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菜刀裹着放到白净的瓷盘里。
案板清水洗净,黄瓜丢上去,去尾切丝,盛在盘里。锅里放冷水,放入鸡胸rou,大火烧开,加葱姜片,八角。
应星炜鼻尖已经嗅到了一丝香气,悠悠转转地漂浮在空气中,一小撮顺着入到他鼻中。
咕咚。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做的什么菜?这么香!”
应星炜把削好的土豆冲洗干净放到案板,凑过去看了眼锅。
“锅里的是鸡胸rou,这道菜是黄花拌鸡丝。”
许恬捧起袖珍的土豆,哭笑不得。两个土豆削的倒是干净,黄黄澄澄,看不出一点皮的踪迹。
没想到她提醒错了对象,受伤的明明是原本大块头的土豆,现在——
她失笑,跟非洲逃难过来似的,骨瘦如柴。
现在看来,两个土豆是不够用了,她三五下快速地又削了一个。看了眼锅,转中火继续煮。
三个圆滚滚的土豆形态各异,姿势妖娆,像是团聚后的一家三口。
许恬刀起刀落,利索地切片切丝,切好的土豆丝放到盆里添水泡着,把煮着鸡胸rou的锅关火继续焖。
有零星的几根土豆丝露出水面,薄如蝉翼,透着微光,可想而知是有多么薄。
所以上次——
不是刀功而是刀工?!
应星炜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上次他热情邀请的时候总觉得学妹的表情那么耐人寻味呢。
真是个大乌龙。
“炜哥,你还吃不吃鸡了?”
言锐推开移门,吸吸鼻子,“哇,什么这么香。”
“去去去,天天就知道打游戏,你过去打吧,我在这里帮忙。”
应星炜把他推出去。
“我也可以…”言锐扭头。
“你笨手笨脚的能做什么,还是吃鸡更适合你。”
门唰地被阖上,听到落锁的声音,言锐站着和方旗大眼对小眼。
“切,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
许恬打开锅盖,把鸡胸rou盛到盘子里放凉。
“还有什么我能做的不?”
应星炜搓搓手,眸子亮晶晶,许恬觉着自己好像看到一只等待投喂的哈巴狗。
被自己的比喻逗得一乐,许恬眉眼弯弯,“嗯,那你把鱼洗洗吧。我来洗鸡rou。”
两个水槽,两人一边一个,应星炜余光瞥了一眼,女生从容不迫,动作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正直芳龄年华,为何出现在陌生男子家中洗手作羹,技巧如此娴熟,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仔细地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都不是什么牌子,不佩戴任何首饰,素素静静的一张脸蛋,妹子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要以这种方式挣生活费?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想的对,要不然为什么开学就她一个人来学校?
应星炜内心有些疑惑,但却不好出声询问。
看所有的rou都已经洗好,应星炜问,“第一个要做什么菜?”
“水煮牛rou。”
水煮牛rou是一道典型的川菜,这道菜牛rou的选材尤为关键,以无筋、无皮、无脂的rou最佳。许恬挑的是牛后腿的部位,最为合适。
应星炜立在一边,抱胸凝神观看,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竟然还被他听出几分韵律感,动次打次,十分悦耳。Cao着菜刀的人,也十分悦目。
许恬察觉到专注的目光,粉嫩的耳朵浮起热气,“现在不需要帮什么忙了,一会炒菜会有很多油烟。”
言下之意可以say goodbye了。
应星炜:“这个房子的油烟机买的进口的,效果很好,一点油烟都没。”
顿了几秒,“我在家最喜欢看我妈做菜。你不是害怕我偷师吧?”
言下之意不要滚。
鬼知道她妈一点都不会做饭,他在家也从来没有踏进厨房一步,坚决贯彻君子远庖厨这个古语。
不知道为什么,应星炜就是不想走,也许是想看看身形羸弱的女生是怎样将普通的食物“化腐朽为神奇”吧?
她肯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的,嗅着鸡胸rou的香气,他坚定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两点蹭玄学,为什么收藏老是不涨,三百六十度回旋转式哭泣。
☆、第九只鸡
许恬把厚薄匀称的牛rou置于盆中,放入干淀粉,少许盐和鸡Jing用手抓匀,姜切片,蒜碾成末。水煮牛rou的配菜有很多种,并不是很讲究,她买的是莴笋尖,黄豆芽,莴笋切段和豆芽一起在滚水煮过,捞出沥干。
应星炜在一边看的目不转睛,头一次见人把做菜这么生活化的事情跟跳舞一样,成了一门艺术,实在是赏心悦目。
锅已经烧热,许恬依次放入姜片,花椒,豆瓣酱,此时已经爆出了香味,加水煮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