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儿……”他掀开白若虞的袖管,“郡主在上吊之后,或许是忽然生出求生之意,所以才会用右手去拉扯绳索,但她的左手却去阻挡右手。”他又将另一边的袖管掀开。
“而郡主脚下是没踢倒的坐凳,只要不是被人特意扶起过,按当时情形来看,她只要稍微踮踮脚便能站稳。但郡主并没有这样做,就好像手脚不听她使唤一般……师父,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毒物能让人有此症状?”
应宪陷入沉思,半响缓缓摇头:“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毒/物,若是真有可Cao控人心的药,那这世间生灵不就成了可供那人一手Cao控的炼狱了吗……”
“可若不是受毒/物Cao控,郡主为何会突然自尽?我分明瞧见她进城之后,脸上洋溢着憧憬和欢喜,那么艰难的长途跋涉她都坚持下来了,没道理到了目的地之后还自寻死路啊?”叶秋嬗实在不解。
谢芝抬手轻拍她的肩,安抚道:“莫急,此事蹊跷之处甚多,现在消息封锁了,羌王暂且还不知郡主已死。咱们只要赶在国嫁那日之前查出真凶,便可给羌王一个交代。”
应宪点头道是:“我方才去了趟扣押郡主侍女的屋子,那些女子被吓懵了,说话都吐不清楚,我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但她们身上必定藏有线索。”
叶秋嬗立即举手:“应大人,让我去吧,我可通过与她们表肤接触而探听心声。”
应宪看了看她举起来的那只纤细手腕,微敛眸,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此有劳邱使臣了。”
……
郡主的陪嫁侍女足有二十几人,其中四人是伺候她起居的近身侍女。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吓得不轻,其中两人一提及郡主二字便开始呕吐,而另一人则是被郡主毁容的那个,她一张脸已瞧不出原貌,整个人仿佛神游天外,全然听不到外界的问话。
叶秋嬗拉住她们的手,凝神听了半响,除了一些细碎的回忆,其他一概朦胧。
“郡主怎会忽然癫狂?她生前可有服什么药物?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潜入寝院?”叶秋嬗耐心询问三人。
“郡主疯了,郡主疯了……她要杀了我……”那被毁容的侍女颤着声道,同时另一个侍女的心里话也传入叶秋嬗耳中。
【郡主是因和亲才疯的,任谁被自己亲人用来换取权财都会疯。她死了或许是解脱了……】
叶秋嬗听此怒极,轻吼道:“郡主从一开始便有寻死之心?你们为何不上报与我?难道不知此事牵连的是整队性命?!”
那三个侍女抖如糠筛,嘴上连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说完便将头蒙住,再也不愿多说什么。
叶秋嬗见着实问不出什么,叹息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看见门口处的禁卫,上前吩咐:“前日我下令关在柴房的那个侍女也是郡主近侍?将她带到寝院,我要问话。”
禁卫应下离去,叶秋嬗也自行回了郡主寝院。
她原本想再进去查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却不期然碰到了秦湘,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郡主寝屋里,居然一点也不忌讳。
见叶秋嬗来,还笑脸相迎:“邱使臣可有盘问出什么线索?”
叶秋嬗面色恹恹摇头:“唉,那些个侍女都被吓疯了,嘴上心里都胡言乱语的,压根问不出什么线索来……只有等另一个没目睹郡主之死的侍女来了,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她说着抬眼环视屋内,此时寝屋中的尸首已被放下,暂时搁置在盛满冰块的浴池之中,以免尸身腐坏。而屋内除了秦湘便没了他人,遂疑道:“咦?谢大人和应大人不在么?”
“他们方才出去了,好像是传信使那边有什么异常。”秦湘低声道。
叶秋嬗立即想起来,前几日谢芝提过要给皇上传信,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异常,居然惊动他们师徒二人都一道出去了。
来这羌国之后怪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令她不免有些惶惶不安。
“邱使臣怎么了?昨夜没休息好?”
叶秋嬗苍白着唇笑笑:“何止是没休息好,压根就没敢合眼。”
秦湘倒抽一口凉气:“怎的如此不爱惜自个儿身子,公子也是,真当你是钢筋铁骨的么?女子哪儿能这样熬的?”
叶秋嬗忙安抚她:“他本劝我回去休息的,是我自己硬要去的。”
“你呀你,快成拼命十三娘了,不过还真和公子相配,当年他初入枢密省也是这般尽职尽责,连家都不回。谢夫人焦急着让他娶媳妇,他却敷衍了事,急得夫人都让我去暗查公子的喜好,还没见过哪个男子到了弱冠之年还不惦记女色的,真怕他是有了隐疾。如今瞧来哪是什么隐疾,只不过是没碰到他那盘菜罢了。”
叶秋嬗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忍着羞意嘴硬道:“什么菜不菜的,又不是能吃的。”
“可不就是能吃的么?”秦湘嬉笑着上前抱住她,在那纤盈的腰肢上摸了两把,“哎哟,姑娘这腰堪比赵宜主啊,公子真是有福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