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举动间,各个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皆因为春闱在即, 贾琏正埋头苦读,无一人胆敢耽误了琏二爷文武双进士的大业。
就连琏二nainai也不例外。
这日,凤姐照例在贾母院中处理家务, 分派差事。好不容易才忙完, 凤姐一头扎进迎春屋里,再不欲动。“哎呦呦,这个年关总算过去了,可把我忙坏了!”凤姐仰躺在炕上, 叠声叫苦。
“嫂嫂, 这是能者多劳,你可莫要躲懒!前个儿王太医才给我捎信,说果不其然咱家佃农送来的野果当真有助产顺产之奇效。问我果子何处而来?能不能大量种植?他还说要用它炼药, 做成丸药长久保存。”迎春对凤姐说道。
“此话当真?”凤姐爬起,目露“凶光”道。
“自然是真的。王太医还说此果利国利民, 他欲上告皇后娘娘,为我求赏呢!不过——”迎春笑道。
“不过什么?”凤姐却急了,“这般好事难不成你还推了?”
“我岂能贪天之功?此果长于深山,吸收日月Jing华而生,分明造化产物,是圣上英明苍天庇佑之表征, 与我何干?”迎春淡然道。
“这、这……”凤姐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迎春便不再逗她,微笑道:“封赏我虽推却,我却求了王太医,一旦他研制成功丸药后,希望他能将方子给我,我用来开铺贩售。”
“跟迎香坊似的?”凤姐反应极快,脱口问道。
“正是。”迎春答道。
凤姐吊梢眉微拧疑惑道:“如此一来,我怎有买椟还珠之感?”
“哈哈,谁让我便是如此一大俗人呢?铜臭铜臭,世人都嫌弃,我独爱之。”迎春还掏出几枚铜钱用双手抛来投去在凤姐面前显摆。
凤姐一爪子拍落迎春不老实的手,斜睨她一眼道:“怎么你又换上男装偷跑出去了?”
迎春不慎露馅,却依旧嘴硬道:“哪有!近来天冷,我日日窝在房中。嫂嫂若不信,秋霜可为证。”
正在盘账的秋霜闻言抬头,含笑点头。
凤姐轻痴道:“少来。你若不出门,身上装铜板作甚?你今日不从实招来,仔细我立时告诉老爷去。”语罢,作势就要出门。
迎春赶紧拦住她道:“好嫂嫂,你既已知,何苦非要我说出来。不过,不过天冷,二郎又要下场。你,你也知道,那考场四面透风,哪里是人呆的地方。故而,故而……”迎春虽然胆大,敢于私相授受,只是青天白日到底羞于出口。
凤姐何尝没做过这等事?只是独爱迎春羞涩时无限柔情模样,故意逗她说来。何况迎春与柳湘莲的婚事,几乎算是板上钉钉之事,不过等待柳湘莲春闱结果罢了。
其实凤姐曾私下问过贾琏,柳湘莲可能高中?贾琏答她,武进士手到擒来,文进士嘛运气好的话三甲可期。凤姐便放了心。至于贾琏,那是她夫君,从小便名动京城的大才子,结果只会比柳湘莲更好,凤姐才不会瞎Cao心呢!
如今凤姐开了窍,全心全意辅佐贾琏读书练武,夫妻情瑟相和,半点歪心思也无。荣国府管家大权,在邢夫人生产过后,凤姐有意还权。邢夫人拒不肯受,直言贾琏是荣国府未来之主,凤姐便是唯一的当家主母。一句话,说得凤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常言道心宽体胖,凤姐如今看去比宝钗还要丰腴许多。
“说起来,宝钗妹妹之事不知如何了?”凤姐忽然问道。
迎春闻言,顾不上羞涩,反拧起了眉。年前薛姨妈便求到她跟前,说什么宝钗初来京城,颇为寂寞,独与迎春投缘。希望迎春日后出门应酬之时能带着宝钗同去,也让宝钗见见世面。
你瞧这是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只是,薛姨妈什么意思,迎春也自分明。自打去年百花宴归来,薛宝钗沉寂良久。虽然每日照旧到贾母房中说话逗趣,却总是呆呆地走神。问她在想什么,她总是含笑避过。迎春便知根由出在了百花宴上。
那日宴会,迎春中途被水溶兄妹叫走,有些事并不知情,黛玉却悉数看在眼里。后来,迎春避居林府时,黛玉全告诉了她。
原来宝钗姿容不凡、聪慧过人,当时便入了好几家贵妇人的眼。也有许多大家闺秀与宝钗赛诗比文谈天说地,宝钗总能胜得恰到好处,聊得直入人心,得到许多人另眼相看。
后来人们纷纷向王夫人打听宝钗身份,得知她乃皇商之女后,众夫人便哄然作鸟兽散。有那输给宝钗的小官之女更是逮住机会,大放厥词,出言不逊,话说得十分难听。
黛玉看不过去,拉着宝钗离开。任是宝钗面上装得淡定从容,黛玉也见到她偷偷躲到山Yin子里抹眼泪。
有了这般前情,迎春又该如何拉宝钗一把呢?何况,在元春大婚,嫁入东平王府后,宝钗可没少上门小住。其中,又是怎样的打算,迎春也是心知肚明。
此刻凤姐问的却是另一桩事。昌平公主要选侍读,宝钗有心应选。只是迎春已得了信,宝钗身份太低,怕是难过初选。而且宝钗难道不知吗?昌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