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小桌上是放着保姆熬的补汤,他喝两口就停一下,摸摸肚皮。
回想昨天在医院里躺着,器械冰凉的深入体内,他就打了个哆嗦。
他转化成没多久,就怀孕了,他只知道的护理基础,但是还没有学会怎么照顾怀孕的自己,以至于情绪过于激动让宝宝吃了苦。
还好宝宝十分坚强,输了足够多的血,辞穆终于保住了它。
他的手机一直在亮,亲朋好友在知道他要结婚后,陆续送上了祝福,这年头送礼金都是转帐给红包,一下子还收了不少钱。
让他最惊讶的是认识没多久的房一清,居然给他送了一个超大额红包,他当时以为也就几百块,收了红包后才知道自己占便宜了。
他马上转帐发回去了。
房一清发过一个猫咪表情,问:“昨天你在?”
辞穆叹了口气,尽量用欢乐的语气说:“对呀,我陪朋友来的。”
朋友?房一清虽然呆,但是不傻啊,他问:“你也姓辞。”
“当然是巧合啦。”辞穆努力圆谎:“你看姓房的肯定也不少。”
“市,只有我家姓房。”房一清家是市饮食业老大,偏偏姓也只有他一家。
辞穆马上发一个傻狗萌脸试图蒙混过关。
房一清看着手机若有所思,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约饭?”
“不行诶,昨天冰水喝多啦,在医院挂点滴呢。”辞穆拍了自己穿病号服的样子发过去:“惨不惨?”
房一清看到图片一角,正好拍到了辞穆手腕上的塑胶号码。
到底是不是胃疼他想很快就能知道。
辞母买了一堆中药回来,特意请了个专业的阿姨来做药膳,辞穆的哥哥弟弟们也纷纷上来探望他,房间里摆满了鲜花和水果还有盒装补品。
不管那些流言蜚语,辞穆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过的特别滋润,他绝对想不到,酒淳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酒淳被关起来了,他一个高等被自家人,给关进了郊区的房子里,防弹窗钢化门,所有入口都堵住了。
房子里关的密不透风,连盘子跟喝水的东西都是塑料做的,房间纯白色,所有家具都是惨白的颜色,这么压抑的地方呆久了真的会憋出病来,意志不坚强的人恐怕会得Jing神病。
酒淳是被扒光了关进去,真的是把的尊严踩到了脚底。
他寒着脸吃着塑料盘的里的营养餐,暗暗发誓以后要把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摁在地碾死。
前提是他还能出的去,但他恐怕要到结婚那天才会被放出来了。
利益大于自由一切,人权这种单薄的东西,只有酒淳一个难以反抗,的福利已经够多,谁还会去同情他们有没有被侵犯到,所以这事,就算酒淳搜集证据报警也是没用的。
他面无表情的用完了午餐,然后回到书房,找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头上还有一个监控摄像,每个房间都被监视着,他要做什么,毫无隐私可言。
辞穆吃着保姆炖的鱼豆腐浓汤,鲜甜的味道让他眯着眼叹息。
“妈妈是为了你好。”辞母劝他说:“你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那两个哥哥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要是你爸爸万一没了,他们对我们这些小妈就没么客气了。我也在想,如果我不是一个,也许我能更幸福。但是既然身为了,那就努力让自己活的更舒服。”辞母摸着儿子单薄的脊背说:“这件婚事对你还是很有利的。”
辞穆垂下眼去,闷声不坑。
酒淳在洗手间里挥汗如雨想办法砸碎浴缸获取一些锋利的碎片,浴室里镜子没有,刮胡刀也没有,他连颗螺丝都撬不下来。
两人心里不禁咒骂:这该死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