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这个玉佩?”
迎春记得这个玉佩。她和柳湘莲初次在梨香院相见时,她就见过这个玉佩。当时迎春还好奇这玉佩成色一般,造型,也颇古怪,为什么柳湘莲会将它佩在腰间?原来这玉佩和他堂弟还有关系。
贾瑁闻言盯着那个玉佩看起来,好半晌才道:“好似,是有些印象。这玉佩难不成是我的?”贾瑁说着抬头再次看向柳湘莲。
柳湘莲摇摇头道:“这玉佩原是一对,说来好笑,一雄一雌,是我第一次带堂弟出去玩时买的。当时,我抱着他在路上走,不知怎得,他在一个路边的玉石摊上一眼看中了这对兔子玉佩,当即抓在手里,死活不放。可是当时我是偷偷跑出去的,身上也没有钱,没办法只能把我唯一那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抵给老板。就是这一对边角料做的玉佩,我堂弟却喜欢的不得了。他一块我一块。在他走丢之前日日将他那块玉佩拿在手上把玩。”柳湘莲说罢,看向迎春。
迎春却摇了摇头,示意她捡到贾瑁的时候,贾瑁身上并没有什么玉佩。
贾瑁摸着下巴细想,好似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兔子样的玉佩,又好似没有。
柳湘莲见玉佩行不通,又说道:“我堂弟名叫柳泽莞,小时候右边屁股上有一块状似梅花的紫色胎记。”
柳湘莲话刚说完,就见迎春和贾瑁都张大嘴巴倒抽一口凉气。迎春一把抓过贾瑁,就要扒他裤子。贾瑁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死死抓着裤腰带,说道:“姐姐,瑁儿大了,你你你,不能脱我裤子。”
迎春尴尬停手,搓了搓手掌,转过身去,示意柳湘莲亲自动手。
贾瑁还要反抗,柳湘莲二话不说,一把拽过贾瑁,打横抱起。贾瑁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小屁~股已经彻底暴露在寒风中。
白花花的小肥rou上一块勉强称作“梅花”的紫色胎记跃入柳湘莲眼帘。
柳湘莲双眼一眯,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好险没蘸点唾沫搓一搓。柳湘莲再三确认之后,贾瑁屁~股上真的有一块梅花形的紫色胎记,并不是他看花了眼。
可怜贾瑁,大冷的天儿,穿了回“开裆裤”,嗷嗷叫着抗议。无奈,他的姐姐因为避嫌,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哥哥因为激动,恨不得把他的光屁股裱起来,听不见。贾瑁最终认命,放弃挣扎,死鱼一样挂在柳湘莲右臂上。
还是迎春等不及,回转身来,看见贾瑁屁股都冻红了,赶忙帮贾瑁提上裤子,从柳湘莲手中将贾瑁解救下来。
“是你堂弟没错吗?”迎春殷切问道。
柳湘莲傻愣愣点头,是的。是的?是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些年,柳湘莲大江南北闯荡,只为了寻找堂弟。可没想到堂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直在荣国府里住着,一直在他的小师姐身边生活。
柳湘莲忍不住感叹,造化弄人,实在哭笑不得!以防万一,柳湘莲看着贾瑁说道:“还是要带去给我婶娘还有他ru母认一认才能作准。”
迎春点头表示赞同。
贾瑁抬眼打量柳湘莲,暗暗想道:这个哥哥,长得还不错。他当真是我堂哥?
柳湘莲也一瞬不瞬地看着贾瑁,失落多年的亲人,久别重逢,着实感慨良多,只是此时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迎春也不想打搅人家兄弟团聚,只是……迎春咬咬牙,开口问道:“二郎,你说的天大的好消息是指什么?”
柳湘莲难得一拍脑门,表情颇为懊恼道:“怪我!”说着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拉着迎春和贾瑁进院,反手关上门。柳湘莲嘱咐贾瑁看门,拉着迎春走到院子中间,停住。柳湘莲再次四外看了一圈,确认连只夜猫子都没有,才俯身凑到迎春耳边,小声对迎春说道:“师傅没有死!”
迎春听罢,一蹦蹿起老高,正撞上柳湘莲脑门儿。二人都是痛的“哎呀”一声叫出来。
柳湘莲还好,毕竟常年习武,身上到处都硬邦邦的。迎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受得住,直接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
贾瑁见了,赶紧奔过来,竟比柳湘莲还快,伸手扶起迎春,迭声询问迎春可伤着哪里?百忙中还不忘抬头怒瞪柳湘莲几眼。
柳湘莲看着贾瑁对迎春如此关切模样,便知迎春定是对贾瑁极好,才得贾瑁这般真心相待。想着贾府公子们的排行,柳湘莲心下感动不已!
迎春顾不上脑仁生疼,两眼放光盯着柳湘莲问道:“二郎此话当真?”
柳湘莲郑重点头。
迎春信了。
迎春便信了。
她高兴地在原地连转了好几个圈!
月亮半弯,遥遥挂在天际,就像迎春笑弯了的眉眼。月华清辉洒下,如同此时迎春洒下的这片银铃般的笑声。
柳湘莲看着和贾瑁抱在一起原地转圈圈的迎春,暗暗在心中祈祷,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希望世间烦扰,再不降临在这二人身上。
迎春开心够了,终于有空想起正事,拉着柳湘莲在石凳上坐好,一本正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