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咯吱”门一开,凤倾城进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先叫了一声轸伯伯,又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轻声问道:“阿玛,你好点了吗?”
凤然看着儿子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城儿不用担心,阿玛没事的,你受了伤没有?那个姑娘挺厉害的。”
“我没事,只是身上青了两块,明正已经用药酒给我揉过了。”
“下次你可要小心,不要再随便出去闲逛了,这次幸好遇到了他,否则”说到这里,凤然顿住了口,说不下去了。
“阿玛,遇到了谁呀?”凤倾城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
凤然脸色一黯,将头靠在义律轸怀里,不再讲话。义律轸怕又勾动他的心思,忙将药碗凑到他嘴边,温和地说:“凤,快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凤然顺从地张口将浓黑的药汁喝了进去,药汁的苦味让他有些反胃,义律轸忙将药碗放下,拿起一杯糖茶给他喂了进去,凤然喝了口糖茶,嘴里的苦味冲淡了许多,胃里也舒服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时凤倾城顺口说道:“阿玛,当时你对着木然飞出什么神啊?失魂落魄的。不过那个木元帅还真是个好人,肯让我回来”
凤倾城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义律轸眉头一皱,道:“城儿,你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你阿玛也该休息了。”
“哦,好。阿玛,你脸色怎么又变差了?要不要再叫军医来?”凤倾城也发现了父亲的不对劲。
“不用了,我已经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你下去吧。”凤然疲惫地说。
“那我走了,轸伯伯,我阿玛就拜托你了。”
义律轸点点头,替凤然将身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想要扶他躺下,凤然却低呼了一声:“轸”,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义律轸知道他心中正乱,身边离不得人,于是双臂微微用力箍住了他,右手在他背上不住抚摸着,轻软的吻不住落在凤然的脸和唇上,还伸出舌头轻舔着他发白的嘴唇。凤然发出微弱的“咿唔”声,沉浸在义律轸温柔的呵护中,渐渐药性上来,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义律轸却并没有立即停止伺弄,他边安抚凤然边观察他的反应,直到凤然的呼吸已经均匀平稳,完全睡熟了,他才轻轻将凤然放倒在床上。
看着爱人脆弱的睡颜,义律轸忍不住低声骂道:“城儿这个专会惹祸的小子!”
凤倾城回到自己房里,坐在桌旁手托着腮,想着这一天的事。他心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阿玛和义律轸有事瞒着自己。
忽然义律霄一阵风一般进来了,他一把抱住凤倾城,急急问道:“城儿,你没事吧?身上还疼不疼?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就要亲自领兵到幽州去救你了。”
凤倾城道:“我只是被打了一拳,掐了一下,倒没受什么伤。下次我可不会这么丢脸了。”
“下次,还有下次?这次是你走运,能够回来,下次若再失手,对方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定会拿你来要挟我,很有可能还要把你带回月国去做人质,那时你离家万里,被别人控制在手里,怕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青弦明正也是无用,两个人都没保住你,我定然要重重惩处。”义律霄愤恨地说。
凤倾城本来还没想到那么多,这时听义律霄一说,才明白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想到自己若落到别人手中,行动都不自由,凄凄凉凉被押往敌国的情景,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前世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的人质的日子可不好过,更别提又要远离亲人,想想都害怕。
他下意识地反手抱住义律霄,道:“表哥,我再也不要被人抓住了,我不想离开你们,太可怕了!”
义律霄何尝不后怕,他抱紧凤倾城,嗅着他发丝间的淡淡清香,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不过今后你也要听话一点,现在北凌与月国即将开战,你就乖乖待在大营里,不要出去了,以免被人伤到,而且还可以陪陪你阿玛。义律元帅今后也是不会让姑丈出营去的了,但元帅军务繁重,恐怕没空儿多陪他,他在营中难免会烦闷。”
“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很奇怪啊!阿玛见到木然飞立刻就呆住了,他们之间的感觉很奇怪,刚才我去看阿玛,才提了两句木然飞的事,他脸色就变了,轸伯伯立刻就把我撵了出来。表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义律霄沉吟了一下,道:“城儿,今后你在姑丈面前不要提起木家人,最好连月国的事都不要提起。姑丈一直心念故国故人,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我知道了。可是阿玛好像认识木然飞嗳!”
“姑丈从前在木铁心将军帐下为将,认识木家三公子也很正常。这件事你不要再多想了。对了,听说今天制住你的是一个女孩子?”义律霄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话题。
提起这件丢人的事,凤倾城就又羞又恼,扁扁嘴道:“那个小妮子真够狡猾的,把炒面撒到我头上,我还以为是毒粉呢,就这样被她抓住了。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