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朵艳丽玫瑰合成一束,散发着幽香,安静躺于男学生怀抱,学生面前站了个亦是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男人,正等学生回话。
薛临歧既赏识勇敢的忧国学子,理当不局限于一人,而是以杨蘅为代表,献花予所有有识大学生,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杨蘅确实该把花捐给学校,而不是个人占有。
但实际上薛临歧送花的本意,就是要给他个人。
不不不,这样定义的话,他就更不该收这意味暧昧的红玫瑰了,他一开始就抱定了心思不要,如今若应邀送给学校,顺水推舟,正好?可就算前一刻还满脑子想着怎么丢掉这花,等到有旁人当真要夺走薛临歧送的花,他还是十分不甘心,十分难受。
杨蘅心下纠结,既想留,又不想留,怕自己冲动后悔,他道:“可以让我先把花带回去考虑一下吗。”
年级主任虽有些奇怪,但本着民主尊重的原则,还是应下,同时又劝道:“放心吧,学校肯定也会嘉奖你,不会让你白捐的。”
告别年级主任,这一天的活动便算结束了,杨蘅回到宿舍,又被室友调侃了一阵。他将花束摆到桌上,呆呆地看着,起初心情尚可,后来越看越觉得这花和他朴素乃至简陋的宿舍不相衬,就如同他与薛临歧一样,顿觉心情烦躁,书也不想看了,洗漱罢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杨蘅照常去上课,可到了教室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来传话,让他去某办公室见薛临歧,杨蘅心中不忿,现在可还在上课呢,薛临歧已经如此光明正大了么,搞得同学们又在猜薛临歧是不是后悔了,想打击报复。
不管怎么说,杨蘅依言去了指定办公室,推开半掩的门,里面只有薛临歧一人,正坐在桌后,整个身子略显慵懒地陷于椅背,似乎等待已久。
杨蘅一边关门,一边冷冷问道:“你叫我过来做什么?我正在上课。”
薛临歧答:“想起你和周小婷一起上课我就心里不舒服,所以把你支开。”
闻言,杨蘅再绷不住冷冰冰的架子,甚至脸部肌rou轻微抽搐,薛临歧这是不是有点幼稚?他本该把谎圆下去争取让薛临歧死心的,但因为不想周小婷的名声继续在背地里受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的大脑拒绝为此运转,于是,在嘴唇几番无声张合后,他阖阖眼,睁开后,叹息似地道了声:“我和她只是普通同学。”
“你什么意思?!”薛临歧一下从座位上弹起。
杨蘅对上薛临歧视线,讲述了他与周小婷同行及借还钱一事的过程,解释了昨天的细节,末了,还补上句:“你前面与我纠缠了几天都没见着蛛丝马迹,我忽然就有了个恋人,这你也信?”
“我”薛大督军难得地有些窘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明明可以及时解释,杨蘅为何任由他误会?肯定是想气他、想让他死心,这么一想,不但没了松口气的喜悦,反而是更深的落寞压上他胸口。
“你骗我。”薛临歧嗓音低哑道,比起质问杨蘅,更像是喃喃自语。
“我、我又没直说她是我的恋人,和她去了医院,该给她钱也都是事实,是你自己一股脑的想偏了”杨蘅本已做好推脱的心理准备,见薛临歧这幅模样,竟是越说声音越小,心虚了。
在杨蘅的狡辩中,薛临歧的神情慢慢演变为Yin鸷,他开口了,是下军令般冷酷的口吻:“撒了谎,就要受罚。”
提起惩罚,杨蘅反而不服软了,他撇开头,道:“罚吧,反正我就是约好了要供你玩弄的。”
薛临歧话不多说,冲他勾勾手指,让他过去,杨蘅一言不发走到桌后,薛临歧身畔,薛临歧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最终定格在他的嘴上,“既然是用嘴说的谎,那就惩罚你这张漂亮的小嘴吧。”
见杨蘅似乎没领会他想做什么,薛临歧眯眯眼,用唇齿含风的暧昧声线直白道:“就是你用嘴含我的小兄弟,或者说我用小兄弟干你的嘴。”
杨蘅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忙抿紧了嘴,双手紧握成拳还是止不住颤抖,满意于他的羞状,薛临歧再度靠上椅背,双手置于扶手,懒洋洋下令道:“把裤子脱了。”
]
杨蘅开始后悔方才没反抗了,虽然可能反抗了也没什么用,想想病床上的母亲,他深吸口气,解开腰带,让长裤滑下双腿,跨出脚时顺便脱掉鞋,房间内铺了松软地毯,毛绒挠着他赤裸脚心,微痒。
再褪下内裤,他的下体便在两片衣摆聊胜于无的遮掩下完全真空了,是无论多少次都不能习惯的羞耻,然而薛临歧还有要求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杨蘅只用过一次但印象深刻的道具——
跳蛋。
“自己把这个塞进去,然后蹲下来给我口,如果到我射之后你还没高chao,我就放过你;如果你在我射之前高chao了,我就亲自插你的xue。”他神色冷静,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然而这样的话,越是说得正常,就越是扭曲,越是让人惧怕又兴奋。
想起之前在餐厅里被这东西作弄的滋味,杨蘅恨不得现在就要腿软得跌坐下去,他眉头深拧地注视着尚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