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淳回了趟本家,他本家不在这个市,是在隔壁市,开车两小时就到了。
家族里人太多,事情也多,酒淳因家庭原因与自己的父母都不亲,别提和那些亲戚联络感情。
族里和他玩的较好的,就是一块长大的表姐。
快过年了,酒淳不得不听家里人的话回去看一眼祖父,他去时正好赶上饭点,一家子人在大厅坐着,分成三桌,正都吃着呢。
酒淳没与自己父母坐一桌,省得饭间还得长辈唠叨,他自挑了一桌坐下来,左右都是比他小一辈的。
有喊他叔叔或者表舅,酒淳微皱了眉,想到这个节点,辞穆肯定是在看电影。
上次约他,却说要和房一清去看电影他一定看的很开心。
辞穆都没邀他看过电影,为什么房一清就能去看?
辞穆吃着吃着,排骨没炖好,很塞牙,于是脸色就黑下来。
他工作多年,早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大约是回本家了心情不大好,脸上就直接表现出来了。
听到隔壁桌老人说在说着什么,偶尔能听到自己的名字,隐约听到相亲二字,真是食不下咽。
今年新政策落成的单身费也没少缴,国家都不干预他未来的伴侣事宜,这群人,整天寻思要给他找个谁谁,真是吃饱了撑的。
酒足饭饱,祖父就把人召到跟前问:“你小侄子都订婚了,你就没个想法?”
酒淳捧着茶杯,看着沸水里飘浮的茶叶,好像有多稀罕似的,能瞅出一朵花来。
“你要是没个想法,不如回去帮你爸管公司。”
连工作都要干涉。酒淳这才抬眼看了当家人:“在表姐夫的公司做的还行,不想升职。”
“我怎么听淑儿回来说,你那事好像有苗头了。”
“表姐乱说,那个人只是朋友。”酒淳说:“成年人之间的交往而已,目前工作在上升期,不想找人。”
他妈是三女儿,不上不下也不得宠,嫁给酒父算是低嫁,祖父家扶持酒父开了公司,所以家里是母亲做主。
酒淳是酒家的独生子,即便没有兄弟姐妹帮衬,家里的条件让他照样不缺那口饭吃。
不过这不是重点,祖父是商人,做事喜欢以物易物,他看着稳重且在表姐夫的公司干实务的酒淳,再看看底下那群乱七八糟的外甥们,就觉得酒淳还算个样子,所以另眼相看,总想在酒淳的婚事上做个决策。
这决策肯定是关系到他家以后的生意,以后酒淳免不了要回来帮着他家,即便他不跟着祖父姓,可他妈是低嫁,嫁妆这东西送出总要有回报。
酒淳喝了口龙井,“看来您是有人选了?”
祖父摸了把灰白的短胡子笑,绸缎制的唐装上的龙纹随着灯光一闪一闪。
老jian巨滑。酒淳想到这词,便露出一个倨傲的笑容。“我要什么样的,祖父肯定知道。”
“我近日听说房家那小子回了国,怎么,人在跟前,你还见不着?”
提起房家,酒淳把茶叶嚼碎了咽下去,他脸色不变:“陈年旧事祖父不用再说,我挑什么样的,和他没关系。”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那人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盖下来时脸也被衬小了,他笑的时候,内双的眼睛微弯,嘴巴一咧,八颗漂亮的牙齿露出来,十分可爱的模样。
这事根本没得他选,他不过是家族的交易物品而已。
酒淳喝完茶,和父母说了一声,就打算连夜驱车回市里。
他的父母也不管他,只说路上小心等客气的废话,忙围到祖父身前阿谀奉承去。
酒淳回了市,觉得身心俱疲,他照旧打开社交软件,看着今天的辞小穆有没有发表什么有趣的说说。
朋友圈一堆更新,就是不见辞穆说什么,反倒是从未发表说说的房一清,破天荒的说了几句话。
“和他去看电影,场面很血腥,我也略觉恶心,两人惊恐抱作一团,出来后打差评。”附上两张电影票和半罐吃剩的爆米花。
酒淳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手机上的字,抱作一团?
都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酸溜溜是来自于辞穆还是来自房一清了。
辞穆又换头像了,不知是哪个明星,侧脸十分俊俏。
连辞穆都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暗数他换过多少次头像,反正他都是看到漂亮的图就会换上去。
酒淳直觉自己可笑,他对辞穆,可能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占有欲,有空去药店配一点除味剂,把辞穆沾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喷掉,可能就不会在没事的时候想到他了。
过了两天,辞穆邀请酒淳吃火锅,周六到来,例行的解决生理需求和Jing神解放,酒淳自然答应赴约。
此时辞穆还不知道酒淳过段时间就要去相亲了,他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追求着酒淳。
他这种约人吃饭看电影的已经是最老土的,当初用这招去追赵小夜同学,越小夜是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才同意的,那时两人之间辞穆才是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