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殿。
路过长廊时,那只老画眉见赵安一脸不快地往这边快走,于是幸灾乐祸冲他扑棱翅膀谷谷乱叫,惹来赵安乱骂了好几声腌臜话。
云喜低着头在后头领着一众宫女内侍急急跟着。
一进去,便见着李情端着杯茶坐在桌案边小口品着,笑容耐人寻味:“今上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谁呢?”
赵安抬头给他一个笑眯眯:“当然是骂这只跟了我七年的烂鸟。”
“恨不得能炖了吃是吧?”
“又老又丑,炖了都不想吃。”
话虽是这么指桑骂槐,但赵安头一回见到这鸟的时候,还真差点把它给炖了。
那时候赵安刚收到这鸟,小孩子喜欢得紧新鲜玩意,于是百般逗弄,结果玩鸟不成反被啄,从没受过伤的小殿下气得要命,汹汹叫了云喜赶紧去把这破鸟给一锅煮了。
可一转身,赵安便又心软了,但之前气话说得太过,又怎么都拉不下脸去把云喜叫回来。
一想到那只毛茸茸会啾啾的鸟崽子就要炖了汤,赵安心里就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想通了,让人赶紧去把云喜给追回来,却一路追到小厨房都没见着人,来人回信说,只摸到小厨房的灶还是热的,锅里还剩点汤。
那人还没眼色地把汤给盛来了。
赵安看着,眼泪滴滴答答地就忍不住往下掉,怎么哄都哄不住,哭得好凶。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身后有人不知死活地轻声发笑:“殿下都十岁了,还会这样哭啊。”
赵安回头,这人着朱红朝服,腰间插一把黑漆描金扇,面若冠玉,俊美儒雅。
他说:“殿下,伸手。”
眼角还挂着泪的小殿下竟然鬼使神差地听话伸出了右手。
而后那人从袖间掏出一只小雏鸟,放在了赵安同样小小的手心里,一边说着:“殿下要记好,喜欢的就要护好了,毕竟谁的命都只有一次,没了可就是真没了。”
这人便是李情,刚被点了探花,授了太子太傅一职,成了赵安的先生。
第一次见到李情时,赵安心里只在想一件事,为什么这只鸟在他手里就那么听话呢。
可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只恨他李情好心机,初见时跟自己装得什么一样,来找自己的路上应该就跟云喜接了头,说不定当时在路上还听说自己为这只鸟哭地哇哇叫,便特地拿来献殷勤,真是满腹盘算全是坏水,七年里没一句是真心话。
自己却还把人捧在心尖上,起初是孺慕之情,后头也掺了爱意,可从来都是敢想不敢说,敢看不敢碰的。
赵安冷着脸,甩了袖子就往里间走去。
却没走脱,被人一把扯过,仰着被按在案上,发冠半散,整个人一阵扑腾,还险些掀了茶壶。
李情抬头往云喜那一望,后者立马会意,领着宫女太监们出去,还把门给关好了。
冰凉如玉的手指抚上赵安的唇,道:“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得紧,我都快给你骂化了。”
赵安看形势不妙,立马赔了一个笑:“哪儿能啊,先生快放我起来。”
不过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二指压着舌伸了进去,在温软shi润的口腔里长驱直入,难受得赵安直瞪着身上这人。
李情一记眼刀送过去:“你若是敢咬,一会儿你能咬个够。”
不敢动了。
手指灵巧地挑弄拨动着,时而从贝齿上滑过,时而又在内壁上倾轧,弄得他不住地发出咿呀声,口不能闭,便从嘴角垂出一丝津涎,手指抽`插得越发厉害,赵安面色也不禁沾了些微红,有些受不住了。
这等他玩够了收了手,赵安闭了眼在案上轻喘了气,正有点要起身的意思,却又把按了下去,一只手还往下解了他的衣带。
赵安被吓住了,连声叫道:“你说了发散的时候才啊”
突如其来的异物在体内横冲直撞,弄得赵安连话都没法说下去,他能感受到,大概是两根手指,在这地方还熟得很,轻车熟路地往上一勾一顶,赵安羞愤地发现自己前头居然有感觉了。
李情笑着回他:“你还说过你会安分的,咱们啊,都是说话不算话。”
后头正饱受蹂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反应,于是不由自主地交叠了腿,半掩半盖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李情却是大方,分开双腿一把抓住,还问:“你躲什么啊?”
没辙了,干脆拿袖子埋了脸。
遮脸也不行,李情把人翻过来趴在案上,拉开袖子,贴着他的脸,又去啃啮玩弄他早已红透了的耳垂,这地方最是敏感,赵安浑身一缩,而李情又正好在这时顺着那已经shi滑了一片的地方整根没入,不禁让人呼出了声,拧着腰要挣脱禁锢,后头却不疾不徐的顶弄着,一下一下地猛撞重擦,快到了点又堪堪抽回来。
赵安被这缓慢的快感逼得喘息声都几近呜咽了,身子都软得没了形状。
等把人玩得下头动了情处,李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