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来,本官要问问他,如何放人在街上乱放屁!”
“大人饶命啊!”张大少“噗通”跪了下来,连带着他后面那群狐朋狗友也跪了一片儿,得罪了皇上面前的人,就算他们家再有钱,也难保峄城令不将他们严惩以明哲保身。
正当酒楼里饶命声响成一片的时候,有人轻轻叹了一声。原是金堂夹着片儿雪菇,正在自言自语:“这道菜做得真好。”
张大少并不是个蠢极的,见孙庭业盛怒难消,这位金衣公子似乎与其关系不凡,赶紧膝行着上前来:“公子喜欢,就由我来替公子付账,公子还想吃什么,买什么,全算在我账上,求公子开恩,替我向孙大人求求情。”
“饭菜虽好吃,吃不下了又有什么用呢?就像有再多的银子,没命花也是无用,张少爷以为呢?”
张大少愣了一下,也无暇细究其中的深意,连连道:“公子说得对。”
金堂笑眯眯的将筷子放下,“既然这样,我见城中有许多战殁军士所遗孤儿寡母,他们家的男子都在战争中牺牲了,日子过得清苦,我看张少爷家境殷实,又有善心,不知张少爷愿不愿意捐出家产,救济他们的生活?”
张大少一口应道:“我明日就去施善粥。”
金堂摇头,“光施善粥怎么够?张少爷该将全部家产都捐出才是。”
“什么?全部?”张大少跌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给了他们,我怎么办?”
“张少爷觉得这个法子不妥?”金堂抿了口茶,“在下无能,那还是请孙大人和姜大人商量吧。”他将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孙庭业,孙庭业踌躇了一下,还是顺意说下去:“好,本官亲自去峄城衙门。”
“不不不。”张大少哭丧了脸,“捐,我捐。”
“口说无凭。张少爷立个字据吧。”金堂一招手,小二就捧了纸笔过来,金堂龙飞凤舞地写完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字据轻飘飘地放到张大少面前。
张大少已经出了一头一声的汗,看见这张字据,如同看见了催命判官。
“张少爷?”
张大少一抬头,就看见金堂笑得如狐狸一般,可这笑容背后蕴藏的威胁,不言而喻,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沾了印泥,在空中悬了老半天,还未落下。
金堂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孙大人,我有些困了,咱们去峄城衙门逛逛吧。”
张大少狠狠咬了咬牙,重重地按了下去,红印子一落,金堂便笑了,“掌柜,烦您将这字据送入峄城衙门,这桌子饭钱,您方才也听见了,张少爷说,他替我们付。”
“金老板,这就走了?”孙庭业有些不解。
“他都倾家荡产了,也差不多了,我在字据上给他留了百两银子,也饿不死他。况且,大人忘了?咱们出来,不易大张旗鼓。”
孙庭业这才想起自己是奉了密旨,本应该低调行事,现下出了这桩事,连令牌都亮了,不禁有些怕皇上责怪,金堂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此事咱们都别提起就是了。”
孙庭业点了点头,两人很快出了城,士兵们早已翘首以盼,岳信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堂,道:“公子无事吧?”
“没事,没事。”金堂笑眯眯地看着他,“还要多谢岳大人让我们见识此地风土人情。”
岳信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请公子上车吧。”
“好。”金堂边应着边往马车走,帘子揭了一半,又停下来,“我入京得见皇上,当言此事。”
岳信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下令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看文的人多起来啦
☆、执念
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京城。
不愧是一国之都,尽管经历了战乱不久,但都中人的脸上,并没有惊惶的神色,队伍有些亢奋,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中央的长街走了一半,金堂喊了停。
孙庭业凑上前来,“金老板有什么吩咐?”
金堂望一眼远方,“前头,就是皇宫了吧?”
“没错。”
“那……”孙庭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来,金堂笑了笑,“继续走吧。”
帘子落下,孙庭业看着静悄悄的马车,有些摸不着头脑,沉yin了一会儿,还是示意车队继续上路,一行人到了皇宫前,守门的士卒照例上来询问,还不等孙庭业开口解释,皇宫里便走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算是认识的,正是当朝宰相韩硕。
瞧见孙庭业,韩硕全无惊讶之色,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孙大人。”
“韩相。”不等孙庭业行礼套近乎,马车一阵响,金堂已经跳了下来,拍打着身上的衣褶,等发现韩硕在看他,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笑意盈盈道:“在下金堂,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这是,宰相韩大人。”孙庭业连忙介绍。
韩硕微微皱眉,“你就是那个……”
他并未说出后面的话,金堂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笑嘻嘻作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