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居简出的锦城王,怕是没有人敢动他了。
言穆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做个见证,绮绣大公出价,金堂交钱,这人的卖身契,便交予我到衙门勾了去。”
叹了口气,绮绣张开巴掌。
“五百两?”林均和大惊。
“你哪里值那些价。”霁安嗤之以鼻,也张开巴掌,“大不了也就五两银子。”
绮绣的脸越发寒了,金堂笑道:“五两也太少了些,怎么说,大公也费了不少气力,要我看,往上加个数。”
绮绣眼巴巴的,“五十两?”
“六两。”他当即掏出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塞进绮绣手里,“大公,收好了哟。”
绮绣深呼吸了几次,才算忍下了吐血的冲动,偏偏言穆还为虎作伥,一本正经道:“这个价格倒是公道地很。”
“大公,卖身契呢?”金堂眨眨眼,就差没有上下其手自己来摸了。
绮绣哆嗦着在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掏出来,卖身契刚露了一角,就被金堂抽了过去,交到了言穆手里,“麻烦言公子了。”
言穆配合得接过,在手上晃了晃,晃得绮绣心都在滴血。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金堂笑眯眯的,“去吧。”
这一回,倒是让言穆心情极好,他走过绮绣身边,随意道:“大公不一起出去?”
绮绣一愣,含恨低了头,拍拍脸上几乎快绷不住的粉,强笑道:“是了,还有其他事等着我呢,金堂,大公我走了,你在这儿,好好的!”
金堂酥声应着,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林均和挣扎着站起来,还没有道谢就被推推搡搡地拉了出去。这几人一走,金堂的笑就垮了,一脚踏在凳子上,怒气冲冲地卷起了袖子,“本少非教训教训陆回青不可!”
“陆公子!陆公子!”霁安鹦鹉似的,张口就喊。
“谁让你真喊了!”金堂急忙去掩他的口,正闹着,门吱呀推开了,陆回青站在门口,“你找我?”
霁安挣脱了逃出去,“我可不掺和你们的事!”
金堂无奈地摊开手,“我没有找你。”
“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金堂沉默一下,“我说了,你会听吗?”
回青不语,的确,假若再遇到一个林均和,他还是会这么做,只因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落进这样的火坑而无动于衷,所以,他帮了林均和,所以,现在他主动来了,想让金堂训斥他一番。
金堂淡淡笑笑,“不要再有下次了。”
“为什么帮我?”陆回青站直了身子,目光灼灼,“不愿意帮别人,却又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在最初见面时就已经问过,那时候金堂不正经地笑着,说:“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怜香惜玉。”现在,他又问了一次,金堂看着他,依然是不正经的笑,“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不如你美。”
两厢沉默,回青望着他,他也回望过去。为什么要帮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若非要找个理由,那或许就是,他不忍如此清傲之人,死在这样一个污浊的地方。
有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与理想破灭,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酷刑。
☆、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还有五万,不想更了。暂停一下。冷静冷静。最近有点急了。那俩收藏的客官,我不会坑的,放心。
言穆回府,见出来迎接的韩碣不慌不忙,心中便安心了许多,以防万一,还是问:“可曾犯病?”
“不曾。”
得了确切的答复,言穆点点头,便不急着进去,将林均和的卖身契拿出来,“你去衙门消了此人的贱籍。”
见言穆勒马回头,韩碣忙道:“闻先生在等您。”
言穆皱了眉头,往门内望了一眼,“我去趟海棠别院,片刻便回。”
说罢拍马而去,却并不知道闻楚从府中走出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徒自苦笑。
快绿阁,海棠别院,王府,这便是金堂,简荣月,他,在言穆心中的地位么?
海棠别院在城外僻静处,不住人时便由三五家仆看着,一来,是不想让简荣月同闻楚过早见面,二来,是女子尚未过门,不可混居一处,于是便将这院落清理出来供简荣月暂住,又调来几个侍女服侍,说来,除了初时带着她来这里,这次,只是他第二次踏足。
言穆进去的时候,不经意一阵歌声随风而来,侧耳细听,竟是荣月的声音,唱的是民间流行的小调,歌声舒展而轻柔,隐约听见夹杂的笑声,走到院中,见海棠花下,人比海棠春。
两三个侍女散坐一地,坐在中间的荣月笑颜明媚,倏忽看见了言穆,却又状如惊鹿,“呀”了一声,歌声便断了,侍女们扭头看见言穆,皆是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这样一来,倒是他搅了这美景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