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中,隔日诺成公主也一并跟着去了。这几日还未回府,所以你也算是得了几日清闲。”默娘手下的针线一刻也不停地忙活。
苏锦停下手上的活计,略微有些诧异,道:“那晚南宫恪没住在蔚云居么?”
默娘忍俊不禁道:“王妃可是小瞧咱们殿下了。殿下素来是个严谨的人,诺成公主不是明媒正娶,没名没分的,殿下睡在她那里算是怎么回事?”
苏锦忍不住噘嘴道:“那他何必将人安排进来呢?如今就算他没做什么,外面的人指定都认为白诺成和他关系匪浅!他若无意于人家,何必毁人清白?”
默娘笑道:“殿下对外一直说的是接待外宾,对于诺成公主也是恭敬有礼。诺成公主即便再钟意殿下,也不能自毁名节到处宣扬她是如何与你争宠的吧?府中的丫头们也不是那般爱嚼舌根的人,更不会在外面乱讲是非。如此,有几个人会去意yIn这段关系?”
苏锦换了一枚针头,头也不抬道:“默娘别忘了,白诺成自己到陛下那里吵着闹着要住进来的!睿王府的正妃之位也是她自己哭着喊着要亲自夺去的!这么大的场面,要说别人不知道她的用心,恐怕连三岁的孩童也不会相信的!”
默娘终究是无法再为南宫恪解释半个字,遂感叹道:“此事毕竟也由不得殿下作主,殿下能做的唯有以礼相待,不让她再生出非分之想。想来桂南的民风应是比扶余开放的,听说那里的女子婚前是可以住在夫家的!”
“是么?元夏的女人是可以自主追随心上人的,即便婚约在身,若是婚前遇到了自己真心喜爱的男子,也是随时可以在一起的。常常有女子为了躲避不甚满意的婚事,与中意的男子远遁他乡。听说这样的行为在中原是禁止的?中原将它称作私奔?怪难听的!”
默娘心里暗暗吃惊,问道:“逃婚的女子万一被抓回去,岂不是连性命都搭上了?”
苏锦面无波澜地回道:“即便被抓回去,也没什么大碍的。元夏的律法规定女子有权决定自己的婚事,她不仅可以解除自己不甚满意的婚约,旁人还要祝福她和心上人!”
默娘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国度,女人竟还可以有权决定自己的婚事。要知道,这在扶余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么·······元夏的女子要是被夫家休弃了,又将如何?”
“对婚姻若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官府请求裁决合离的。此事在元夏不叫‘休弃’,而称之为‘合离’。合离的女子可以再嫁,也可一辈子住在娘家。旁人不会说什么的,不会像扶余这般,将这些女子以流言秽语生生逼死!”
默娘微微征仲了一瞬,苦笑道:“难为你,从那般自由开放的国家远嫁到这压抑的地方,怪不得你常常想着要离开这里呢!”
苏锦侧着头看着默娘,心里涌起一阵心酸。默娘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她听母亲讲的。她自小便知道,元夏虽然地处荒凉,物产匮乏,可是那一方土地上的百姓自由地在黄土大漠里生长,生来就是淳朴热情的模样。母亲向往的自由,都在那神秘的西北远方!
“中原人觉得私奔的男女是不合lun理纲常的!大概中原的人认为元夏是西北蛮族,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苏锦收了线,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默娘无奈地笑笑,道:“中原的戒律是束缚人的好法子。制定出那一套的人自然极力鼓吹那些戒律,极力贬斥人的天性。人越是生活在释放天性的地方,越是他们眼中没有教化的蛮子。若是不这样,女子怎会心甘情愿依附于男子上千年?这些戒律给人一些错觉,仿佛女子生来就该如此低下,只能是男人的附着物,只能跪求着男人的恩施。有些事情啊,你眼睁睁看着她往奇怪的方向去了,却无能为力,甚至要深受其害!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差不多收一收东西,是时候准备晚膳了。”
苏锦看着默娘忙碌的身影,心下里暗自吃惊在扶余竟还有这般活得通透的女子。一般的女子在这样的环境里,为了生存,只会活得越来越麻木。默娘反而是异于常人地清醒。
正想得出神,兰香进来看到满桌的绣品,诧异道:“这些都是王妃绣的么?”
苏锦得意道:“当然。”
“虽不及默娘的惟妙惟肖,但是也有几分□□在。”兰香拿起默娘的绣品对照着看了一眼,眼神里是抑不住的惊喜。
“如此一来,奴婢明日就打发人将这些绣品卖了换钱!”兰香将绣品一件件收起来,绣地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卖的了。
苏锦一把扯住兰香的袖子道:“这些绣品我要亲自去卖!”
兰香惊道:“万万不可!王妃乃千金之躯,这样出去抛头露面会招人说三道四的!”
苏锦不屑道:“要怎么说随他们吧!难不成我还要怕他们那张嘴不成?”
兰香看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好作罢。
“可是咱们出去得租摊位,王妃平日里将月供都分给了大家,哪里来的钱呢?”兰香发愁道。
“镜奁里的金银首饰随意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