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究竟为何事啊?”
古煜早已被骇破了胆,问什么,没有不答的,急忙道:“小的也是听说,说宫里的天玑道长算出,二公子的属星……冲撞了帝星!”
“命犯帝王?”简荣铎冷冷一笑,“天玑道长还真是抬举我啊。除了带我进京,皇上可还交代什么了?”
“皇上说,若是二公子抗旨不遵,那就……”
简荣铎语声危险,“就什么?”
“就……屠灭满门!”古煜看着他沉黑的脸色,狗似的爬在地上摇尾乞怜,“可二公子,小的从不敢起这样的心啊!都是皇上,皇上他……”
简荣铎手起刀落,已将他送上了黄泉路。
既然如此,言穆也没有什么好等的,向乌叶做了个手势,这余下的人马,便只有做砧板上的鱼rou的份了。
弃了沾血的刀,简荣铎厌恶地擦去手上的血迹,他什么都可以忍耐,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威胁到他家人的人。
他面向了言穆,以主仆之礼叩拜,声音在暮色里掷地有声,“从此以后,简荣铎但凭王爷差遣!”
言穆含笑扶起他来,“本王但荣,简家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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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彻底降临的时候,简家的气氛也沉得好像这夜色一般。
简章平双手张开按在桌子上,整个人就好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饭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开动的。
简荣月勉强笑一笑,开口道:“大家先吃饭吧,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说不定二哥此去只是皇上一时兴起想见一见……”
话说到这儿,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这劝慰在众人皆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未免太生硬了一些,她提起Jing神,道:“兰瞻也跟着去了,他一定不会让二哥有事的。”
老爷子叹息一声,“兰瞻虽是个王爷,谁也知道他不受皇上的宠,连锦城王这个封号也形同虚设,就算他是个有心的,恐怕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我倒真是有些后悔,至少该逼问出些眉目,才好让他们上路的。”
“父亲别太过担心了,我们虽然不在京城,但昔日的旧友还是有些的,假使皇上想对荣铎不利,我们一定会事先知道。况且,荣铎素来没有干过什么招人注目的事,皇上既然放过了我们,又何必拿一个毛头小子开刀。”
荣锋也附和道:“爷爷稍安勿躁,我也相信,皇上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二弟的。”
正说着,黑伯擎了一封书信进来,立刻将几乎要平静的氛围打破了,简老爷子取过信来,急问:“是谁送来的?”
“老爷的旧友,庆国公。”
草草读过,老爷子一掌拍了桌子,怒道:“快快快,你们都去,将铎儿和兰瞻给我追回来!”
简旭先拿起信纸看了,上头赫然写着天玑所言有人命犯帝王的事,与此时对应,说的必然是荣铎了。
众人心中俱是紧张,荣锋已二话不说取了方天画戟,就要去追。
荣月微红了眼眶,“我也去!”
方走到门口,却听外头言穆的声音,“大公子去哪儿?”
她不敢置信地跑过去,见言穆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似乎刚从马上下来,她控制不住地扑过去,“你没事!”
“我没事。”
“那二哥呢?”她四下张望,“你回来了,二哥怎么没有回来?”
“二公子也没事,只是他现在有别的事忙,暂时无暇回来,特让我回来报个平安的。”他安抚地牵了她的手,向荣锋道:“大公子,我们进去说。”
三人入了里头,老爷子迫不及待问:“出了什么事?”
言穆二话不说,跪倒在地,“请老将军原谅兰瞻和二公子!”
老爷子大惊,“该不会是铎儿他……”
“路上我们无意得知宫中天玑子向皇上进谗言,说二公子命犯帝王一事,瞻以为二公子决不可进京,否则必然有性命之忧,情况紧急,便自作主张,已经将那一队人马,尽数斩杀!为此,兰瞻求老将军原谅。二公子没有回来,是因为他已经赶往边关,持了皇上要灭简家的消息,去劝那三十万简家军起兵!为此,二公子求老将军原谅!”
简章平听他一气儿说完,惊得目瞪口呆,“铎儿,已经去了?”
“正是,此事已无回转余地,皇上一旦得到消息,必然震怒,故兰瞻此来,是为了将将军一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事情已成定局,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简旭先出了口气,“至少铎儿无事。父亲,皇上既然已经起了杀心,我们也不能在期望置身事外了。”
沉yin良久,简章平怒目圆睁,“好吧,既然铎儿已经去了,我这个做爷爷的,也只得豁出去了!收拾东西,咱们立刻动身!锋儿,你立刻去边关……”
“老将军且慢。”言穆打断,“瞻以为,除了二公子以外,简家的人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为何?那三十万军队向来是由旭先和锋儿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