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职位,其中以掌乐品级最低。鹿尚仪只派一个掌乐去解决二品夫人宫里的事,可见她怠慢翊庆宫如斯。
女史得令去了。元春却忽然虎胆丛生,借口方便退出承先殿来,跟着女史往西宫里去。一路上草木亭台,皆是那样熟悉,她忽然觉着自己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绕过长青阁,便该是西六宫了。元春忽然觉得心口跳得凶,砰砰砰,好像要蹦出嗓子眼儿了似的。她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分花拂柳,顾不得周围景物纷纷退后,只觉得风从脸颊刮过也不肯慢下脚步,一路往她记忆中翊坤宫的方向去。
忽然一个清朗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咦,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见了我也不行礼,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一直打野的男主终于发育起来了!
对不起,昨天更的少,因为周六装修的缘故,半夜才回来,周日又是一整天在外面。
今天补上一点点~明天看男主霸气收人头!
别嫌慢啊,毕竟本文是想写大长篇的。。。这才刚开始呢
☆、见故人
元春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只觉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声音时隔这么久依然耳熟得可怕——她怎么会忘了,入宫选秀最可怕的不是如意殿上觐见帝后,而是有个对“他”心心念念到过府讨人的小祖宗——七皇子慕容纶!
她浑身发冷,手脚发麻不听使唤,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在宫中是不可将后背面对上位的规矩。慕容纶清越的少年声音略带了些成长的干哑,“哎,爷叫你呢,你耳聋了吗?咦,三哥你瞧,她这是什么装束?不像是宫女呀?”
天杀的这对难兄难弟!元春心里将鲁莽的自己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一时又想着不如就此杀人灭口得了,或是一头碰死也好过连累满门。
慕容绽的声音仍是那样冷漠低沉:“是秀女。今儿如意殿上有大选。”
七皇子一听来了兴致,“怪不得不懂规矩。喂,你——”他脚步声靠近,站到了元春的跟前儿,“你是这届的秀女吗?我倒想瞧瞧,将来会成咱们庶母的人都长成什么样子。你抬起头来。”
元春哪里敢抬头,埋首又后退两步,行了个极低的蹲礼:“民女见过两位皇子。民女头回进宫不懂规矩,顶撞了贵人,罪不敢当。”
慕容纶“嘿”的一声笑出来:“还说不懂规矩,这不是挺懂的么。你别怕,我不会告你的状,但你得抬头让我瞧瞧你长什么样儿……”
他话没说完,慕容绽便打断道:“你进过宫?怎么对西花园这样熟悉。”
元春大惊:“我没……”
“我刚才眼见你穿过银凉亭,绕过长青阁,直奔西六宫去。你不像是迷路的,你想去西宫里找谁?”慕容绽话中毫无温度,元春只觉得两道极具穿透力的射线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三殿下说笑了,民女一介草民,何曾进过宫?”她猛一抬头,对上慕容绽那一双死水般凝重的双眼,“不过是迷了方向慌不择路,才一路往前赶。原来前头是西六宫,我是奔错了方向。”
慕容绽瞧清楚了她的脸——一双粉白的芙蓉秀面,两道浓而黑的长眉入鬓,此刻蹙着,却有些微微透着薄怒,闪亮如星子的眼中有一丝慌张——他略一失神,瞬而蹙眉:她在慌张什么?是走错了方向,还是图谋不轨被人抓个正着?这思绪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震惊。他认出了她的脸,想不到竟会在此处遇到她。
那厢慕容纶也惊得待在原地:“你……你……你是谁?”
元春心中的怕与慌就在方才慕容绽质问她的那一刹那到达了顶点,此刻反而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洒脱。若叫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潜入宫中的细作,倒不如叫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还好些。大不了死不承认罢了。
“民女贾氏,给三殿下、七殿下请安。”她又是轻盈盈的一礼,却比方才要自如得多。
慕容纶的神色像是见了鬼:“贾氏……贾瑗?”
元春嫣然一笑,“怎么皇子们都像七殿下一样失礼么?民女元春,盖因大年初一所生,故有此名。”
慕容纶清秀的脸上像打翻了染缸,光影交错有趣极了,半晌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少骗人了,你可把我们哥儿俩骗的好惨。”
元春见他如此,反倒不怕了,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到帝后面前去告状,说自己糊涂得男女不分,叫一介小女子所蒙骗吗?不由嘻嘻笑道:“民女何曾欺瞒殿下了?民女上有两个哥哥,自然齿序行三不错,至于名字么,蔽府向来是男女同派,本就单名一个‘瑗’字,后来因生辰之说将小字改了,又有何不妥吗?”
诚然不错的,及至元春上一辈的贾府子女皆从文辈,姑姑贾敏便是如此,京中人人皆知。元春从未表明自己是男子,只是她年龄尚幼身形未长开,骑马服本来英气,在她身上便显得雌雄不辨,加之从未有人能想到马场中能有女子出现,因此慕容老七认为她是男子,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