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他到底不会原谅我,怎么都是我的错。”说的话不清不楚,楼台隐也没理出个所以然。
那一边是乌追的悔恨,这一边是言笑的自责。
“这次回来,其实也想在我们之间做个了结?”言笑苦笑道,“说到底,他有他的立场,而我也有我的责任。”
楼台隐怒地立起来:“你们两人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出了甚么事,非要做到恩断义绝这个地步?”
言笑不说话,也兄弟般地给了一楼台隐一拳,亲切道:“小楼楼,眼睛的事你不用Cao心。总有一日我会治好它们。苏颜虽比你小,却是一个诚心诚意的好姑娘。你娶她为妻,一点儿也不吃亏。”
“我眼睛怎么的,这你不用Cao心。你这家伙平时倒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变糊涂了?难道你不晓得乌追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么?要不是你做错了事,他何至于发脾气,赌气同他那青梅竹马的师妹成婚!”楼台隐把上言笑的肩,恳切地说,“言弟,说句心里话。像他这样循规蹈矩的人该是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敢承认你们这种关系。你应该晓得吧,断袖谁会容忍?”
言笑直视道:“是啊,你说得对。断袖一举必定无法让世人容忍。本来我还想,若是日后因为甚么必须同他分开。那我就快刀斩乱麻,主动退出,也好让他有一个理所应当的选择。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小楼楼,你看,他终究还是放弃我了。我应该感到高兴,不是么?”
“你何时变得这么……”
“成熟,还是理智。”言笑笑道,“其实我从来就没有你们想象的单纯。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们所有人。”
言笑走出去。在外的苏颜望着他凄清的脸,想要安慰甚么,却甚么都说不出口。
毕竟,这场断袖她后来才知道。
而且如果不是理解日久生情,恐怕断袖一说,她的眼睛里也很难容下。
亦或者,千千万万个人都容不下。
小追追,欺骗是一个jian诈的词,可把自己也堵进一场骗局里,让自己遍体鳞伤,真的可以算成胸有成府,不折手段吗?
他心底的呜咽在秋风中肆意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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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3)
风霜城。
清早。
四姑娘和乌追的大婚。
这一日,广发邀请涵的各路江湖中人,全部携礼到了城中,望着大堂之上落落站着的一对璧人,心中尤为欢喜。
只是不知为何那新郎官的脸上满面愁容,目光纹丝不动盯着堂下一众宾客。
看样子,他在寻找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貌似等了很久。
言笑。
从门中回来的言笑没有见过他,只是在晚上写过一封绝笔信。不过那封绝笔信还写着,婚堂再见等内容。
风霜城成婚避免了许多繁文缛节,就连四姑娘头上都没有多余遮挡容貌的新娘盖头。大概想着,作为未来风霜城的掌门夫人,面对江湖豪客,亦能平心论处。
“恭喜你了,乌大掌门!”来者一袭灰色长衫,面容清瘦。
乌追拱手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多谢前辈光临!”然目光若有所失,依旧在寻着什么重要的事物。
“追儿!”面黄肌瘦的老者紧接着走进来,身后有条不紊地跟着几位年龄稍小的长者。
乌追一见,单膝跪下去,尊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快起快起,呵呵呵!”胡须无风飘动,慈爱的面容就现在乌追的眼里。
“我徒今日大婚,真是了了我心中一大心事啊!”黄有须看向堂上坐着的凤凰双侠夫妇,忙道,“吉时已到,怎么还不拜堂啊?”
凤凰双侠忙起身恭敬地搀扶起黄有徐入座。
柳烟女侠道:“正等着您老呢。”
黄有徐哈哈笑道:“对了,该请的人都请了罢!”
柳烟女侠微微一揖道:“是,该请的都请了。”
水彦大侠犹豫道:“可是追儿他……他似心不在焉?”
黄有徐一听,双眉挑了挑,却见乌追左顾右盼,魂不守舍。
当下拍打着椅子的扶手,斥道:“追儿,你在东张西望甚么?”乌追急中生智,当下双膝跪地,请求道:“师父,徒儿已心有所属,不能……不能同兰妹成婚!”
后面一句话硬是从齿缝里蹭出来。
四姑娘面色绯红,窘迫之意越来越明显。
柳烟女侠错愕道:“追儿,你胡说甚么,希望成全你和兰儿婚事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乌追吞吞吐吐道:“那日多饮了几杯,说出的话难免是醉话。所以……还望爹娘能够收回成命!”
柳烟女侠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乌追头磕在地上道:“孩儿心意已定。今日所有罪过孩儿一人承担!”
喜宴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