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追点头,嘱托道:“早去早回。半个月你们若没有赶回来,我处理了城中事务就去迎你!”
第二天一大早,乌追就为楼台隐和苏颜准备了马匹和干粮上路了。
不过这一路上,碍于楼台隐眼盲和不识路的缘故,兜兜转转地了好几个大山头。幸好苏颜自小离家,常跟随亲人出游在外。所以江湖阅历较深。由此楼台隐和苏颜一路上倒也惬意。然而路过一个山坡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伙盗贼。
四面八方将他们围地水泄不通。
见苏颜和楼台隐毫无施展的余地,齐声哄叫地冲下来。将二人赌在了一个狭窄的林子口。
“老大,抓了两个活的!”此人笑起来时,便会露出两个大门牙。扎着一个冲天辫,欢声雀跃地奔到那土匪头子身边。
土匪头子面色蜡黄,身材魁梧。一巴掌将这面黄肌瘦的手下弟兄扇到了地上,“去你的。不是活的还能是死的呀!”挥完以后又大摇大摆地逼近苏颜。
楼台隐侧了个脸:“颜妹,阻拦的是甚么人?”
苏颜小声笑道:“比癞□□还要难缠。”
不等两人问,这土匪头子已经自报家门道:“这无里坡乃我吴豹的地盘,你们自我这里过路,自然该留下点甚么孝敬爷了。”
苏颜道:“笑话!”接着讲礼道,“照你这个说法,这山还不成了你家的!”
土匪头子道:“小丫头片子,我说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你管得找嘛!”
“你!”苏颜动怒,忽地跃起,左脚用力踢了一脚。
无奈,这力道从那土匪头子身上掠过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受力者一点儿也不痛。
“来,再朝这里踢!”土匪头子貌似很过瘾,享受地拍了拍手掌,“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得了!”
底下小弟挠了挠头,看向土匪头子,“大哥,寨里那个夫人怎么办?”
土匪头子不乐了,又骂了一句道:“他nainai的,那是压寨夫人么?纯粹是一个疯婆子。疯疯癫癫的,害地连个像样的洞房花烛夜也没成?”
这人力大如牛,若是进攻,必然无力抵抗。
而且楼台隐双目失明,无法视物何以出手抵抗。
所以两人挣扎了一番,还是被一伙土匪连捆带绑地带到了寨子里。
“放开他,你这个癞□□快放开他!”看着土匪的手下一拳一拳地敲在楼台隐的身上,苏颜急不可耐地大骂道。
“小娘们儿给我安静点!”一转头便被人嘴里塞了块布。
“给我安静点!”踹了苏颜一脚,就砰地一声闭了大铁门。
关在Yin暗chaoshi的房间里,满屋子的枯草味。
而那些被打shi的草有些已经腐烂,缓缓地传出一股恶臭。
“颜妹,真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了!”伤痕累累的楼台隐竭尽全力地爬起来说。
苏颜想回答,却苦于堵嘴,支支吾吾地只有些断断续续的嗯嗯之类的话。
楼台隐嘱咐道:“若是有能力逃出去,颜妹。你一定要快点跑!”
苏颜抹了把汗水,笑着回答:“其实这都无所谓,只要能同楼哥哥在一块儿,都,都无所谓!”
楼台隐面色绯红如云霞,只能羞愧地瞥过了视线。
挣扎无益,就是彼此的沉默。噤若寒蝉的气氛有些古怪。
楼台隐只好开口道:“颜妹,你是如何发现四姑娘有些古怪的?”
苏颜抿唇道:“我自若在铉铁城中,师姐是怎样的性格我了解。可是那日成婚,对于婚姻的戏弄,她却没挥鞭打人。你说古不古怪呢?”
“是啊。每每我怀疑伍清风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不同旁人的紧张。”楼台隐分析道,“而那次百颜楼外,独她一人离开场地。你说,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觉,要做甚么?”
苏颜遗憾道:“只可惜没有证据,不然乌掌门和言门主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可制造这一切究竟是谁,又为了一个甚么目的呢?”
铁门呼地一开,两人的思绪便戛然而止。
“夫人,夫人哪!这里不能进,不能进!”一个粉装玉黛的女人摇摇晃地进来了。
她双脚灵动如波,竟是一步到得两人的跟前。
瞅了瞅苏颜,嘟着小嘴摇了摇头。
可转头瞥向楼台隐的那一边时,双手却剧烈地颤动起来。嘴里一直说,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两个婆子东拉西扯了好一阵儿,她才又稳定心神,羞怯地说,公子请喝茶,公子请喝茶。
楼台隐道:“颜妹,她怎么了?”
苏颜观察了一阵儿,才诺诺回答:“是个年轻的女子,疯疯癫癫的,不像正常人。而且她看见你情绪倒挺激动的,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中游,呵呵。”玉枝犹犹豫豫地笑,“长得像……像中游。”
楼台隐蓦地一惊,忙问:“她……她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