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有听到动静,显然是他们动手时把那人的嘴巴塞上了。
神态自若的,金堂道:“开门,我要进去。”
守卫愣了愣,“大公吩咐了……”
金堂二话不说,递出一锭银子,漫不经心的,“大公说什么了?”
守卫瞬间眼放绿光,把银子塞进怀里,拿出钥匙,“金老板快些出来,别让小的为难。”
金堂矮着身子进了屋子,立刻就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臭味冲了鼻子,皱起眉来,被囚之人迟缓地抬起头来,鼻青脸肿的,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他大概还不知道,这还只是最轻微的吧……
金堂在心中叹息一声,取下他口中的布,“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哑着声音,近乎嘶吼的,“放我出去!”
“我在问你的名字。” 金堂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实在看不过去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将那布沾了水,想替他擦一擦。
那人如惊弓之鸟的闪开,金堂的手缓缓落下,不轻不重地落到他脸上,既不叫他觉得疼,又能擦去那些干涸的血迹。
他眼中透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不再闪躲,片刻后,金堂扔了shi布,取笑道:“这下可好,打成这样谁也认不出你了。”
那人略微平复了情绪,“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们哪里稀得同你耍花招。”金堂嗤之以鼻,“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难道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林均和。在下林均和。”他慌忙应答,而后满怀希望地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金堂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我来劝你束手就擒乖乖听话。”
林均和愕然,继而是明显的厌恶,咬紧牙关的模样,竟有几分像回青,金堂习以为常地耸耸肩,“假如真的不愿意的话。”他压低音量,“那记得要死得早一点。”
不欲再多言,他将布塞回林均和口中,毫不停留地离去,只留下林均和尤自惊疑不定,这个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金堂出入囚屋的举动尽数落在陆回青眼中,等金堂回了房里,回青后脚便下去了。
毕竟是权贵公子的出身,他往那儿一站,说一句:金老板叫我来的。再递出一块儿银子,守卫不敢阻拦,也放了他进去。
林均和见又有人来,并不主动发声,而是审视着来者。
回青看了他一会儿,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对这地方的厌恶更甚,取下他口中的布,直问:“方才来的那人同你说了什么?”
短短一会儿功夫,他被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人问了两次,这一回,林均和看着他,不肯作答。
回青继续问:“他有没有说会救你?”
林均和摇头。
回青面沉如水,握紧了拳头:“他不救,我救!”
“你,怎么救我?”林均和终于开口。
回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只要你喊一个人,喊得越大声越好。”
“谁?”
“言公子。”
☆、赎身
于是,言穆还沉浸在美梦中,便被一声惊天动地的“言公子救命”吵醒。
坐着的金堂猛得站起来,听出那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救命声还在继续,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言穆利落地起身,倾耳判断着声音的主人,却听不出是谁,推帘走出来,问:“怎么回事?”
外头已经有了喧哗的声音,金堂眨眨眼,霁安就守在外头,会在他们离去之后指点林均和找言穆求救的,也只有陆回青了,若是让绮绣知道陆回青生了这事,少不得要麻烦许多,他站起身来,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揽,道:“我有一件事求你。”
言穆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喊叫声上,闻言,侧过头来凝眸看他,“你的主意?”
金堂硬着头皮点点头。
“一个陆回青还不够做你的书童?”
金堂僵笑,不答。
言穆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拉开门,朝外头的霁安吩咐:“让绮绣把人带过来。”
霁安与金堂对视一眼,后者一副去吧去吧活该我倒霉的表情。
林均和听了陆回青的话,豁出去的喊着那个他都不知道是谁的言公子,当先闯进来的gui奴大骂着,一棍子呼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得满口鲜血,就在他被打得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领翠大公一脸Yin沉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霁安。
“怎么回事?”
那守门的看看霁安又看看绮绣,唯有自认倒霉,跪在地上筛糠似的抖,求绮绣饶过。
绮绣又去看霁安,霁安低垂着头,权当做没看见,无可奈何,绮绣只能将火全撒在守门的gui奴身上,痛骂了好一顿,方才吩咐:“将人押着,带到金堂房里去!”
他千算万算,又岂能算到林均和谁也不喊,偏喊的是言穆?
只要言穆插手了,这事儿,半数已由不得他!
好好的屋子,带进这么一个血淋淋