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言笑清楚地发觉,有人已经移动过它们的位置。
他重新把画裹好装进画轴。可是这一瞬间他闻到了香。自己调制的香。
这画轴上如何会有如此熟悉的香味?倘若是昨夜沾上的,那为何两幅画都有?
言笑又突然想明白了。移动这画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心心相念的小追追。
也只有他昨日同自己亲密相依,所以身上才有如此一模一样的气味?
言笑的脸色变了,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顷刻间就要发生暴风雨一般。同乌追一样,他的两手也抖了抖。
他想难道凤凰双侠说了甚么于他身份的消息吗?难道乌追起了疑心所以会深夜到此翻查证据吗?难道自己真的陷入了无法抉择的境地,进退两难了吗?
一时,所有联想到的弊害在脑海里重新扫过。
良久,他大步出去,前往乌追的房中。却不想,乌追就站在门口。
只是他身旁站着的,是不同以往梳妆打扮的四姑娘,她贤惠温柔的气质让言笑顿住了脚步。
乌追面无表情地朝言笑走过来,开口道:“言门主休息得可好?今日午后,还望言门主能够赏光喝我乌追的一杯喜酒?”
“喜酒?”言笑诧异难解,“你说喝喜酒?你同……谁的喜酒?”
乌追语气淡漠道:“这方圆几里,还有如兰妹特别的女人吗?”
言笑脸色一白:“你……你说甚么,你……你要同紫蜻蜓成亲。为甚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很简单。”乌追笑地有些难看,可还是铁石心肠地回答,“我也是男人,也会需要女人。这个道理,我想言门主应该明白!”
言笑尽量不动怒地问:“小追追,你不是说我甚么你都不会介意的吗?”
“我当然介意!”乌追介意言笑糊弄他的感情。
可这些言笑不知,他以为自己隐秘的身份已被眼前的心上人知道,所以不在意自己的心痛说出一些十分残忍冷酷的话?
“你介意,你……说你介意!”言笑扶住柱子,失魂落魄地摇头,“我总以为你同别人不同,我总以为你一定会同某些人不同!”
乌追急道:“为何不同。情这个东西虽然自私,却也不能随意欺骗隐瞒。我想你应该晓得,可……你在做那些事情,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
言笑愣了愣,随即道:“我……我是没有办法。若是……若是你知道了,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再接受你了。”
乌追仰头望着天空里那缓慢移动的白云,心里几多伤感:“是啊,若是我知道他之所以喜欢上我,只是因为我眉目间像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惨白的脸毫无表情地掠向言笑,他拉着傻愣在地的四姑娘快速走开了。
听见声响的楼台隐和苏颜也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颜问:“楼哥哥可知,掌门和门主是在唱哪一出?”
“凡是戏,都能唱。”楼台隐暗自笑道,“这两人,又想出什么点子。真是挺能折腾的。”
不过他们不知,其实自己是多想了。谁也不知乌追和言笑的矛盾因何而来。
乌追拉着四姑娘,怨愤地跪在凤凰双侠的跟前。
“孩儿心系兰妹,希望可以娶兰妹为妻。望爹娘成全!”
挺拔着身躯,一动不动的眼珠。
乌追的表情有些恐怖。确切地说,是有些吓人。
柳烟和水彦面面相觑,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望爹娘成全!”乌追见爹娘未应,又朗声再道。
“孩儿,你这是?”柳烟不解,走近了问,“以往你不是想着法儿地否决……”
刚要脱口而出,却见四姑娘含羞带怯地跪在乌追的跟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娘越发看不明白了!”柳烟双手一伸,唤两人起身,“别老跪着,有甚么事情起来再说?”
乌追面色一横,只道:“爹娘觉得,我娶兰妹为妻好不好呢?”
柳烟点头略有所思:“摆脱外界流言蜚语,振兴风霜城,当然甚好。不过……孩儿为何会突然改变原来的想法?”
乌追又明知故问地反问道:“孩儿改变了有何不好?”
柳烟再摇头回道:“没甚么不好。反之,你做得很好。但是……”
乌追截断她:“既然改变了好,娘亲又何必再问!”有礼地拱手作揖,“若是可以,孩儿希望午后成婚。”
“这么快?”水彦大侠和柳烟女侠惊讶之后,随即犹豫起来,“不过成婚是一件大事,切不可儿戏。不如待你师父回来,替你二人择一个良辰吉日……”
“不用了。孩儿觉得今日就是吉日!”乌追扭头看向四姑娘道,“兰妹,如果要你仓皇嫁于我为妻,你可愿意?”
四姑娘十分欢喜,侧头微微点头,“兰妹怎样都好,只要追哥哥喜欢就成。”满意地点头,看向凤凰双侠,“爹娘还有甚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