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靠在黑底金龙纹的座位上,从案几上取下鸳鸯杯。
“阿衡,来共饮一杯?”
少年放下帘幕,回头一望:“立刻?”
“当然。”天子主动伸手,将盛满西域贡酒的白玉鸳鸯杯递过去,“试试凉州的葡萄果酒。”
傅少衡转身,乖巧地接过白玉鸳鸯杯,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确认入口甘甜,才敢一饮而尽。
“不会醉的,果酒是甜的”天子笑言,借着车马的颠簸将少年揽入怀中,伸手在少年的衣衫中摩挲,“就像阿衡你的味道,是甜的。”
果酒虽然味甜,其实后劲却比他们平日所饮的水酒更绵长,怀中的少年本就不胜酒力,等后味一发作,软绵绵地躺在自己怀中,岂不是更有兴致。
“陛下如今还在路上”白净的肌肤被葡萄酒的后劲染上红晕,天子见之,喉咙一动,只觉得更加诱人。
“又如何?”天子放下手中的夜光明珠酒杯,眼中是无尽的得意,“朕行走在朕的道路上,岂会有外人置喙,谁有敢置喙一二。”
“还是白天”少年不自觉地闪过一点瑟缩,退让间瞥见天子的凝视。
“阿衡可听过一个词?”雅正端庄、白皙丰润,眼中若秋水之波,一尊偶像般的高贵模样,却预备着最下流的言语。
“嗯?”少年不明所以,天子含笑的双眸中正裹挟着几分暧昧,令他以为自己只是即将被屠戮的猎物。
“白、日、宣、yIn。”
傅少衡眼睛一睁,倏忽间便恢复宁静,犹如风定后的死灰,飘忽间再看不见焦点。
“怎么还愣着?”瞥见少年死寂一般的眼神,天子厉声道,“还不快来与朕一同享受一番?”
享受?对于皇帝陛下而言这确实理所应当的享受,享受他失而复得的青春,享受他幻梦迷离的爱情,享受面前一具清纯动人的身体,享受着极乐尽头的rou欲。
少年握起隐没在袖中的拳头,从车窗边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天子身边,说是“走”,其实只是膝行,在天子面前,侍寝的人如果不是已经被内帷司打理干净,都必须一步一步跪在地上用膝盖磨蹭着爬到天子身边。
“乖。”不等少年颤抖的双手碰到自己胯下,天子便主动伸手将惨白面容的少年搂住,垂眉低首开始亲吻怀中的少年,一双保养得宜的御手也开始拉开少年的衣衫。
一段白的炫目的脖颈浮现在天子视线中,他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计风度地将少年往自己胯间送去,口中喃喃:“先舔一舔,不着急,你先尝一尝朕的滋味。”
少年的面容陷在天子的龙袍中,宽大的衣衫遮住了条条青筋浮出的双手,只能看到衣袖里浮出一双拳头的轮廓。少年听闻天子所言,眼睛合了又张,最后颤颤巍巍地伸手到天子的衣摆中,试图动手脱下对方的亵裤。
等不到少年动手,天子已经亟不可待地自行松了裤子,沉睡的龙根还软绵绵地蛰伏在大腿之间,令主人颇为不满意。
“慢吞吞的,该罚。”
少年忍不住身形一颤,踉跄着凑近,眼睫在龙根上不经意地扫过,成熟男人的腥膻味道扑面而来,深深侵入到少年的意识当中。
原本还不甚有兴趣的龙根被少年不经意地一次撩拨,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天子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得意一笑。
不yIn色者,所在化生莲花之中。少年就像是被劈开的两个人,一个法愿寺中的淄衣少年,一个琅嬛阁中的美貌娈童,一个在摊开的书卷前默诵经典,一个在行走的车队里张开身体。
少年一截水光粼粼的小舌小心翼翼地从口中探出,照着天子的龙根顶端轻轻一磨。
天子满意地一声呻yin,他知道少年在受到调教的时候特意学习过品箫弄玉的手段,整个人放松身体,预备好接受一场尽情的享乐。
少年听到天子的呻yin,喘息着停顿一会儿,才闷着脑袋埋头继续舔舐吞吐。在少年细致入微的伺弄下,天子龙根渐渐地挺立起来,青紫色浮现上来,袒露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天子四肢仿佛漂浮在水中,唯有丹田下三寸之处,最直观的感觉是坚硬而炙热,但偏偏身下的少年磨磨蹭蹭地动作总是无法让人十足尽兴。天子愈发想要更多更多,想要立刻占有身前的少年,立刻、与他合为一体,水ru交融,让彼此在云端中共赴极乐。
十几年来他一直清心寡欲,曾经被亲近之人背叛的遭遇使他的性情随年龄增长越加敏感多疑,在宠幸少年之前,他足有三、四年时间不曾临幸后宫。他一直觉得自己并非好色之徒,却难得沉迷于原本视作孩子亲手抚养的少年,当少年身体不自觉地在自己面前辗转呻yin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少年清秀干净的眉目与口中所发生的yIn亵之事诡异地交织在一起,显得既纯洁又yIn荡,既想让人一本正经地与他谈诗论道,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衣衫、将他狠狠地贯穿、占有,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
“认真点。”天子见少年始终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