领了么?”
她说着在身前比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又比了比一尺来长的高度,笑道:“奴家连这么小瓶子都能蜷缩进去,届时那羌王若要处决我,我便寻个地方藏起来,让他找也找不到!”
“我竟忘了这一点,若到时真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那你可要好好利用这奇能。”叶秋嬗恍然大悟,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松开了些。
她忽然想到秦湘有缩骨奇能,那这世上还会不会有同样得了软骨症的人呢?若是杀郡主的也是这样的人,他行凶之后悄悄藏在屋内某处,可不就成了漏网之鱼么。
“湘娘,我忽然想到一些疑点,你和我一道来吧。”叶秋嬗说完就走入寝屋,开始翻找。特别是衣柜和妆奁都打开来一一查看。
等寝屋内的翻完了,没找出什么来,又踱步往相邻的西屋走去。
那处放置的是公主的嫁妆,来羌国以后,叶秋嬗便吩咐人将嫁妆锁在此处的,至今没有人去打开过。
她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那凶手想谋财害命呢。
掏出备用的钥匙,将西屋的门打开,这屋里和郡主寝屋一个格局,外厢空无一物,里厢才摆满了箱子。
叶秋嬗一眼便瞧出来箱子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走上前开了锁。箱子面上蒙了一层油纸,不打开还罢,一打开便有一股怪味冲入鼻间。
“怎么有一股硝粉的气味儿……”秦湘左顾右盼,捂着鼻子道。
“这嫁奁是皇上和礼部亲自装入的,嫁妆清单还在谢三爷那里,据说都是些靳朝特产,怎么会有股硝粉的味道。”叶秋嬗皱眉,将油纸撕开一角,却发现里头还裹着一层白纸,再此撕开,一些黑色粉末便泄露出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觉察到不对劲,又起身将其他箱子打开,发现几个箱子全装是一样的东西。
“湘娘,不对劲,我们快走!”她拉起秦湘就往门口跑,出来才发现门窗不知被谁关了起来,上前推门竟然从外锁住,她们被困在屋内出不去了。
“怎么回事?谁锁了门?关我们在里面干什么?”秦湘提脚踹门,仍然毫无作用。
叶秋嬗颊边滴下一滴冷汗,浑身发软,耳廓微动,颤着唇说:“湘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秦湘这才静下心来细听,那声音几乎微不可查,细细碎碎地像是有什么在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叶秋嬗跑进里厢,想推开箱子找寻导火索,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且那声音微弱,全然不知从何处发出。她随手抓起一个瓷瓶跑了出去……
“湘娘,箱子里全是火药,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没时间了,快砸窗!”叶秋嬗疾呼,将手中瓷瓶往窗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