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些什么,言穆站了出来,“我恰好也要进京拜见父皇,同大人一起动身,这一路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应该没有问题吧?”
众人皆愣了,钦差迟疑了一下,“王爷要进京……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
“好。”言穆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向简章平道:“老将军请放心,我随着二公子进京,有什么消息会尽快传回来的。”
简章平沉yin一番,郑重地点点头,“难为你了。”
言穆淡淡一笑,望向荣月,荣月紧攥着衣角,向他报以安心的微笑。
唯有简荣铎的脸黑黑的,“王爷与月儿新婚,就此进京,不会舍不得佳人吗?”
言穆知道他素来最关心荣月,不愿意他同他一起上京冒险,便道:“我自然舍不得月儿,所以,还要快去快回才好。”
钦差提醒道:“二位既然要走,还是速速动身吧。”
言穆便当下去牵逐厄,简荣铎走出两步,回首看一眼简荣月,微微笑了笑,“妹妹放心,我一定看着兰瞻,不让他在外头拈花惹草,早点回来陪你。”
“二哥。”荣月忍不住眼角的shi润,“你也是。”
荣铎点点头,向父亲爷爷行了礼,快步离去。
事情紧急,这队兵马显然也没有打算给他们乘着马车慢悠悠进京的打算,言穆骑着逐厄,简荣铎骑一匹额上有白色菱状的棕红马匹,两人被军队裹挟在中央,马不停蹄的就赶起路来。
逐厄是千里良驹自不必多言,简荣铎的这匹棕红马显然也不是凡马,两匹马被军队的普通马匹拘束着显然很不舒服,时不时地暴躁地嘶鸣。
言穆向那钦差道:“你们的马慢了些,我和二公子走在前头如何?”
事实也确是这个状况,那钦差尴尬地点点头,“请王爷慢些,不可离得太远。”
言穆点点头,向简荣铎示意了一下,两人就驱马超越了他们,走到了最前头。
他们果真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钦差和军队也就不做计较了,假若他们要逃,靠这些马匹是绝对追不上就是了。
马蹄声杂乱,这时谈话并不担心被他人听见,言穆问:“二公子的马好生神俊,可有名字?”
简荣铎一直沉黑的脸色缓和了些,手抚过马儿的鬃毛,道:“叫做燕。”顿了顿,他补充道:“名字是月儿起的,她的马叫做飞马。”
“飞马踏燕?”言穆笑出了声,“月儿真是顽皮。”
“每年她都要和我赛马,却总是输给我,就只好在名字上撒撒气了。”荣铎抚着燕的鬃毛,声音怅然,“今年还没有赛过。”
风拂着路边的野草莎莎作响,言穆回头望一眼,悄悄驾马靠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二公子该知道此行的风险?”
“岂有不知之理。”都说伴君如伴虎,此次如今,便是往虎口里走了。
“那么,二公子真要乖乖去京城么?”
“岂得不去之理。”他握紧了马缰,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身后的军队,“我若抗旨,这些个军队,恐怕当场就要不客气了。”
言穆微微一笑,“那么再行一段路,二公子有什么打算?”
简荣铎薄唇紧抿,望向言穆,“你认为呢?”
两人目光交错,言穆勾唇一笑,“二公子若是愿意一搏,本王担保二公子还可安然回去与月儿赛马。”
简荣铎没有说话,死,他不想死,反,他不想反,明明已经愿意深藏山林隐却锋芒,可皇上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远方的山峦如同兽脊起伏,他重重叹了一声,露出点苦涩的笑容,“愿听王爷安排。”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言穆取出一枚小哨,含笑道:“要开始了。”
☆、截杀
哨声在林樾间穿梭,引得钦差紧张地四顾,但见言穆不紧不慢地吹着哨子,神情又那么轻松,似乎只是嫌赶路烦闷,吹个曲儿解解闷罢了,何况,身边这些真刀真枪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乐得自在,不多时,还跟着曲调哼哼了起来。
就在他优哉游哉的时候,这支排列整齐的队伍却从队尾开始,以叫人难以察觉的速度,逐渐削减,人与马,皆被一柄玄色匕首切下头颅,连一声喊也发不出来,等前一人察觉后人坠马的时候,前人的头颅也已经移了位置。
路上,洒下一路鲜血,迎着夕阳晚照,尤为鲜艳。
等到那钦差大臣猝然滚下马时,这队伍,已只剩了一个寥寥十几人的先头,他狼狈地跌在地上回望,一全身隐在黑袍下的人脚不沾地,如鬼魅般靠近,玄色的匕首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
队伍大乱,言穆收起哨子,向不敢置信的简荣铎微微一笑,“二公子请。”
简荣铎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哨曲,便是他施令的手段,哨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然开始行动了,百人的队伍,在不知不觉中覆灭。这份胆量与谋算,令人胆寒!
残存的队伍没有拼死一搏,犹如惊兽般紧缩在一处,言穆与简荣铎悠然驾马从他们面前踱过,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