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房一清被一个陌生号码吵醒了。
“喂”
“是我。”酒淳的声音压的很低:“过来帮我。”
“我知道你被关了。”最清楚双方真相的房一清忍住笑:“可怜。”
“别说风凉话了!”
距结婚的前三天,酒淳终于打到机会动手把送饭人给打晕然后开着他的车跑出了效区。
他估计在结婚前,一直会被当成通缉犯被全省通缉了。
“借我车和钱。”酒淳对他说:“我要去找辞穆?”
“哦私奔吗?”房一清好心的告诉他辞穆的近况:“他生病了,在医院。”
“”酒淳的声音有点急了:“他怎么咳咳咳!”
他近一个月没好好吃饭了,吃的都是营养餐就是为了限制他的体力,他一个大男人光吃只能维持生命的东西,当然是手脚发软没什么力气了。现在一直躲在红灯区附近不记中的宾馆里,吃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他吃的快犯肠胃炎了。
“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古早影视剧里的地下党?”房一清又躺回去了:“我需要乔装打扮给你送钱吗?”
“不用了==告诉我他在哪个医院。”酒淳说话时好像在叹气,他打算拿到钱就出国,走前想看一眼辞穆.
当然辞穆不一定会愿意见他。
房一清穿着风衣穿梭在红灯区狭窄的小巷里,见到酒淳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你他们给你放血了?”放血是非常残忍的一种刑罚,被施刑的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血ye从身上离去的那一刻,因为不知道会流多久,心志不坚定就会忍不住求饶。房一清见酒淳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整个人都像是瘦成了皮包骨头,整个人更瘦但是也更挺拔了。
以往很难从酒淳脸上见到明显的表情,但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酒淳的不甘和愤怒。
“你的打算?”
“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吧。”酒淳声音沙哑的说着话,他打开袋子,发现房一清买了消炎药给他,他正需要这个,就马上打开盒子干咽下去。
能帮他的人非常少,酒淳的社交也非常的简单,因为家族关系,他并不愿意广泛的交友,想来房一清也是这样想的,这就导致两人陷入困境时,能得到的帮助非常少。
他不想让房一清趟上自己的事,而且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已经准备好了。
“辞穆,他也是辞家的私生子。”房一清说:“辞家的人数多,有一些都不姓辞,你”稍深一点他就查不到了,是家族的重要交易成员,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很少会公开姓名,也不会允许他们参加家宴或者大家族的聚会,所以房一清知道的也并不多。
“我知道,那天来的还有一个叫辞方方。”想来那就是辞穆的真名了。酒淳抬头看了看天上,月明星稀,他的眼中有着自己少有的温柔。
磕完消火药止痛药还有那该死的肠胃药,酒淳告别房一清,招了出租车往市医院的方向出发。
出国的事已经托一位学长安排好了,凌晨三点的飞机,所以今天晚上,他还能去医院看看睡梦中的辞穆。
他也不指望辞穆能记住他多久,本来生在这种环境中,他对真爱就不报希望,当发现辞穆爱他时候,他就果断与他断了联系。
他不想用家庭不幸困住辞穆的自由,让辞穆过着和他母亲一样的生活。
他拿着一束百合,衣冠整洁的来到住院部,服务台那的灯早就灭了,只有病房里的灯还亮着。
病房门半掩着的,他透过门缝看过去,辞穆的床拉了一半的帘,他却已经熟睡了。
没有保姆看着他吗
酒淳走进去关上了门,他走到的床前,俯身看着辞穆香甜的睡颜。
辞穆睡觉时很乖,两人一起睡时,多半是酒淳喜欢把辞穆折腾成他喜欢的姿势,他一个人睡的话,会乖乖的把被子盖好,半夜也不会伸胳膊出来。
怎么会睡的这么香甜?
要是睁开眼看到自己会不会吓一跳?
酒淳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拿手机拍了一张辞穆的睡相,然后俯身吻了吻睡梦中的。
“我走了。”他望着辞穆又短又密的睫毛,露出一个不太开心的笑容:“小孩儿。”
“小孩儿!”
辞穆推开这个靠过来的男人,他努力作出生气的样子:“叫谁叫小孩!”
“你叫我叔叔,不就是我的小辈?”
“谁是你小辈,管你愿意不愿意,咱俩过两天要结婚了!”辞穆拍了拍自己肚皮说:“到时看我吓死你!”
他还等着酒淳问自己是什么惊喜呢,等了半晌见到酒淳满身是伤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了!”
刚刚还笑着要抱自己的突然变成了落魄的样子,他们刚刚还说的很开心
“酒酒先生!”他追着男人跑过去:“你干嘛去啊你别走啊”
“酒淳!”
保姆只听到少爷睡觉时短促的喊了一句什么,就见辞穆已经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