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联系了。”
“哦。”
辞穆平躺在床上,电视里一直放着动物世界,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玻璃灯已经十几分钟了,那灯不刺眼,但是他眼晴里的泪一直都止不住。
这么明白的拒绝,已经没有办法再做朋友了。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拒上次被阿夜说分手后,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伤心了。
阿夜那事,他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所以那时还没有哭。
可是酒淳,却是毫无预警。
连阿夜都觉得酒淳把人带回家很不可思议。
他说过酒淳曾经在他酒吧上面的房间里订了长期的合约,凡有炮友都会往那里带。
他怎么都想不通,酒淳这么对自己,难道不是喜欢他吗?
算了“算了吧。”他哽咽的对自己说。
更深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为什么会这么爱哭,有什么好,他恨死这个性怔了。
这个性怔把他自己变的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可笑。
不行,不能再哭了!
辞穆擦干眼泪,他跑进厕所里,拿起马桶刷开始刷洗马桶起来。
他要把房间里的三个马桶全都洗干净!
辞穆洗完马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一股脑全塞行李箱里。
早前半月,辞母就打电话让他回城,可是辞穆一直不大愿意,现在看来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连辞呈都没上提上去,已经不在乎工资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借口逃离这个城市。
拔掉家里的电器,把厕所里属于酒淳的牙刷杯和毛巾丢掉,辞穆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他坐上车,拿出眼药水,滴到眼泪上,一个没忍住,眼睛里的泪哗哗的流。
“!”
恨恨的捶了一记方向盘,抹干眼药水,启程回市。
自辞穆满十八岁后,家里人送了一套房子给他,地点在非常繁荣的市中心,辞穆就长住在外,一年也就回个一两次。
这次他长住市的念头已经没了,市的房子干脆挂到租房网上。
因为一开始就是,所以家中人很少注意他的感情生活,也不对他干涉过多,直到他变成了,才逐渐得到了长辈们的关注。
辞母知道他早就和赵小夜分手,所以这次是特意叫辞穆回去嫁人的。
他的家庭有些畸形,但也是这个社会中常见的一种关系。
他的妈妈是一个珍贵的女性,妈妈只生了他一个,但是辞穆的爸爸却有很多个孩子。
妈妈为人不爱争抢,性格跳脱,喜欢艺术,对着辞穆很关爱,爸爸只尽到了供他吃住的义务,所以成年后,穆爸直接送他一套婚房以示关爱。
在穆家看来,位于市中心的房子地皮很有升值空间,传统的三室两厅,空间很大,已经十分奢侈了。
“既然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也不打算找,那就回来结婚吧。”辞母这样说道:“你爸爸最近是有这个意向,我说要你同意才行。”
辞穆到家时,看到别墅外停着的车,他盯着看了车牌一会儿,然后拖着行李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居然是他爸爸,这倒是很少见了。
若是以前,辞穆倒还不惧辞爹的危严,但是现在不行了,作为一个敏感的,他清楚的感觉到了父亲身上的气势,不由的往后缩了缩了。
辞爸见他这样,觉得他很不争气。“哼,越活越回去了。”
辞穆低声问好:“父亲好。”又朝他身后,坐在客厢沙发绣手帕的辞母问好:“妈妈,我回来了。”
辞母放下手说:“你刚回来,去洗个澡再下来吧。”
辞穆马上提着行李啪嗒啪嗒的踩着木梯子爬上楼去。
自己的房间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辞穆脱臃肿的外套趴到床上去。
嫁人和相亲,是不同的。
嫁人,是不知对方情况之下,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结婚前两人都不认识。
相亲,是比较人道的婚前交往,人道的一天能连相十几个,只要不嫌累,呵呵。
辞穆叹了口气,他现在对感情没什么指望了,哦,结婚就结婚,反正对面也不知道他长啥样,都不亏。
带着这种自暴自弃的嘲讽态度,辞穆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
到了吃饭的时候,可能是心情问题,胃口一直不佳。
辞父看到许久不见的儿子,难得生出关怀,他夹了一块带鱼放到辞穆的碗里。
辞穆接过来吃了一口就吐回去了。“呕”
辞父拍桌:“怎么回事,不想吃就不吃,作模作样。”
辞母关怀的问道:“是晕车吗?”
辞父:“晕车?他自己开车来的会晕车?”
辞母:“我看儿子是想吃我做的三丝羹了,一会儿我去厨房做一锅。”
辞父:“你就会惯他!”
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