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物事看,最终他摇摇头,“徐家安体内的魂魄离开原体太久。身、魂之间的气脉已断的差不多了,我开了灵眼也看不出来哪个是它的原身。”说话间,他腰间的铜镜一闪。
谢茵微微变色,“怕是碧桃回来了!”
她语音未落,窗外已传来乐珩的厉呼,“小心!”
清让当机立断,将包裹一把提起,拉着谢茵退到一旁。刚好避开一阵花雨的袭击。而花雨过后,窗户大开,碧桃纵身跃入,“你们竟使调虎离山计!”她抢步去了床前,扶起徐家安的rou身,便欲往外逃去。
乐珩自窗外跳入,拦住她的去路。
清让也举起手里的包裹,“他的原身在我手上。碧桃姑娘,你修炼多年,应该晓得,身魂分隔,如超过十里又超过七日,必魂飞魄散。”
碧桃本打算拼死一搏逃出,听闻此言,浑身顿时没了力气。
清让看着她,沉声说,“放下他。”
碧桃脸色惨白,“我若放下,你们一定会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苦苦相逼?家安没有害过任何人!”
“我们不一定会杀他。”清让目光坦荡,“冥司向来奉法,只诛杀邪魔歪道。若此怪只是犯了擅占凡人躯壳之罪,最多不过小惩。”
“真的?”碧桃的意念摇摇欲坠。
乐珩道,“自然。我们身为冥府官员,岂会骗你?”语锋一转,“最要紧的,是此怪盘桓于人类躯壳多年,想必他的魂魄已日渐羸弱吧。碧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自然明白......”碧桃喃喃,“可是,可是我不敢叫他知道。他的一生,都是为那对父子而活的啊。”
谢茵和乐珩讶然,面面相觑,问,“什么意思?”
清让已经从包裹里取出一物,看着碧桃,问,“他的原身是此物,对不对?”
众人看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本随笔。乐珩第一个骇笑,“怎么可能!我行走人世三百年,从没听说随笔可以修炼成Jing。”
谢茵也指着玉镯,道,“我觉得这只玉镯才是徐家安的原身。毕竟这是黄夫人的贴身之物,存世百年,料想沾染了不少灵气。而随笔不过诞生于二十多年前。二十年,足以令一个死物修炼成Jing吗?”
两人还在质疑,碧桃已经微微叹息着,道,“清让道长说的不错,家安的原身,便是那一本随笔。”
谢茵和乐珩大吃一惊。清让破开了沉闷的氛围,问,“那么,真正的徐家安呢?”
碧桃微微苦笑,“道长方才调虎离山,想必已经看了一遍家安的记忆了吧?又何必再问一遍婢子?”
清让摇摇头,“他的魂魄之中,没有真正徐家安的下落。我只看到徐家安从僧人那里打听到落花府的方位,漏夜前往。此后记忆是一片黑暗。黑暗过后,便是他在南风郡遇见你。”
碧桃惊讶,“连走无常出马,看到的也只是黑暗?”
清让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碧桃叹道,“道长与家安相处不过日余,便发觉他魂魄有异。夫人与他相伴四年,又岂会不知?事既至此,我也不瞒着道长了。两年前,夫人也如同道长一样,勘探过家安的魂魄。同道长一样,在僧人出现之后,夫人只能看到一大片的黑暗。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清让微微沉yin。
而谢茵讶然道,“黄夫人知道家安不是她的儿子?”
碧桃神色黯然,点了点头。
谢茵蹙眉问,“那她如何还将徐家安留在落花府?是以为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加以报复吗?”
碧桃摇摇头,“不是的。家安的记忆中,除了徐氏父子的经历别无其他。何况他自己竟是发自内心地相信他便是徐黄之子。夫人以为,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怀着恶意。至于为什么留他在落花府,是因为——夫人无法放他走,那时候三娘夺得了府中权柄,夫人早被完全架空了。”
谢茵想起先前的宴席,的确可以看出这一点。
碧桃又问,“姑娘可还记得家安所说的禁地老妇?”
谢茵想了一会儿方回忆起这个人。禁地、满脸皱纹的老妇,她给了“徐家安”一只簪子,告诉他,前往听花轩探查真相。
她原本以为,这个人只是故事之中的一个过客,却不想,竟然是影响整座落花府命运的重要人物吗?
她沉思的片刻,碧桃已经叹道,“姑娘可知她是谁?其实您也听过她的故事。她便是夫人的妹妹馨娘啊!”
馨娘!
那个风流俊俏的女子,居然是她?是她在二十年后,兜兜转转成为了禁地里的老妇?
连清让也惊讶起来,想不到时隔多年,一个女子的命运竟至于此。
碧桃低声解释,“我在马车上听见家安对你们说了很多。他父亲的往事、他的童年。可是家安从来不知道、他父亲也不知道,令一恒公子堕入鬼界的,根本不是意外。是馨娘从蝴蝶那儿得知了一恒公子离魂,被困于山洞,因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