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微微叹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效女儿之哭?”
年轻公子看向声音的发源地,是一棵花树下,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恬淡女子。
公子自觉失态,微微发窘,欲离去。
“且慢。”那女子道,“方才听公子一直念‘大哥’,不知是有什么事么?”
谢茵终于明白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了。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徐家安在马车上与他们提过的,他父亲徐一恒与母亲黄文意的初遇!
那画面还在继续,与徐家安先前所述的无异:黄文意将离魂丹给徐一恒、徐一恒遇见馨娘、徐黄二人夜回城中、徐黄结为夫妇......
谢茵眼也不眨地看着,暗忖,接下来应该是徐一恒和黄文意的分离了。她一直不知那是怎么一回事,而徐家安的变故可能也出自那里。她微一恍神的功夫,画面里已不再有黄文意,而转成了一个襁褓幼童。
他被人扔在门口,张大了嘴,哇哇啼哭。门内的徐一恒听到,打开大门。他望见幼童,神情大变,“你是——”
婴儿还小,自然无法回答他。
他俯下身,急切地翻动着婴儿的襁褓。里头掖了个小小的荷包,荷包里有一只玉镯,还有一卷纸。徐一恒展开字条,念道,“此乃徐家子,望君善视之。文意字。”
徐一恒看着眼前婴儿的小脸,是与他一样的浓眉长目。他微微晕眩,抱着孩子,向外喊道,“文意!文意!”
没有人回答他。
此后的画面,围绕着徐一恒和这个孩子展开。
徐一恒给儿子取名叫“家安”。他闭口不谈过往,在乡下开了一间私塾。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徐家安逐渐长大,从襁褓婴儿变成了垂髫幼童,再到清俊少年。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问父亲,他的母亲去了哪里?徐一恒每每一言不发。直到染了肺病,日以继夜地咳嗽,终于,在弥留的一日,他将儿子唤到床前,开口说,“你母亲来自落花府......”断断续续地对他说起了过往种种。
徐一恒死在了那个冬天。徐家安哭着葬了他后,收拾起行囊。
这些画面和谢茵听过的一模一样,她看着看着,深感无趣,不想再看下去。想不到,一直无声的清让忽然念动咒语,将手贴近徐家安的额头。原本模糊的画面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谢茵讶然,不自觉地问,“怎么了?”
清让没有回答,咳嗽了一声,手却更紧地贴近徐家安的额头。
那画面更清楚了,是徐家安收拾东西的影像。
他将变卖房产得来的金银,还有文房四宝、一卷他父亲搁在桌上的随笔、换洗衣物、他母亲的玉镯收入行囊。然后背起包袱,四处寻找落花府。
他流离了很久。期间,遇到一位僧人,告诉他落花府在南风郡内。他欣喜若狂地谢过,不顾当夜急雨便退了房,背起行囊匆匆离去。
画面自此被一阵黑暗笼罩,谢茵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楚,忍不住趋前几步。却不想,画面突转,变成了城楼下,徐家安救下小蜜蜂。
此后种种,如先前她所听闻。
清让惊讶于这段记忆的断层,念动咒语,欲看清楚那黑暗中发生过什么。徐家安头顶很快升出画面,却是停在那片黑暗上许久,然后,又到了遇见小蜜蜂。
谢茵不禁喃喃,“怎么会这样?”
清让收回手,凝声道,“也许,所有变故都来自那片黑暗。”
谢茵点头,又问,“刚才那些画面,全都是这个魂魄的经历吗?”
清让简短地答了个“是”字。
谢茵惘然道,“看来他果然不是徐家安。作为儿子,他的魂魄中不该有父亲的记忆。那它究竟是什么人呢?”
清让沉yin着,翻动起徐家安的行李。
玉镯、狼毫笔、砚台、随笔、换洗衣物......一样样看去。
玉镯通体碧绿,是黄文意留下的。狼毫笔想必用了很多年,笔端的毛微微凌乱。砚台是苏砚,有些陈旧。随笔是薄薄的一本册子。清让翻开,见每页上记着很多段落,每个段落都是短短的四五行。
第一个段落写道:丙午年四月十四。两位兄长先后染病,清早,父亲派人送我离家,去往乡野。僮仆阿顺问我何时得以返家。不知该如何作答。城中瘟疫横行,死病者已迈数千。不知两位兄长能否挺过此劫。自幼时起,便是他们二人教养我长大。盼望兄长们及早病愈,我兄弟三人有再见面的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公司有个剧,最近在谈主演嘛,根本定不下来,那些一二三线的鲜rou和小花简直要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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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演仙侠剧红的小生,给我们报了1.5亿。有个算流量和演技派之间的小花,给我们报了1亿。有个选秀出来本来唱歌,但现在去演戏了,演的都扑了的18线小生最便宜,报了3000W。有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